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各樣駭人的事情接連發生,縣官終於意識到,秀秀真的沒走,她的魂魄留在了這個府中。她折磨他,時時刻刻準備著要他的命!
薑浩然已經回到道館好幾天了,他總是想起來那日的那個姑娘,那天那姑娘的眼神,讓他為了自己後來的放手而感覺到愧疚,他不知道把她交給縣太爺對不對,到都說他是清官,他也不能懷疑太多。
薑浩然坐在道館裏,看著自己眼前的那些飯菜,竟然是食之無味。
人家都說,孔子為了學習,連肉吃起來都是食之無味的,然而,薑浩然確實因為一個女人,無奈的搖了搖頭,也真的是佩服自己,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折騰了自己這麼久。
“長安長老。”
坐了許久,薑浩然總覺得自己還是要做些什麼的,譬如去看望看望也是好的,總不能,就那麼丟了她吧。
本來想讓長安長老陪著去的,卻發現長安長老不在道館裏,也不知道,這個時候他優盤到哪裏去了。
吃飯的點了,人還跑沒了,薑浩然也沒想著去找一下,可能,因為知道長安長老的秉性,所以才不擔心。
薑浩然起身,把身邊的那些飯菜給收拾了起來,然後把它帶去了廚房裏,洗幹淨後,才轉身回了房間。
換了件衣服,薑浩然準備去縣府瞧瞧那女人,想知道那日過後,他過得怎樣。
薑浩然是不愛逛街的,看著這熱鬧的街道,人來人往,有些擁擠。
努力避免與其他人有肢體接觸,一路讓道著走著,薑浩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中了什麼邪,非要過來。
他想給自己一個理由,卻發現,自己找的理由都是沒有用的,因為,都不足以作為自己非要來的理由。
長安長老笑話他是不是愛上了那女子,他搖搖頭,不知道,也許是,也許不是,但他確實是有些想念的,這想念總是沒來由的,隻覺得似乎有什麼在冥冥之中牽引著他的心緒,讓他最近幾心中都是莫名其妙的煩悶。
做他們這個的,最忌諱的就是有感情,所以薑浩然從小就覺得什麼男歡女愛都是扯淡的,隻有好好的做好自己的事,去驅逐每一個邪神,去超度每一個亡靈,才是他應該做的。隻是找你遇見了青靈兒,或許有些改變了吧。
現在門口,薑浩然在考慮著怎麼去問那日那個女子到底如何,因為根本就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連她什麼樣也記不太清。若是這樣貿然前去,指不定又要冒出什麼尷尬事。
也不知道,待會兒自己看到還能不能認出來了,薑浩然想了許久。終究是沒有去敲門。
這裏是縣府,不是大宅,他貿然進來尋人,做法本就已經不對了,他製止了自己,從來,他可沒做過這等事情。
搖搖頭,薑浩然又往回走了去,算了,好與不好,又有什麼呢,再如何,也總比那日那般強的多吧。
這樣想著,薑浩然一路往回走,他看著路邊有個賣首飾的攤子,那上邊,有個簪子和那女子頭上戴的極其相似,他駐留了很久,看著簪子發呆,不怎麼的,心裏有點不太舒服,就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一樣。
看著簪子,他出神了,想起了那日那張無助的臉,她求他帶她離開,求他救她,可他什麼也沒做。
“公子,公子?”
小販叫了許久,才讓薑浩然回過了神來,他呆呆的看了一眼,然後便付了銀子。
薑浩然手裏握著簪子,仿佛自己把那女子帶回來了一般,心裏稍稍安了些。
“浩然,我還到處找你呢,你去了哪裏了?”
剛一進門,長安長老就出現在了身前,看長安長老一臉焦急的樣子,薑浩然把簪子收了起來。
“怎麼了?”
“聽說,縣府最近...鬧鬼了。”
薑浩然聽到這裏,不禁笑了起來,這個長老也接觸這個幾十年了,這種事情也接觸了一輩子,怎麼該如此沉不住氣,不就是鬧鬼嗎,還能有他們解決不了的?
“長老,你這是怎麼了,這種事情你也不是第一次知道了,這反應,讓我有些想不透啊。”
失笑的搖了搖頭,薑浩然越過長安長老進了道觀。
今天出門這麼久,他還滴水沒沾,如今本來就口渴的厲害,根本沒有那個閑情逸致去陪長安長老開玩笑。
想來啊,他又是一人在這道觀裏過得難受,想拿他解解悶呢,誒,也真的是個老頑童。
“不是,你知道死的是誰嗎?”
長安長老見薑浩然一副不在意的樣子,他焦急的跑過去,這小子,怎麼不管如何說都不聽呢。
看他這幾日心情不大好,也不知道,是不是由著她,長安長老話到嘴邊,卻一句也不願意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