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的前幾我和馬師父便在藥王廟住下,吃住我們都不用操心,臨近年關,來這裏上香的人也是逐漸減少,不過我的課業壓力卻是增大了好幾倍。
從早到晚,我幾乎沒有多少休息的時間,打坐調息,馬步拳法,馬師父給我安排的滿滿當當。
這樣一我過的也算踏實。
轉眼就到了年三十,站在藥王廟所在的半山腰,可以看到省城燃起的焰火,那邊年味很足,而我這邊卻有點冷清。
才出來沒幾,我就有點想家了。
我正在看遠處焰火的時候,沿著山路,有一輛車開上了山,到了我麵前,它還故意用車頭燈照了一下我,我捂著眼睛嘴裏聲喃喃了一句:“神經病。”
這大過年的,不在家裏過年,跑到山上來捉弄人,不是神經病,是什麼。
我不願意惹麻煩,就直接轉頭往寺廟的方向走,我剛一回頭就碰到了從寺廟裏出來的馬師父。
他不會來罵我的吧,不應該,我出來的時候,和他打過招呼了。
看到我後,馬師父就道:“別往回走了,那車上的人是你秦師伯,走,跟我一起去打招呼。”
馬師父過來後,那邊的車頭燈才換成了近光燈。
走到車旁邊,車上就下來兩個人,一個歲數看起來和馬師父差不多,另一個則是年長我幾歲。
“馬師弟,聽你收了一個徒弟,可真是讓我有些詫異啊,本來我以為你這一輩子都不會收徒弟了呢。”那個年長的對著馬師父笑道,不用,那個人應該就是我們要等的那個“秦施主”了。
馬師父笑了笑:“緣分而已,話又回來了,秦師兄,你把秦陽調教的不錯啊,道法應不在我之下了吧。”
馬師父和秦師伯寒暄了起來,那個年長我幾歲的人就笑眯眯地向我走了過來,剛才就是他開的車,拿車燈晃我的也是他,所以我對他的第一印象並不好。
不過礙於他和秦師伯同行,我也是禮貌地笑了笑。
他走到我跟前對著我笑了下:“你應該就是周晨師弟了,我叫秦陽,以後咱們還要彼此關照啊。”
我剛準備客氣兩句,秦陽又道:“不過話又回來,你眉心陰氣很重,應該是遭了什麼髒東西了吧,周師弟,你的命不好啊!”
馬師父對著我道:“他們來之前,我給秦師兄打通了電話,把你的事兒簡單給他們了一下,咱們回到寺廟詳細再吧。”
秦師伯走到我身邊抓住我的手腕看了看,又摸了摸我的眉心,然後對著馬師父道:“馬師弟,恕我直言,你這愛徒身上的這些鬼物,我祛除不了,它們是被‘祭厄煞’困在其體內的,要除鬼,必先破煞,那‘煞’異常強大,不是我能夠化解的,所以我救不了他。”
馬師父愣了一下,然後也沒有再去求秦師伯。
我有些不甘心,連忙問秦師伯:“師伯,您再仔細給我看看,我師父我不是短命相,我不可能沒救的!”
秦師伯笑了笑:“我沒你沒救,我隻是我救不了你,這下比我厲害的人比比皆是,不定你會得一番造化,解了額頭上的‘祭厄煞’呢!”
馬師父這個時候也是道:“晨晨,你不用慌張,秦師伯沒有辦法,你有其他的幾個師伯、師叔呢,他們或許有辦法。”
秦師伯“嗬嗬”笑了兩聲道:“他們,我都沒有辦法了,我不信他們會有辦法,不過話又回來,馬師弟,你總是喜歡逞強,當年‘月華府’的事兒,如果不是你逞強,也不至於把自己搞成現在這副模樣,還毀了自己大半的修行,要知道當年你可是咱們幾個師兄弟中資和修為最高的一個!當初你的逞強已經毀了你一次,現在你又因為這麼一個子逞強,到頭來恐怕連命都要搭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