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鵲街是南竺皇城貴族雲集奪位地方,幾位皇族和勳貴的宅子大多在這邊,最得陛下倚重的李府自然也在。楚雲紇戍邊五年,此番乍然回了皇城,邊和陛下坐在馬車裏一道暗訪,說心裏毫無波動也是假的,這樣想著忍不住偷看了一眼閉目養神的楚暮。
楚雲紇幼時似乎也跟著楚暮來過幾次李府,對這裏並不陌生。被李丹陽迎進府裏也沒什麼表情,倒是楚暮一臉平和地扶起李丹陽,心情頗好地走在前麵。
“臣不知陛下與三殿下駕到,有失遠迎,請陛下,三殿下贖罪!”
南竺國的丞相待遇一向是最好的,權利滔天不說,陛下還得好聲好氣地關照著,丞相有了什麼大病小災,陛下無論多忙都得賜藥賜禦醫,若是丞相病得兩天沒幹活,做陛下的還得親自領著禦醫進門關照。
別的地方不說,單憑這些都可見一斑。故而李丹陽做了十幾年的丞相,對於沒有通報直接過來的陛下已經見怪不怪了,直接吩咐仆隸把府裏新得的茶葉泡上,給陛下嚐一嚐上次賞賜的茶。
楚暮端著茶杯與李丹陽閑聊了幾句無關痛癢的話,偶然一回頭才發現自家三女兒還眼巴巴地坐在一邊,無聊地摳著茶杯,忍不住心裏一樂,就想起了自己丞相似乎也有一個在外麵的女兒回來了。
“聽說李相流落在外的嫡長女回來了,怎麼不讓她來請安,也好讓孤觀瞻一下李相的金貴女兒,可比我幾個不中用的丫頭強一些?”
李丹陽謙虛一句女兒在外多年不懂規矩,怕過來一不小心衝撞了陛下和殿下,就不敢在陛下麵前獻醜,所以沒有喊她過來。
楚暮也沒打算真看一看李丹陽的女兒,隨口回一句李相這般也太謙虛了,誰不知道你家的排簫是皇城裏數得著的才女,日後也是我南竺的棟梁材,另一個女兒也定然天賦不凡,哪裏見不得人了。
“孤瞧著雲紇在這邊聽我倆講話也是無聊,既然府裏李相的女兒在,就讓兩個小的湊做一堆玩鬧,也比陪著我們聽些煩擾的正時來得好……”
楚雲紇便被李府的管家恭謹地領著,往剛回來沒兩天的大小姐的院子那邊去。路上楚雲紇實在心癢,問一句你們小姐喚什麼名字,以前在哪裏遊學,怎麼之前不曾聽說過丞相府裏還有什麼大小姐!
管家一直訕訕不語,惹得楚雲紇多看了她幾眼,心到李相對於這忽然冒出來的女兒倒是在意,竟然連名字什麼的也不肯輕易告人,莫非其中還有什麼隱情不成?
其實也不是管家不願說,隻是府裏大小姐回來後家主和主君並沒有交待多少東西,甚至她這個管家,隻知道府裏的大小姐回來了,卻連大小姐的名字都不記得,說出來也是貽笑大方的事情了。
到了離正房極遠的梧桐院時,楚雲紇抬頭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院子裏頂著秋日暖陽辛勤耕耘——不,那分明是在拔花園裏長得正好的花草的人,一時間愣了下來,疑惑地看一眼身邊的管家。
管家尷尬地擦著額頭上的汗,瞧著身邊過來一唇紅齒白的小少年,便底氣不足地罵了兩句都是做什麼的,看著大小姐辛苦也不知道勸說兩句,蘭墨你是怎麼服侍的,當心主君知道了把你發賣出去。
被叫的小少年穿著一身青翠的衣衫,聞言不屑地撇嘴做了鬼臉,臉上沒有絲毫仆人的謹慎。
“大小姐哪裏是蘭墨勸得住的,管家姑姑分明是在難為我了,再說自從來了梧桐院主君都不曾召見蘭墨了,管家姑姑何必打著主君的旗號哄騙!”
少年伶牙俐齒的一番搶白,把楚雲紇身邊的管家辯駁地無言以對,哼哼哧哧地瞪著眼睛像是角鬥的黃牛。少年得意地回頭,瞧見那灰色衣衫的嬌小人影毫不留情地拽著花園裏的一株花草,又立刻驚叫起來。
“啊呀大小姐,這個可拔不得!這可是排簫小姐最珍愛的蝶蘭,當初主君花了大價錢買來的上好品種,開花不容易,毀壞了一株就是扔了一袋子金子……”
灰衣服的人這才趕緊住手,瞧見幼小的蝶蘭下的土壤被自己拔的拱起一塊,又尷尬地拍了拍,方才皺眉回頭問一句有這麼珍貴麼,我瞧著就是棵普通的雜草呢!
她這一回頭,楚雲紇才看出來,這個身形嬌小,肩膀伶仃的灰衣人不是府裏的仆隸,而是那位傳說中的大小姐,那雙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的黑亮眼睛,漂亮得幾乎勾魂攝魄一般,此刻正一眨不眨地盯著她。
“這位姑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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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楚雲紇看一眼白芷嘴角的糕點渣子,微微抽了抽嘴角。
“你把嘴角的糕點碎屑擦一擦,我就信你說的擔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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