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我們是腦子進水了才讓你當族長……”
瑪伽嘀咕著舉起法杖,然後高呼:
“所有山穀行者,和我一起使用「颶風術」,搬走蛇屍。”
數百根法杖伸出,大家的聲音彙聚在一起,平靜的夜晚迅速卷起一陣大風,連不少蛛網都被風刮走,順帶著好幾棵藤木被帶翻,四腳朝天地躺在地上。
誰都沒有注意到的是,厚厚一層羽蛇屍體上氤氳著無形的靈魂能量,伴隨著麥克塔倫的屍體上發出的一起被颶風術吹向高空,對某些生物來說就像漆黑夜晚的燈塔一樣明亮。
沒做成超人的古斯塔沃撇著嘴落在地上,看到眾人成果非凡,不禁挑了挑眉。
“可以啊,沒有精靈援軍的情況下能打成這樣,進步了哈。”
瑪伽沒有理他,徑直走到沐言麵前,深鞠一躬。
“多謝夏穆先生的協助。”
沐言笑笑,這一次他也蹭到不少經驗,基本上升到二十七八級是沒有問題了。
聽到“援軍”兩個字,剛落地的阿爾忒斯皺起了眉頭。
印象中求救信號在一個多小時前就發出去了,為什麼現在都沒收到回應?
“沒事吧?”彌修亞的關切打斷了他的思考,他笑著伸出手,摸了摸對方的臉。
“和你一起戰鬥,不會有事的。”
“要死啊你!”女精靈豎起眉毛,毫不給麵子地拍掉了他的手。
“你這女人……都說劫後餘生要有浪漫,你怎麼就不懂呢?”阿爾忒斯無奈地聳聳肩。
--------------
銀月城所在的靜謐森林在灰穀的西北方向,兩者之間除了水銀河流過黃昏沼澤時形成的瀑布以外,就是落日森林邊緣陡峭的山澗了。這裏終年照射不到陽光,潮濕陰冷,人跡罕至。
“阿嚏!”沙恩斯打了個噴嚏,他揉了揉燃骨身上金燦燦的滾燙毛發,這隻帶毛的狗和他一樣不喜歡陰冷的地方,反而是沸血那隻無毛狗正活蹦亂跳,這不,現在它又跳到那群精靈俘虜麵前,示威似的啃噬著一個幸運兒的骨頭。
什麼?你質疑“幸運”這個詞的用法?開什麼玩笑,能夠成為沙恩斯大人的愛犬沸血的口糧,還不夠幸運嗎?
“沙恩斯,看好你的狗,別讓它亂咬人!”門口傳來一聲抱怨。
“埃圖斯,你沒看到你的部下在幹什麼嗎?”沙恩斯懶洋洋地彈出一道火花,瞬間照亮了洞穴角落。在那裏,兩名下半身蛇軀,上半身四隻胳膊的火妖正發了瘋似的撓著西南方向的牆根,發出讓人牙酸的聲音。
“他們要是不這麼吵的話,沸血怎麼會不聽話?”
火妖之王冷哼一聲,抬手扔出黑紅兩色的三叉戟,兩道慘叫之後,洞穴裏又恢複了安靜。
“這才對嘛。”沙恩斯滿意地拍了拍燃骨的腦袋,後者伸出滾燙的舌頭在他臉上舔來舔去。
突然,一道火光劃破潮濕的空氣,落在地上變成一位身穿金色法袍的女人,法袍堪堪包裹住身體兩邊,中間露出一道迷人的溝壑和平坦的小腹。
讓人詫異的是,她也有著兩隻尖尖的耳朵,與精靈無異。
“麥克塔倫死了,那群白癡把靈魂能量弄得到處都是,一切按計劃進行,估摸著第二波也快了。”她的聲音帶著幾分慵懶,充滿魅惑之感,和她本人一樣舉手投足間流露出無限風情。
“怪不得埃圖斯的蠢仆人會魂癮發作。”沙恩斯吹著手上的狗毛,嗤笑道:“我覺得嘉頓大人一次性派我們三個來是不是有些殺雞用牛刀了?要不要來打個賭,他們能堅持到第幾波?”
“和薩弗隆最狡猾的獵人之王打賭,我沒這個興趣。”奧拉瑟衝獵人拋了個媚眼,徑直走到俘虜堆中,找到一位男性精靈,柔弱無骨的手指撫摸著他俊美的臉頰。
“嘉頓大人的計劃天衣無縫,讓我們前來隻是為了以防萬一,能不出手最好,有抱怨的那份閑工夫不如自己找點樂子。”
說著她的手就從對方的臉蛋上慢慢滑下,摸到健碩的胸膛,然後是飽滿的腹肌,不斷向下探索。奧拉瑟的眼睛仿佛在訴說著動人的情話,伸出濕熱的舌頭舔舐著玫瑰色的嘴唇。
“真是個漂亮的小家夥呢,加入哨兵隊幾年了?”
男精靈漲紅了臉,眼睛裏仿佛噴出火焰,但嘴巴被繩子緊緊勒著,說不出話,隻能從喉嚨裏發出低吼。
她仿佛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突然開玩笑道:
“這樣吧,如果這家夥堅持三十秒,我就和你賭,怎麼樣?”
沙恩斯眼前一亮,猛的坐直了身子。
“一言為定!沒用的精靈!沙恩斯大人為你加油!”
聽到“沒用的精靈”幾個字,奧拉瑟立刻回頭瞪了他一眼,沙恩斯急忙捂著嘴。
男精靈突然感覺自己的分身被一隻手握住了,對方技巧嫻熟地套弄起來,很快他就戰意盎然。但身為俘虜的屈辱和對敵人的仇恨讓他充滿負罪感,於是在這種罪惡的快感下他目眥欲裂。
“二十五,二十六,加油!”沙恩斯數的起勁,突然,一股焦糊味和肉香逸散到空氣中。
“奧拉瑟,你又作弊!”
獵人之王重新躺下,生氣地捏著燃骨的臉蛋。
男精靈已經死了,他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叫就被奧拉瑟用另一隻手擰斷了脖子。
對方嬌笑著抬起另一隻手,上麵燃燒著金色火焰,所有的汙穢都被淨化了。
“變態。”坐在門口的埃圖斯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