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著好奇的念頭,薑浩然緩緩走到那個墳堆麵前,隻看到那墳堆麵前還有著許多的祭品,有些可能是被什麼東西給吃了,啃的牙印還留在上麵。
小道士見此,拽了拽薑浩然的衣袖說道:“這個地方太邪門了,要不然我們還是趕快回到道觀吧,那村婦的事情也不可怠慢啊。”
薑浩然抬手打斷了小道士,專注的神情依舊看著那墳前的異樣,可是他又說不出來究竟是哪裏不對勁,於是他問道:“這個墳前為什麼還會有人前來祭拜?一般這裏不都是無人認領的死人才被埋在這裏的麼。”
小道士匆匆瞥了一眼那墳堆說道:“……這個好像就是那村婦的丈夫……”
薑浩然一聽來了興趣,便反問了一句:“那這人怎麼會埋在這?既然是有人認領的,又怎麼會被隨意的丟在這荒山野嶺的亂葬崗來。”
小道士沉思了一會才緩緩說道:“你不知道這村婦生前他的相公有多凶狠,我雖然對這村婦不大認識,但是他們的事可是沸沸揚揚的傳了將近有幾百裏路。”
薑浩然聽著小道士對這整件事情的敘述。
原來這村婦的相公生前是一位大酒鬼,經常喝醉酒後跑出去,結果每次被人發現的時候他都是在亂葬崗裏。這一來二去的人們也就傳言說這個酒鬼其實就是被鬼附身了,要每天才回到自己走的墳前才能睡得著。
這樣一聽,那村婦也開始害怕了起來,因為她的相公本就嗜酒如命,而且還經常在酒後毆打她,有時候還會對著空氣胡言亂語,漸漸的她也就想和她的相公分開住。
可是她相公有一天醒來發現那村婦並不在屋子裏,左找右找也沒有發現,一時氣結就像又跑去喝酒了。有人說這酒鬼是活該,整天遊手好閑還整天喝的醉醺醺的,難怪生下來的兒子短命,媳婦也跟人跑了。
那酒鬼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跟常人不一樣,還是整天繼續喝著酒,村裏的人都討厭他。因為他沒錢了就會跑到酒館去偷酒,有時候還會偷鄰居家的雞什麼的捉來當下酒菜,村子裏的人也都沒辦法,即使把他送到官府過了幾天都會被送回來。好像所有的方法用在他身上都不行。
可是就在有一天……那酒鬼在去上山的時候看到了自家的媳婦與一個男人在糾纏不清,一時怒氣湧上頭,衝上去就打了那個男人一拳。
雖說他看起來好像什麼都不在意一樣,可是那天就是不知道怎麼了像發了瘋一樣的說要殺了那個男人。
說起來那天酒鬼的症狀和現在村婦來看倒是還有些許的相似,因為他們都是毫無症狀的突然衝上去掐住別人的脖子,像是恨不得連全身力氣都用上一樣。
說到這,隻見那小道士托腮思索了一會說道:“那村婦的酒鬼相公也是在那天死的。”
薑浩然:“哦?為什麼?”
原來是因為那天酒鬼差一點就掐死了那個男人,後來不知怎麼的就突然血管爆裂而死,當時鮮血都濺到老遠去了,場麵格外的瘮人,就連官老爺也不敢對此事有什麼拿捏。隻是匆匆的就下了命令其家屬領回去下葬。
村婦一開始本不願再去管這檔子事的,可是又轉念一想他也是因為那短命的兒子死了才會變得如此下場的。
心一軟,便求了幾個人去將酒鬼抬回來。
大家都覺得晦氣,隻答應幫她把人抬回來,剩下安葬的事情也就沒人願意管了。
村婦無奈之下便一個人找了個推車給一路推到山上來,誰知一個不小心推車的輪子陷在了一個坑中,那酒鬼也因此一個不穩被滾了出去。
原本裹在草席裏的人就那樣再次被露了出來,樣子還是十分嚇人的,畢竟那酒鬼死了也有一天了……
村婦心下一急,想要把他給弄上推車,卻又怎麼都挪不動他那沉重的身子。
這一折騰天色可是在不知不覺中就變得天黑了起來,村婦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後來她才發現那酒鬼摔下的地方原來就是他以前經常喝醉酒後跑到山上被人發現的亂葬崗的墳前!
村婦又驚又怕,卻又覺得這一切可能都是上天注定了的,說不定真的跟傳聞中的一樣,這個酒鬼早就把這裏當成他的家了,隻有在這裏他才能安心的睡了過去,所以即使是在他死後,也要安葬在這裏才是。
村婦這樣想著,也沒有多往後考慮,便拿起隨身攜帶的鏟子開始在那原地挖起坑來,這村婦畢竟是一個女人家,坑沒挖多深就已經累的要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