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愛玲曾經說過:世上最淒絕的距離是兩個人本來距離很遠,互不相識,忽然有一天,他們相識,相愛,距離變得很近。然後有一天,不再相愛了,本來很近的兩個人,變得很遠,甚至比以前更遠。
直到在BEN離開後,偶爾的在QQ上遇見聊上幾句,蕭然才深深體會到這句話的道理。都說如果分手後兩個人還能做朋友,那麼必定有一方還深愛著對方,或者兩個人不曾相愛過。偶爾的問候算是朋友嗎?如果算,那麼她與BEN又屬於哪一種情況呢?
在‘老地方’待了整整一個中午,手邊的玫瑰花茶已經泡的沒有了味道,桌子上的那一頁紙已經不知不覺被塗滿了,蕭然還在為這個問題糾結著。直到手機在這個時候響起。
“蕭然,出去送個賬單送到現在還不回來?半個小時後到淵姐辦公室。”還沒等蕭然回過神來,紫苑就掛斷了電話。
哎,不知不覺一下子過去了三個小時了。無奈蕭然隻得放下手中的花茶,打車回到那壓抑沒有快樂的單位。
“蕭然,明天有個單子,是省廳的幾個領導。明天中午他們會直接到國賓館,你先去那裏等候,至於房間方麵你一會先和林經理聯係好。他們下午會在國賓館開會,然後晚上你安排下晚飯還有之後的遊船。你全程陪同。有沒有問題?”
“哦,沒問題。那我現在就去聯係。”
“對了,明天你把新來的那個小玉帶著,順便教教她。”
“知道了。”
蕭然並不是第一次單獨負責一個單子,但是這樣省廳級別的,卻是第一次。還讓她帶個新人,敢情在這個單位自己已經是個老員工了,如今都升級當師傅了。
在給林誌打完電話確定明天的房間之後,蕭然變得無事可做了。起身去茶水間泡了杯果茶,卻遇見了紫苑。
冷眼相對那是必然的,這樣的感覺蕭然已經習慣了。她泡著她的果茶,沒有太多的表情。
“明天我有別的單子要負責,不然肯定輪不到你去國賓館。”紫苑在蕭然旁邊的咖啡機前說道。
蕭然看了她一眼,隨後一笑了事。
“你離林誌遠些,知道嗎?”
“聽說你們已經分手了?”蕭然再忍不住回擊了一句。
“那又怎麼樣,別忘了你是有男朋友的人。”
“難道你沒有聽說我與BEN分手了嗎?”說完蕭然轉身離開了茶水間,沒有再給紫苑回擊的機會。
翌日,陽光燦爛,深秋的陽光已沒有那麼強烈,照在身上似乎沒有什麼感覺,唯獨心情比之前好了些許。
剛走到國賓館的大門口,就接到了林誌的電話。
“蕭然,到哪裏了?”
“在你們門口了。”
“你直接到我辦公室,我等你。”
“但是我要先去看看房間呀。”
“一會我帶你去,你先來我這兒,給你看東西。”
“好吧。”
蕭然掛掉電話,讓隨行的小玉先去看了看下午會議廳的布置,自己加緊了步伐朝著國賓館後麵的客房部走去。穿過一座小花園,保潔們正在賣力的打掃著庭院,不時有幾個住客在花園裏行走,陽光下,池子裏的魚兒快活的遊來遊去,原來世界可以這般愜意。
林誌的辦公室位於客房部一樓的辦公區最裏間。外間是幾個文職人員的辦公區。
“林大經理,叫我來什麼事情呀?”
“你看!”林誌指了下辦公室牆邊的一堆東西。有被子床墊,折疊床,還有一塊木板。
“你這是要搬家呀?”
“一會等你忙完了,我們一起去老婆婆那,這個是給她帶去的。”
“沒想到你那麼有愛心呀。看在你一片熱心的份上,一會我們一起去。那你現在可以帶我去看房間了吧。”
“恩,走,就在帶你去。其實我們這兒的房間,你都比我熟悉了。”
“走吧,我的工作內容之一,再說今天我當師傅,帶了個徒弟呢。希望他們早些來,我們就可以早些去婆婆那裏了。”
這次準備的房間位於客房部的七樓,是簡單的大床房,房間一如往常般的幹淨。七樓!蕭然頓然一驚,這不是年初的時候自己醉酒後住的樓層嗎?
關於那一天的記憶瞬間在腦海裏形成,BEN的身影再一次出現在自己的眼前。而今物是人非,一切都沒有改變,唯一變的是自己。
直到小玉的出現打破了蕭然的思緒。
“蕭然姐,我來了。”
“哦,給你介紹下,這個是國賓館客服部的負責人林誌林經理。這個是我們新同事小玉。你們互相認識下,方便以後工作聯係。”蕭然回過神,為兩個陌生人做著介紹。
這番對白好是熟悉,想當年自己與紫苑入行的時候,胡淵也曾這麼介紹過林誌,時隔幾個春秋,仿佛一切都還在眼前,但是那些人的心卻早已經變了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