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無歲月,在這一群黃鼠狼的陪伴下,不知不覺半個月過去了。阿綠生長的十分迅速,在它身體中的方明遠能夠睜開眼睛了。雖然是一片漆黑,不過通過用手觸摸自己的身體,方明遠能夠感覺到自己這一具新的身體比以前要強壯的多。
阿綠表達的意識是,等到明天太陽升起的時候,方明遠就夠出去了。想想還是有些小激動呢,死過一次又活過來,不過方明遠感到頭疼的一件事是,自己肯定被開了死亡證書了,身份證什麼的都被注銷了,不知道銀行裏的幾萬塊錢存款是不是作廢了。
這天晚上,方明遠想了好多,明天之後自己最想做什麼,是去原來的公司了找到李欣,私底下殺了她報仇,還是報複一下謝胖子,這些都不是,方明遠明天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去楓城市的快餐店裏好好的吃一頓快餐,在阿綠身體裏快小半年了,什麼東西也沒有吃過,都是靠阿綠給自己輸送養分的,嘴巴裏早就忘記了什麼是味道。
就在方明遠幻想著明天美好的事情時,不遠處的幾個身影引起了方明遠的注意。
不停地朝著方明遠領地靠過來的是兩個人,通過周圍樹木提供的視野,方明遠很清楚的看到兩個男人正在提著一個碩大的麻袋朝著樹立走了過來。
方明遠第一感覺就是麻袋裏有人,看了這麼多的狗血橋段,要是猜不到這個劇情,方明遠都覺得對不住****各種影視。兩個男人的差別很大,一個白白胖胖的比較富態,穿著西服打著領帶,尤其是一副金絲眼鏡更讓方明遠覺得這個胖子不像是普通的平民,另外一個正好相反,長得黑黑瘦瘦,臉部的顴骨特別突出,給人一種危險的感覺。
兩個人一邊提著麻袋,白胖子喘了口氣:“刀哥,這裏就行了吧,我實在走不動了。”胖子坐在了地上,點了一根煙。
刀哥皺了皺眉頭:“你趕緊給我起來,不能埋在這裏,再朝裏麵走。”
刀哥踢了白胖子一腳,敦促他趕緊起來,看著他的眼神有些不厭煩。
麻袋裏的人好像聽到了兩個人的談話,不停的抖動著,發出嗚嗚的哭喊聲,含糊的說不出話。
白胖子拍了拍袋子,表情有些可惜:“閨女啊,不是叔叔狠心,都怪你老爹不疼你,誰讓他報警呢?”
白胖子叫做程海文,被裝在麻袋裏麵的女孩叫做程清,程海文是她的叔叔。楓城市最知名的房地產大亨程京城是程清的爸爸,程海文是他的親弟弟。
雖然是同一個媽生的,不過兩個兄弟的差距確實是太大了,程京城白手起家,通過自己的努力一手創辦了京城房地產公司,成為楓城市的資產大鱷,而程海文卻是一個不學無數,完全靠著程京城的庇佑生活的蛀蟲。
最近竟然綁架了自己的親侄女想要敲詐一筆巨款,程京城一家怎麼也沒有想到盡然是自己的親弟弟策劃的綁架案。
“刀哥,埋人這種事情你隨便找幾個兄弟埋了不就好了,幹什麼非要讓我忙一趟?”程海文吃力的站起來,繼續提起了麻袋。
刀哥在前麵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心想你找我們綁架的人,現在要不到贖金撕票,你倒是想甩手一脫幹淨,不把你拉下水以後出事怎麼辦。
“沒什麼,我們兩做的隱蔽些,更踏實一些。”刀哥沒表情的說了一句。
方明遠看著越來越近的兩個漢子,有種想要製服他們,上去解救這個人質的衝動,不過想了想還是算了,畢竟自己還是做不到殺人,要是他們把今天樹林裏出現的怪異事情傳了出去,自己以後就麻煩大了。
還是另外想辦法救這個女孩吧。
兩個人用鐵鍬在樹林中忙著挖坑,完全不理會麻袋中女孩的嗚咽,程清的聲音都沙啞了,想著自己才二十歲出頭就這麼要告別人生了,眼淚啪嗒啪嗒的留個不停。
程海文和刀哥抬著麻袋,把程清扔進了坑中,一鍬一鍬的把泥鏟了進去,泥土逐漸的把麻袋淹沒,直到和地麵齊平。刀哥從別的地方薅了很多雜草扔在了埋人的地方做了掩飾。
誰也沒有想到,就在泥土把麻袋埋住的一瞬間,一根樹藤從泥土中紮進了麻袋裏,扭動著深入了程清的嘴裏,程清內心極度的恐慌,自己臨死的時候麻袋裏怎麼還跑進了一條蛇。
內心幾乎是奔潰的,可是慢慢的發現,鑽進自己嘴巴裏的好像不是蛇,用舌頭試了一下,怎麼還是空心的,有種像植物一樣的清香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