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城都鬼使神差的進了這家早已經更為舒適的旅店,鬼使神差的碰到了老板娘。
老板娘還是歉疚地笑:“那時候真是對不起啊!”
宇文城都早已經學會了對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笑什麼樣的語氣:“沒什麼,都過去這麼久了。”
“對了!”老板娘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那位美麗的姑娘被葬在了你的城市嗎?我想代表我們藏族人民去看望她,給予她最高的敬意!”
似乎一個大浪撲來,宇文城都向後一仰,窒息感包圍了全身,他好不容易練就的處變不驚突然被打破,好久沒有顫抖過了:“路,路一方,她怎麼了。”
有六年的時間了,他沒有喊過這個名字。
老板娘有些驚訝:“您難道不知道嗎?08年震驚全國的314拉薩暴動案您難道沒聽說嗎?和您在一起的那位姑娘為了從大火中救出幼稚園的孩子們衝進火中,自己卻身負重傷,為了拯救她,我不得不從昏睡的您這裏拿走了錢包,可那姑娘還是沒有醒過來。可是那一年後我聽說有個年輕男人取走了她的骨灰,我以為就是您呢。那可真是個美麗又善良的姑娘,誤會過她的我真應該得到上天的懲罰。哎,還有,那位姑娘走之前一直再喊什麼貓,貓什麼的.........”
宇文城都跪在米拉山腳下,似乎還有他們灼燒過的土地的痕跡,似乎空氣中還彌漫著路一方的味道,似乎山上路一方還在跳著舞。
他曾經在這裏充滿矯情的喊:“路一方,這輩子你就跳這一段舞,就給我一個人看好嗎?”鏡頭裏的路一方點頭大笑:“你個白癡,我隻會跳這一段!你要是養著我我還出來賣藝給別人看嗎?”他微笑著按下快門,捕捉她最美的瞬間,不,她每個瞬間都是那麼美。
宇文城都伸出手想緊緊的握住,卻突然撲了個空,他再看,山上分明雪白一片。鏡頭裏也隻有茫茫的白雪,從來沒有那妙曼的舞姿。
宇文城都倒在雪地裏大口的喘著粗氣,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不住的顫抖,內心深處似乎有東西被一點點抽出來,他用力的捂著自己的心髒,卻終究說不出一句話。
路一方,我到底沒有追上你。
後記
路一方,你走後,以前的我就走了。
路一方,你不在後,所有的我的存在也就不存在了。
路一方,路一方。
(一個小小的虐心文,路一方因為不被自己所愛的人郭軍所愛,賭氣之下來到了這個傳說中可以洗滌人的靈魂的西藏聖地,在這裏碰見了傻傻的宇文城都,她不想要自己一直沒有被愛的生活,體會到被愛的路一方,想要打開自己的心扉去完整的接受一份愛,可是她遺世獨立而又格外堅強,也注定了她收獲不到一分完整的愛憐,最終骨灰被郭軍抱走也算是安慰了她一些吧。
宇文城都也是這段感情的受害者,為了證明自己在家中的地位而來“愛”路一方,卻最終愛上了路一方,可是他終究還是不相信路一方的,因此悲劇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