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出這句話的是一位短發女人。她和身邊那個男的完全不屬於一個畫風。
男人和卡博萊一樣屬於標準的霍斯狄人,身材高大,皮膚黝黑。而這個短發女人,倒是有幾分東方人的神韻,五官精致。
所以沐言多看了她兩眼。
“是你對不對?”
結果沒想到這女人風風火火地衝上來,雙手捏住沐言的臉,就像在端詳一匹馬的麵相。
等等……這難道不算性騷擾?
沐言立刻用閃光術躲開,然而這個神奇的女人比他還快一分,竟在他調動元素前一掌揮出,無形的波動蕩開了元素,讓他施法失敗。
這還是他第一次被人中斷了閃光術……
“閣下是……”沐言被人這樣盯的很難受,尤其是臉蛋還被揉來捏去。
“你不是格雷澤大人的兒子。”
女人放開手,鬆了口氣,拍拍小胸脯。
“你的瞳色和發色都不對,而且你們長的一點兒都不像。”
沐言揉著被捏的生疼的臉,向卡博萊投去疑惑的目光。
這個自來熟的女人是誰?
“好了絲薇特,他是格雷澤大人的晚輩。”酒莊老板解答了沐言的疑惑,但後者分明從他的眼神裏看出幾分對這個女人的畏懼。
“安靜點,瑟薇,你對格雷澤大人的晚輩這樣是不對的。”旁邊的男人也溫聲道。
他的聲音比長相柔和一萬倍,就像頂著一張巨石強森的皮卻用趙忠祥老師的聲音在講話。
“自我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妹妹絲薇特,我是米卡,我們都曾受過格雷澤大人的幫助。”
米卡對他伸出手。
“你是那位‘蜜卡之家’甜品店的米卡先生?”
沐言這才意識到兩位是誰。
“沒錯,就是我了。”
“她真是你妹妹?”他忍不住問。
米卡和絲薇特聽到這個問題後同時笑了,很顯然兩人不是第一次被這樣問。
“我們同母異父,從小就生活在霍斯狄。”米卡解釋道:“格雷澤大人好久都沒出現了,但一看到那份清單我就意識到哪裏不對勁,還好問了一下,要不然就被卡博萊這家夥糊弄過去了。”
“我可沒那個意思,這位穆先生很趕時間的。”卡博萊撇撇嘴。
“穆先生?東方人?”絲薇特挑了挑眉,“你和我那該死的父親來自同一塊地方?”
沐言不知該怎麼回答,還好米卡替他解了圍。
“安靜下來,瑟薇,別一見麵就問東問西。”米卡始終表現出不屬於他這個畫風的禮貌,讓沐言感覺有些別扭。
他和自己的妹妹換一下才顯得比較正常。
“所以我的東西呢,卡博萊先生?”沐言看向酒莊老板,說起來他也耽擱了不少時間,該回去了。
卡博萊看向絲薇特,絲薇特看向米卡,米卡隻好無奈地拿出一個乳白色小包裹。
“本來想親手交給格雷澤大人的,麻煩你代我向他問聲好。”
“我也是。”卡博萊也遞給他一個小的空間包裹。“這裏麵是大人最喜歡的紅酒,我這些年攢了不少。”
最後大家不約而同地看向絲薇特。
烘焙店老板顯然準備不充分,但架不住騷想法比較多。
她先是漲紅了臉,然後仿佛下定決心,咬咬牙走上前來,眼看就要湊到沐言臉跟前。
“等會兒——”
沐言這次看準時機一個閃身躲開。
“絲薇特小姐還請自重。”
“這不是給你的,是給格雷澤大人的香吻!”
“你這個女人是神經病啊!我怎麼傳達給他??”
沐言頭一次在女人麵前失去應有的風度,足見對方給他的壓力之大。
“我不管!”
“好了好了,”米卡急忙攔住妹妹。“下次,下次會有機會的。”
見狀卡博萊也上前擋在兩人中間,示意沐言可以溜了,後者這才得以脫身。
神經病啊!
走出酒窖後他依舊憤憤不平。
……
目送他離開,絲薇特生氣地推開兩人。
“讓開!”
見狀卡博萊臉上也有幾分氣憤。
“絲薇特,你不要太過分,這是對格雷澤先生最起碼的尊重。”
“卡博萊!你忘了三年前那個賣掉‘保溫箱’的年輕法師了嗎?”絲薇特憤怒地喊道:“你忘了那個保溫箱是誰做的嗎?當時我要前去質問他,你就攔著不讓,說什麼‘不打擾是最起碼的尊敬’,現在還這麼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個膽小鬼心裏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