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說”蘇軍擺擺手,掃了一眼大廳,把圍著的警察驅散隻留下很少一部分。
夏寧指著頭部那處傷口道:“死因的確是腦部的傷口,可是並不是因為從樓梯上摔下而死的,這傷痕很明顯是被重物打擊而成的,也就是說他在掉下樓梯之前就已經死了”
“一派胡言”老法醫嗤之以鼻的怒道,傷口,還有死亡時間他都鑒定得清清楚楚,根本就是意外,而現在這個毛頭小子竟然說是謀殺,這明擺著是否定他。
夏寧笑笑又道:“人在跌倒的時候,下意識的反應是什麼,向下跌到的時候反應又是什麼?”
老法醫滿腦子的怒火,那還去想這些道道,蘇軍想了想說道:“雙手抱頭,或者雙手撐地”
夏寧點點頭說:“對,然而你們看,死者頭部,傷口分布十分的雜亂,這說明他並沒有護頭,那麼也就是撐地或者用手抓住扶梯之類的,可是他手上的傷分明都是一些擦傷還有肩關節脫臼”
“這有什麼不對?”
“當然不對了,這說明死者在跌下樓梯之前就死了,所以才沒有任何的下意識動作和保護自己的動作,如果他有意識的話,摔倒的第一時間手肯定會抓東西,或者手是第一時間接觸地麵或者扶梯,而不是頭和肩膀著地”
“難道一個人向前摔倒,會傻愣愣的用頭著地,不用手去支撐?”
“而且二樓到一樓的距離並不高,他摔倒第一時間就掛了,如果真是意外,那我隻能說明他倒黴到家了”
夏寧又把細節說了一遍,那名老法醫原本憤怒的臉色這才收起,不過總覺得躁得慌,找了個理由早早開溜了,今天可算是丟人了,其實這也不能怪他,隻不過一早就有人跟他透過氣,他這才想要草草結束這才的屍檢,本來一切都很順利,可是沒想到半路殺出個毛頭小子。
“謀殺,那凶手又為什麼要殺死鄭盛,難道跟謀害鄭書記的是同一個人?”
“為什麼殺死鄭盛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凶手不是一個人,而且凶手就在這裏”頓了頓夏寧看向了發愣中的郭伊道:“你說是嗎?夫人”
一聲夫人,把郭伊從發愣中驚醒,猛的抬起頭看著夏寧,眼前這個身高一米八幾皮膚黝黑的漢子總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但是又想不起來在那見過。
“小夥子,話可不能亂說啊”蘇軍滿臉信的說道,哪有殺死自己兒子的母親的。
可是沒想到郭伊沒有任何的反駁,這讓蘇軍瞪大了雙眼。
隻見郭伊木然起身道:“沒錯,的確是我殺了盛兒!”
案件很蹊蹺,郭伊承認得也很蹊蹺,而且除了承認是自己殺死鄭盛之外,她什麼都沒有說,就好像她是故意等著警察的抓捕一樣。
傍晚,蘇軍拿著新的屍檢報告,以迅雷之勢定案,郭伊過失殺人,判有期徒刑十年,人都知道政府辦案一向走的過程很久,可是這次卻快到了極點,短短幾個小時就定義,其實這是取決於事件發生是鄭國華的家人,現在整個寧海都圍繞著鄭國華,他的家人一點點風吹草動都被外界緊密的觀察者,這讓蘇軍不敢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