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覺得他眼熟而已。”
“你和艾琳以前的同伴?”
“不……隻是見過一麵……”法蘿爾的手停止了作怪,妮薇拉便大致講了遍當初的遭遇,終結於內森和索坎的神秘失蹤。
“什麼失蹤,絕對是死了。”女盜賊哼了聲,“這麼大的醜聞,埃德華茲家的還不得藏著掖著?那兩個人不是找死麼。”
半精靈憤憤瞪著她,“不許你侮辱我的隊長和隊友!”
“哼,念舊是好事,可千萬別因為你的愚蠢害了其他人。”法蘿爾抽離了手,冷冷望著她:“在你來之前,那個傻姑娘沒吃過任何苦頭,有團長照顧,沒人敢打她的主意。可你卻偏偏像個護犢的老母雞,要把她藏在屁股下麵,一副受害者的樣子。”
“還不是提防你這樣的人!下流,卑鄙……”
“還有肮髒下賤不是麼?”法蘿爾站起身,由高向下睥睨著她,“是,我肮髒,我卑賤如一條母狗,可我活得很滋潤。你以為自己在做什麼?把殘酷的真相用糖衣層層包裹,不肯讓她見識半點汙穢,哈……你是公主身邊忠誠的女仆長嗎?真是笑死我了,別忘了是什麼讓你變成今天這樣,是當初那個撕破你的衣服,像條惡狗一樣趴在你身上的男人!”
唰
妮薇拉冷著臉抽出匕首,她被人觸碰了傷處。
法蘿爾也勾起嘴角,不屑地望著對方。
“怎麼,終於忍不住了?”
“道歉。”
“你覺得卑鄙的人會道歉嗎?”
半精靈眯起眼睛,身體慢慢伏低。
眼看一場內鬥迫在眉睫,一個尷尬的聲音突然打破了凝重。
“呃……兩位……”
沐言呆呆望著這一幕,手還保持著掀開簾子的動作。
他愣了幾秒,做了個道歉的手勢,又放下簾子退了回去。
對峙被人撞破,兩人各自哼了聲就此作罷,被沐言這麼一鬧,她們氣也消了半截,索性都不再提及。
法蘿爾閑的無事,便上前掀開沐言的帳篷。但這次她學乖了,沒敢伸腳邁進去。
“怎麼,又想撒尿?”女盜賊打趣道。
“嗯……是的。”
“又不去了?”
“我……可以再忍忍。”
“切,我都懷疑你是不是男人。怎麼,還要喊個人陪著?”
沐言猛然漲紅了臉,賭氣似的鑽出帳篷,頭也不回地邁向林子深處。
“他去幹什麼了?”
妮薇拉看到這邊的情形,雖然還不想和法蘿爾對話,但一來沐言身份特殊,二來她負責守夜,該問還是要問。
我這也是為了團隊著想。妮薇拉暗自告訴自己。
冷靜下來想一想,對方的話也有道理。自己來這個團隊前艾琳已經呆了一年多,也沒聽到她受過什麼欺侮,反而是自己來了後因為自身遭遇過分敏感,導致少女疏離了隊友,與他人不合……
但這不代表她能肆意侮辱自己!她憤憤地想,看向法蘿爾的眼神都嚴肅起來。
可法蘿爾並沒有搭理她,反而輕手輕腳跟了上去。
“喂,你……”
妮薇拉一時氣鬱,腦海裏自然閃過不好的念頭。
這個該死的女人!
就在這時,林中傳來一聲尖叫。
男人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