突然想寫一個鬼故事6(2 / 2)

我姥姥聞言連忙跑了出去取回臍帶,此時張生也從裏屋拿出了一個跟嬰兒差不多大小的紙女嬰來,把臍帶放在那紙嬰之上,念了一串不知什麼口訣,又貼上了一張黃符,此時那繈褓裏的黑嬰竟然扭過頭來咯咯的笑了起來。

然後張生把那紙嬰拿到那黑嬰麵前慈愛的說到:“乖,你聽我的話回到下麵,我就把你妹妹燒給你好不好?”

那黑嬰疑惑的看向張生。

張生又道:“你要是聽話,妹妹以後就能一直陪著你。”

那黑嬰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張生歎了口氣,向門外看了看,似乎想喊誰,可是想了想,最終還是沒有開口,他再次拿出一張黃符,念了幾句,然後迅速把包裹著黑嬰的毛毯蒙上,把黃符也貼在了上麵,瞬間毛毯就癟了下去,張生隨手把毛毯疊了疊,和那個紙嬰一同放在了一旁的一個籃子裏。

接著張生從鍋灶上盛了一碗五穀糧遞給了我姥姥,然後畢恭畢敬地說到:“姨母,您給孩子喂下。”

這一聲“姨母”叫的我姥姥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本來都是一個輩份兒的人,平常都以名字直稱,突然這張生莫名其妙的降了一輩兒,我姥姥還有些不太適應。但她還是迅速接過了那一晚五穀糧開始喂我。

我吃的很快,狼吞虎咽一般,因為我在此之前一直喝的是奶水,從沒進過固體食物,姥姥還擔心我被嗆著,所以極力把五穀糧都給弄得很碎,但現在看我也不哭不鬧,吃的也很歡,便放下一些心來。

待我吃完,張生也在一旁畫好了一張“趕殃符”,他示意我姥姥我三爺爺都離遠一些,然後不聽的他口中究竟念了些什麼,他猛地把符往我肚子上一按,我竟然沒有哭,還各地各地的笑了幾聲,張生嘖嘖稱奇:“這孩子不一般啊。”

我三爺爺連忙附和道:“那是,這可是我們老陸家的人!”

張生笑著搖搖頭,往盆裏加了一些熱水,我估計是哭累了也吃飽了,躺在這麼一個溫暖的地方,竟然很快的睡著了。

三爺爺剛想問什麼,張生就對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三爺爺點了點頭拽著我姥姥向外走去。

剛走到外邊,我媽和我爸就迫不急待的圍了上來,我姥姥連忙把他們拉到了外屋,解釋了一下剛才發生的一切。

我媽神情恍惚的坐在一邊,也不知道再想些什麼。

此時張生提著那個籃子走了出來,對我媽說:“盡快把這些給那個孩子燒了吧,別讓他久等。”

我媽接過籃子,掀開蒙布看到了紙嬰,也看到了那塊毛毯,也不知道怎麼的,我媽的眼淚“嘩”的就流了下來。

我媽淚眼婆娑的看向張生,問道:“張哥,這是不是。。。”

張生點了點頭,我媽緊緊的抱著籃子終於“哇”的哭了起來:“我的兒啊,媽媽對不起你啊!”

後來張生解釋了一下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原來那一桶糯米艾蒿水不僅可以幫我趕殃,而且糯米在驅邪方麵有強大的作用,況且我哥畢竟隻是個嬰兒,沒什麼怨氣,就是調皮,也沒什麼道行,一下就給逼出了我的身體現了形。

但是他卻怎麼也不肯離開,張生才沒辦法用了一張驅邪符,強行斷了他跟我魂魄的聯係,沒想到我哥竟然突然咬傷了我三爺爺,我三爺爺最後一鞭徹底打蒙了我哥,好在他沒有使出全力,不然我哥要是被他打的魂飛魄散,那他可就不好交代了。

最後張生說我得在他這兒養上七天,一是他得幫我除盡殃氣,二是因為我的魂魄被我哥勾的已然不如正常人牢固,所以為了防止我長大後缺心眼,張生還得再喂我幾天符水,三是既然我認到了他家,他也必須得盡一下撫養之責,也好讓張家的祖先們認可我,保佑我。

我媽雖然不舍,但也沒有辦法,隻能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張家,就在當天下午,我媽就把那些東西燒在了我哥的墳頭,一直在墳前呆到了晚上,後來我媽說當晚她離開的時候聽到了小孩子的笑聲,還是個男孩子,我媽就斷定是我哥。

自那以後我媽年年去看我哥,每次去都會獨自說上一個下午,而且在頭幾年,每次我媽走的時候都能聽到小孩子的笑聲,直到八年後,我媽就再也沒有聽到過了,我三爺爺說我哥去投胎了,我媽也這麼認為,但之後還是會去。

而且自那天我媽把紙嬰燒了之後我也再沒出過什麼大問題,但是從小身體不怎麼好,總是發燒感冒,但也都不是什麼大問題,也都是一兩天就好了,所以我還算是健健康康的順利長大了,並且成了我三爺爺的欽點的陸家傳人。

說起我三爺爺,我是又愛又恨,是他把我領向了這條不歸之路,也是他教會了我怎麼去領悟自己生命的意義。

說起我三爺爺,那又是一個冗長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