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素彙聚,灌注,固化,轉瞬之際,一口和之前沒什麼兩樣的石鍋誕生了。
烏諾捧著鍋,樂的合不攏嘴,連說謝謝。哈布隆心裏暗道幼稚,揮手傳送走兩人,結束了這一場鬧劇。
屋子裏,沐言睜開眼,他的眼角和鼻子裏一齊滲出血跡,大腦的溫度也讓他一陣頭暈目眩。
但這一切都是有價值的,晶壁上的所有內容都印刻在了他的腦海裏,他頭一次由衷的欽佩自己的記憶力。
少女用手帕心疼地擦拭著他臉上的血跡,他拍拍她的手,給她一個寬慰的微笑。
擦拭完成,蘇利亞撫著沐言的腦袋,輕靠在自己小腹上,纖細的手指輕輕按揉他的太陽穴,後者頓時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舒服嗎?”
“唔。”
“辛苦啦。”
“嘿嘿……”
……
“嘁——”
格莉絲不屑地撇撇嘴,扭頭望向窗外。
這一瞬她無比想念達米安。
……
格雷澤看到這一幕,笑的很慈祥。老人靠在椅子上,腦海裏同樣回蕩著一道倩影,那時候她也是這樣。
……
人去樓空的控製室裏,一片黑暗。瑞奇小心翼翼地從一條空間線轉移到另一條空間線。
這樣腳不沾地的生活讓他想起了帶著烏諾母親躲避族人追捕的那段時間,自然也就想起了桃矢。
“算了吧,抱著這隻傻鳥我可沒法懷念她。”
塔林人撇撇嘴,飛快地化身為光,然後再遁入影界。
雖然理論上空間線是即時生成的,但也存在一個類似“編號”的東西。如果將大多數人共處的那條線記為“1”線,那麼瑞奇所做的就是從“2”線轉移到“3”線,並不斷向後,直到“2333”線這種更無人問津的地方。
畢竟強如哈布隆這種巫師,擁有依次查閱空間線的能力,難保他什麼時候會閑的蛋疼從1到10000掃描一遍,所以越往後越安全。
這種理論知識還是沐言教給他的,塔林人這才理解了為什麼刺客過招時都會不斷現身再隱身,其原因大概就是不斷換線,以免被對方發現。
……
霍斯狄的臥室裏,年輕的城主裹著浴袍從浴室中走出,把自己扔向柔軟的大床。
“梅露露!我來了!”
“你頭發都是濕的!滾呐!”
柔軟的床上探出一條細削光滑的腿,飽滿的腳趾宛如珠玉。雖然好看,但這條腿的殺傷力的確不俗,一腳揣在霍斯狄胸口,城主徑直飛向天花板,彈在結界上,撞出一圈圈波紋。
“你謀殺親夫啊!”
霍斯狄揉著胸口爬起來,摘掉了浴袍,露出勻稱的身材和背後兩道十字形交錯的刀疤,從肩膀貫穿到光著的屁股蛋。
“你又遛鳥!”
梅露露掀開被子看了眼,做出一個自戳雙目的動作,順手把被子扔了過去。
霍斯狄穩穩接住被子,一左一右抓著被角,如同張開大網的蜘蛛,高高躍起然後蓋了上來。
“喂,我未來的城主夫人,你想聽故事嗎?”將梅露露壓在身下,他問。
少女從被子下麵探出頭,皺著可愛的鼻子,鄙夷地看著他。
“你從3歲起所有的睡前故事都是我講的,你確定要給我講故事?”
“沒錯!”霍斯狄挑了挑眉。“這還是個發生在你我周圍的故事,怎麼樣,你隻要親我一口,我就講給你聽。”
“臉湊過來?”
霍斯狄喜滋滋地側過腦袋。
“啊——疼疼疼疼……”
梅露露咬著他的耳朵,咬牙切齒的問:“還敢吊老娘胃口?有屁快放!”
“疼疼疼——你鬆口啊——”
“你講個開頭先!”
“從前有個奇怪的巫師叫格雷澤……”
梅露露頓時鬆開了嘴。她確認這是自己沒聽過的故事。
霍斯狄揉了揉耳朵,看到近在咫尺的唇瓣,頓時沒了講故事的想法,低頭吻了上去。
“唔……你做什麼!故事呢!”
“日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