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懲罰(1 / 1)

入了姝堯宮,隻見章芬儀與周才人正坐在廊下,口中仍舊出言不遜。

我緩步朝她們二人走去,揚聲道:“二位妹妹可當真是好興致。”

聽到我的聲音,二人皆是一怔,忙轉過身,見來人是我,神色大變,仿佛看到了來自地獄的鬼魅,慌忙跪在地上,“臣妾見過昭妃娘娘。”

我不急不緩的在她們麵前停下腳步,居高臨下的望著二人,似笑非笑道:“雖說立了春,可積雪還未融化,天兒依舊冷的很,二位妹妹如此喜好閑敘,也不怕被風閃了舌頭麼?”

章芬儀低垂著頭,硬著頭皮道:“臣妾不知昭妃娘娘突然駕到,是臣妾失禮了。”

我依舊掛著淡淡的笑意,絲毫看不出半分惱怒,“既是失禮,不知芬儀欲如何贖罪?”

“臣妾…臣妾不明白娘娘的意思…臣妾所犯何罪,還請娘娘告知。”

我悠閑的環顧了四下,又將目光放到章芬儀身上,語氣中多了幾分淩厲:“芬儀不必知曉犯了何罪,你隻需記著,本宮不喜在背後說三道四,出言不遜之人。”

章芬儀眼中的怒意絲毫不敢表露於外,“是臣妾多言了,還請娘娘恕罪。”

我不禁輕笑:“恕罪?本宮饒了你,你也不會感激本宮,本宮為何要恕你的罪?”

章芬儀眸中閃過一絲驚慌,“娘娘手握宮權,莫非要亂用私刑麼?”

我斂起笑容,目光逐漸冷冽,“方才在鳳鸞宮,本宮便未曾與你計較,你當真以為本宮軟弱好欺不成?”

章芬儀身子一怔,不禁軟了下來,“臣妾不該妄自議論娘娘,求娘娘饒了臣妾這一遭吧。”

我絲毫不曾動容,淡淡道:“既然你管不好自己的嘴,本宮替你管。”說罷,看了玉緣一眼,“給本宮掌她的嘴,直到她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為止。”

眼見玉緣已走到跟前,章芬儀這才知曉害怕,“娘娘,臣妾知錯了,求娘娘息怒啊…”

我麵無表情的望著她,冷冷的吐出一個字:“打。”

玉緣向來不喜這些個多舌無膽之人,自不會手下留情,揚手便狠狠朝著章芬儀塗著濃厚胭脂的臉上打去,幾個耳光下來,章芬儀的臉已然通紅,高高腫起。

一直跪在一旁不敢多言的周才人有些不安的看著一旁受刑的章芬儀,忍不住道:“常言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章芬儀已經知錯了,還請昭妃娘娘能高抬貴手,饒了她這一次。”

我冷冽的目光自她怯懦的臉上掃過,“本宮不是大慈大悲的菩薩,本宮隻知,有錯當罰,從前你們在背後詆毀本宮,本宮都不願計較,倒縱的你們如今愈發變本加厲,你說,本宮該不該罰你們?”言罷,我眸光一轉,冷笑道:“亂嚼舌根,也沒有少了你的份,本宮還未來的及罰你,你倒為旁人求起情來了。”

周娘子臉色瞬時通紅,慌忙伏低身子,“臣妾…臣妾方才也並未說什麼,是章芬儀她…她對娘娘頗為不滿,臣妾本不想與她多說,礙於她位分高於臣妾,臣妾沒有辦法…才…才隨意附和幾句…娘娘饒了臣妾吧…”

方才還在為章芬儀求情,如今如此快便將自己撇的幹淨,我不禁嗤笑:“周才人很會為自己辯解,隻是可惜,本宮沒有饒恕你的理由。”

一會兒的工夫,章芬儀已經挨了幾十個巴掌,兩頰紅腫不堪,鮮紅的血順著嘴角流下,一絲不亂的發髻已散亂開來,模樣狼狽不已。

我出聲讓玉緣停手,因打的用力,隻見玉緣的手掌也已紅腫起來。

我看著跪在地上的章芬儀與周才人,沒有一絲同情與不忍,冷冷道:“你們入宮也有一年了,有些道理還需本宮再說麼?後宮不比家中,禍從口出這幾字還望二位妹妹牢記於心,若是再讓本宮聽到什麼不該由你們說的話,到時便不是眼下這些不痛不癢的責罰了。天色尚早,二位妹妹便跪在這裏省過吧。”

臨離去前,又罰二人抄寫一月《婦言》。

出了姝堯宮,我執起玉緣有些紅腫的手掌,有些心疼道:“生受你了,回宮後找些藥膏塗抹著,今日便什麼都不要做了。”

玉緣笑著道:“奴婢何時那般嬌氣了,姝堯宮這幾位向來不安分,對主子多有閑言冷語,如今懲治一番也好。”

容瑾向來嫉惡如仇,如今嚴重亦滿是快意,“主子早便該給她們些顏色瞧瞧,方才可真真過癮,今後看誰還敢在背後中傷主子。”

我攏了攏耳邊被風吹開的碎發,不以為然:“要想在這宮裏活的舒心,心軟果真是最要不得的東西,我若今日忍下來,她們日後指不定還會說出什麼更不堪的話來。”

玉緣道:“主子說的不錯,主子從未與她們有何過節,卻依舊無法阻止她們背後詆主子娘,不計較,她們也不會因此對主子感恩戴德,倒不如讓她們知曉些厲害,日後也有所收斂,如此也可給他人個警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