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媳婦,你給我留些麵子嘛。”秦凡有些尷尬的說。
“呦呦喲,這麼快都成媳婦啦?”蕭然調侃道。
“怎麼,不行呀。你要是羨慕,就快些從了林誌得了。”\t秦凡真是得了便宜賣乖。
“秦凡,你找打呀。月月,你看你們家的,怎麼這樣,你要好好調教下了。”
“好了好了,吃飯吧。”月月打著圓場,繼續道:“不過,蕭然,秦凡的話也沒錯,嘿嘿。”
“暈,我終於見識到什麼叫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什麼叫夫唱婦隨了。吃飯吃飯。”蕭然真的是敗給這兩個人了,不過在距楊軒之後,月月能找到一個真的疼她愛她的男人,蕭然也為之感到高興。
這一天的喧鬧,在幾壺香茶中宣告結束。
“蕭然,我送你回去吧。”林誌說。
“不用了,我想自己走走。”蕭然婉拒了林誌的好意,抑或她想借助這個夜晚來憑吊這幾日來的心情。
離開‘老地方’的時候,外麵飄起了小雪花,雪花也在呼喚對BEN的記憶嗎?在這個他離開第一天的夜晚。
雪花飄落在蕭然的臉上身上,頓時消失不見了,隻留下寒氣慢慢滲透體內。好冷,蕭然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送我回家吧。”她雙眼空洞的看著前方悠長的石子路,淡淡的對身邊的林誌說。
“好,我非常願意為您效勞,女士請吧。”林誌幽默的表達著那抑製不住的快樂,第一次,蕭然主動要求他送她回家,第一次她離他那麼近。
寒冷的夜,雪花飄在車窗上,化作了水沿著玻璃滑下,似乎在為它洗禮,也似乎它在哭泣。幽靜的車內,音樂亦如往常般輕柔,淡淡的訴說著自己的心事。蕭然閉著雙眼,心情從沒有過的平靜,她想思考些什麼,卻不知道該想些什麼。也許人生最大的悲哀莫過於此吧。
一瞬間的幸福,往往需要一輩子來遺忘。在這個夜裏,蕭然想起了駱米,尤其方才在‘老地方’的時候,當林誌為他挑去菜裏的蔥蒜薑時,她竟然鼻子有些酸,幸好長久以來,抑製眼淚是自己做的最完美的事情。而此刻,坐在車內,聽著那首辛曉琪的《味道》,悲傷再也隱藏不住。轉過頭,輕輕抹去了眼角的淚,閉上眼睛不願多說一句話。
“然然,怎麼了?”
“沒事,隻是有些累了。”
“那你休息會兒吧,到了我再叫醒你。”
“恩,好的。”
汽車快速的開在高架上,如同那一次駱米送自己回家一樣。蕭然迷迷糊糊睡了過去,很安靜很安全。
不知道開了多久,林誌用最慢的速度把蕭然送到了小區門口,想叫醒她,卻不忍心打擾睡夢中的她。蕭然是那麼安靜的坐在副駕駛上,長發披肩,劉海遮住了右邊的眼睛,如此安靜的她,為何眼角有著淚痕,在睡夢裏都不能放鬆緊皺的雙眉,林誌盯著蕭然,他有種吻下去的衝動,事實上他真的在慢慢靠近蕭然,隻是蕭然的警覺性真的太高了。
在林誌即將吻下去的那一刻,她睜開雙眼,然後微微衝著林誌笑了一下說:“到了?”
“恩,到了。”
“謝謝你,我先回去了。”蕭然欲離開,卻被林誌叫住了。
“等等,”說著,林誌從後坐上抽出了一張濕巾紙,“為什麼睡著了還要流淚呢,到底是什麼讓你如此的憂傷?”他輕輕為她拭去淚痕,越靠越近,終於他吻上了蕭然的臉頰,她沒有反抗,他繼續吻住了她的唇,隻淡淡的,蕭然便逃離了他的唇。
“我真的該回去了。”蕭然說道,然後打開了車門,在她即將踏入小區大門的時候,林誌從後麵拉住了她,把她拉入了自己的懷裏。幽暗的路燈下,細小的雪花中,林誌充滿愛意的眼神,看的蕭然來不及躲避,於是她閉上了眼睛,任憑林誌的吻落滿她的臉頰與唇。不知道吻了多久,也許隻是一分鍾,也許更短,當蕭然回過神的時候,狠狠推開了林誌,逃一般的逃離了他溫暖的懷抱。
落荒而逃之後的蕭然,冒著雪獨自行走在小區的花園裏,突兀的樹枝屹立在寒風中,荒涼的感覺從地麵升起。
“嘟嘟”手機短信聲響起,掏出一看是林誌發來的:對不起蕭然,請原諒我的情不自禁。我是真的愛你,我想放棄,但是從湖南之行到今早接到你讓我去車站接你的信息,我知道我已經無法放棄你。如果今後的歲月你願意與我相守,那麼請讓我們在12月31那天一起迎接新年的到來。
她看著短信,回憶著剛才的吻,有些甜有些暖,卻來得唐突。那是一種什麼感覺,蕭然在記憶裏找尋著,那是駱米的感覺,那是種輕輕淡淡的愛意。
蕭然突然惶恐,自己為何有如此的想法。這一刻她突然明了,原來愛情一直都在自己的身邊,隻是畏懼把愛關在了心門之外。
這樣的信息蕭然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複。她反複看著短信,腦海裏出現著於林誌的每一個畫麵,還有王奶奶下午的那番話。終於在踏進家門的那一刻,她發出了回複:31號一起看跨年煙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