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吧……
可是,人生沒有if線,即使是聖言者也隻不過看到了結局而已,可誰知道“窺見結局”是不是必經路上的一個主線線索呢?
思考中,沐言感到一道熾熱的目光打在自己臉上……
這位還真是不拿自己當外人,前一秒還很得咬牙切齒,現在就擺出一副熱切的求醫態度,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
他整理好思緒,開口道:“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講。”
“你為什麼要讓希琳去陸地呢?我不覺得這單純是炫耀……你也在試著搜集陸地的信息,或說……是去找嘉頓的吧?”
卡利普索點點頭。“那個測試員的女兒很特殊……”她看向希琳,“她仿佛能融合純白之球的力量,從而實現遠距離傳送,甚至是擁有部分‘修改規則’的力量……我正是通過她找到了嘉頓,邀請他來七海做客,試圖套出答案……”她咬牙切齒道:“隻是這家夥口風很緊,不僅沒有透露絲毫有用的信息,還拐跑了我的一個祭司!”
真不愧是公爵大人,沐言暗暗咋舌,這何止是白嫖……
“我大概明白了……”沐言點點頭,“關於您的問題我或許有些頭緒了……”
“真的?”
海神一下子湊到他麵前,兩人靠的很近,冰冷的海水氣息噴到他臉上,沐言不得不後退幾步。
“但是首先,我要確認一件事……您與奧杜因是否有過往來?”
沐言認真道。
“的確。”卡利普索退了回去,抱著胳膊戲謔道:“我差點都忘了,你還有著‘奧杜因的選中者’這一重身份……滅世者知道這件事嗎?這算不算你落在我手裏的把柄?”
“嗯……裏納爾的虎頭鯊在覓食時,會驅趕一種特殊的信標魚為它們尋找魚群,而這種信標魚十分弱小,通常也借這個機會帶著虎頭鯊來禍害其他對手……雖然結果往往是信標魚被作為食物吃掉,但在它的生命走到盡頭前,二者的勉強可以算作‘盟友’。”
“嘖,看來你覺得自己很聰明,可以成為一條幸運的信標魚,然後從虎頭鯊的利齒下逃走咯?”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沐言伸出友誼的手,微笑道。
然而海神卻沒有握,而是仍然抱臂,露出濃濃的憐憫和不屑。
“作為一個人類,你算得上‘知識淵博’,但是你對深海還是不夠了解。沒有一條信標魚可以從虎頭鯊嘴裏逃脫,偶爾一兩條幸運的家夥也不過是鯊魚難得一見的仁慈……
“人類,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即使你掌握了‘規則’,也不過是個‘有用’的人類而已,這不代表你的身份發生了變化。不要小覷一個神明從創世之初到現在的積累,水可以滅火,一滴水、一碗水、一桶水之間也是天差地別,但是別忘了,在薩弗隆,它們都隻能存在一瞬間。”
沐言豁然正色:“抱歉,是我唐突了。”
他認真地鞠了一躬。
“那麼……您要聽聽我的故事嗎?有關嘉頓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