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就你這小身板,第二天怕是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
“哎哎哎,你又沒試過,怎麼知道?”
“試什麼?”女盜賊冷笑一聲,匕首驟然出現在掌心,差之毫厘地從對方眼前劃過,剃掉他一小塊胡須。
“我是說讓你身上掉塊肉,然後第二天就疼得難以下地,你在想什麼?”
年輕人頓時敗下陣來,紅著臉不敢說話,其他人哄然大笑。
雖然打趣和取笑照舊,可眾人都能看出來法蘿爾心情不好,以往開這個玩笑可不是這種答複。
大概是每個月那幾天吧……眾人各自腹誹。
倒是羅夏的目光在法蘿爾和沐言間徘徊了一秒,像是想到些什麼。
隊伍向東出發,計劃中要先去那個鬧鬼的種植園轉一圈,調查清楚問題,然後根據線索確定下一步計劃。隊裏的斥候走在最前麵,法蘿爾自然不用多說,不少人全靠她行走時婀娜的翹臀解悶,至於男斥候,肩上則停了隻翠綠色的小鳥,在大部隊周圍徘徊,根據它的叫聲可以判斷前方的情況。
牧師和法師被保護在隊伍中間,沐言被迫與艾琳擠在一起,看到後者無邪的笑臉,他就有些犯怵。
這姑娘沒法以常理推斷……
……
傭兵的生活除去注定帶來死亡的戰鬥,以及戰後在酒館裏醉生夢死的激情暢飲以外,絕大部分都是這樣無聊且漫長的趕路。可以說,成熟傭兵生涯的70%都在路上,不是去送死,就是在逃離死亡。
《黃昏紀元》中這一點也被大多數人詬病,稱其為“大型浸入式步行模擬器”。當然,維爾福用出色的支線任務和社交係統彌補了這一點,加之玩家是兩個世界的人,組隊又是一種社交,旅途中也不乏三次元生活的交流,因而顯得不那麼無聊,但這畢竟是洛坎,而非地球。
無趣的旅途持續了七天,看起來隊伍裏其他人都習慣了,即使嬌弱的牧師艾琳臉色也毫無變化。對比之下,故意裝作弱不禁風的沐言就顯得很脆弱了,不過大家似乎都接受了這樣的設定,而且早有預料,甚至還對沐言能堅持這麼久感到驚訝,就連法蘿爾這個不給他好臉色看的女人都沒上前主動揶揄。
七天裏,一共遭遇了兩場戰鬥,一場是虛驚,一場則是遭遇其他傭兵。
對方有接近三十人,看到這邊六名女性,尤其是打扮性感的法蘿爾和清純可人的艾琳後頓時像紅了眼的公牛,二話不說直接衝了上來。
小規模團戰的人數往往不那麼重要,重要的是氣勢。於是在羅夏用一擊勢大力沉的揮砍劈碎對方盾戰士的單手盾,並齊根砍斷對方一條胳膊後,整個羅夏團的人就跟打了雞血一樣,各個以一敵二。
沐言則表現得很鎮定,雖然舉起魔杖的手在微微顫抖,像極了一個初次戰鬥的雛鳥,可依舊將貼到他身前的盜賊一個火球術炸飛,那時對方的匕首離他的胸膛隻有最後十公分。
隨著火光炸裂,焦糊味和肉香彌漫開,羅夏團有一名法師的消息不脛而走。
略微遲疑後,對方團長扔下兩具屍體帶著人離開了。
羅夏也沒有追,類似的戰鬥他經曆過太多次,沒有法律和秩序的保護時,死亡是能克製欲望的最後手段,但聰明人懂得自製。眼下屍體上的遺物便是此次戰鬥的收成,他已經記住了對方團長的臉,下次見麵是否要額外收債就取決於那時雙方的形式。
第八天,眾人抵達了種植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