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一提的是,身為傳奇學者的沐言有著遊戲裏最頂尖的——洛坎世界四十年後才會出現的包裹。然而裏麵卻空無一物,整整兩百個空蕩蕩的格子就像他的褲兜一樣幹淨。
兩人就像在牢房裏那樣,毫不尷尬地擠在同一頂帳篷裏。畢竟蘇利亞隨身攜帶的大劍有一米多長,沐言目測那至少得14點左右的力量才搬得動。在如此懸殊的實力差距麵前,有傭兵經驗的大小姐自然無需擔心什麼。
三天後的黃昏,他們回到了野菊鎮。
蟈蟈平時混沌地活著,目光呆滯,頭發散亂。自從沐言接管了這具身體後,他的形象就徹底發生了轉變。亂糟糟的頭發被紮了起來,隨意地束在腦後,瘦弱的身軀上套著紮伊克斯的舊衣服,整個人煥然一新,像文弱的貴族。以至於他和蘇利亞徑直走進酒館都沒人認出他來。
當然這也和蘇利亞吸引了幾乎所有人的目光有關。
少女顯然習慣了這樣的目光,她不動聲色地取出一枚徽章掛在豐滿的胸前。
湛藍色徽章上畫著一把黑色的鐵劍,這是傭兵工會發布的師級(30-40)徽章。
在洛坎世界,原住民想要把自己的實力寫在臉上,俗稱裝逼有兩種方式,一是成為傭兵,通過完成任務或實力評測獲得嵐級、師級、金階和資深四個等階的徽章,分別對應玩家的20-50級。二是加入自己職業的協會,進行段位考核即可。
和前者相比,後者更為嚴格,也更為精確。畢竟前者是可以通過積累進階,就比如沐言雖然始終無法戰鬥,但因多次參與史詩首領的討伐,也積攢了不少積分,如果他去傭兵協會也能至少領到一枚金階徽章。
不過因為前者普及度較高,所以大多數職業者都會注冊一個傭兵身份,這樣可以免去許多麻煩。
比如蘇利亞這種,師級徽章一亮出來,不少眼珠子都看綠了的家夥紛紛收起了淫邪的目光。
這樣一來,沐言的身份就顯得有些尷尬了。
平心而論,蟈蟈的外表還可以,隻是他平時不怎麼搭理。再加上紮伊克斯身為六十多歲的老貴族,即便是成為了死靈法師,也依舊過著優雅的生活。所以穿著他的舊衣服的沐言就顯得更像個小白臉了。
等我成了法師,一個群體光亮術閃瞎你們這群人的狗眼。沐言憤憤地想。
蘇利亞走到櫃台前,輕車熟路地和濃妝豔抹衣著暴露的老板娘交談,他則百無聊賴地打量著四周。
即便是偏僻的坎薩地區,熱鬧的酒館裏也不乏刀口舔血的冒險者。
壁爐裏火光旺盛,兩個吟遊詩人就站在桌子旁,一個打著手鼓一個彈著魯特琴,和著輕快的節奏,輕聲唱著坎薩地區的民謠。
“噢,山腳下冷霧彌漫,
小心地守護著同伴們的靈魂。
他日戰火與硝煙籠罩天空,
請守護好神的子民。
若一切將焚於烈火,
讓我們一同燃燒。
凝視著跳躍的火苗
……”
沐言聽的很入神,他莫名想起了奧杜因的“黃昏之歌”。
天空中因為痛苦不斷翻滾的巨龍,龐大的金色身軀上綻放的血花,耳邊滅世者低沉的呢喃……
他當時仿佛抓住了什麼,但還沒來得及寫下來就眼前一黑,被送到了洛坎,現在那道靈感早不知跑到哪裏去了。
那究竟是什麼意思呢?
“喂,想什麼呢?”
一隻拿著地圖的手在他麵前晃了晃。
“看你表情沉重,仿佛發現了什麼驚世秘密一樣。”
沐言輕笑不語。如果真的破譯了黃昏之歌,那真的是驚世秘密。
“你不是說你家在這個鎮子上嗎,今晚總不用住帳篷了吧?”少女坐在他對麵,倒了兩杯茶。
“說的也是……讓我想想。”他這才想起來自己在這兒還有個小木屋,不過為什麼一想起那個木屋心情就有些複雜?似乎留下過什麼不美好的回憶?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見他皺著眉頭,蘇利亞問。
“沒什麼,我們過去看看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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