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昨夜不同,今夜的天空,一輪圓月懸掛高空,繁星點點。
“老彪,去那!”巡邏的小二問道。
“撒泡尿,別叨叨,我草”老彪罵了一句,跑到船尾解開褲帶,水龍頭對向了海麵。
夏寧撇撇嘴罵了句:“草!算你運氣好”。
原本夏寧就打算先弄死一個,換上他們衣服混進去,可是看了看老彪的身形,純種的東北大漢,跟自己完全不搭,無奈隻好放棄。
夏寧躲在暗處,閉上雙眼,等待著機會,直到船艙裏傳出腳步聲,這才睜開眼睛:“來了”。
隨即手掌一翻,匕首詭異的出現在手中,他就像一隻諜伏在暗處的狩獵者,等待著機會,給獵物致命一擊。
從船艙裏出來的兩人,身穿破舊的老式迷彩,乍一看跟進城務工的農民工沒什麼兩樣,麵貌都被套上了頭套,跟恐怖分子似得,隻露出嘴巴,鼻子眼睛。
彪子走過去雷了來人一拳到:“交給你們了,哥們我睡覺去!”
兩人沒有說話,點了點頭,夏寧豎起耳朵聽著動靜,直到彪子兩人的腳步聲消失,嘴角掛上一抹嗜血的笑容,一個閃身消失在了躲藏處。
巡邏的兩人並肩而行,到達船尾的時候,掃視了一圈,剛想要轉身離開,隻覺得眼前一花。
隨即一道身影出現在了兩人麵前。
冉平端著槍的手一抖,舉起槍剛想要開槍,隻覺得脖子一涼,冷汗刷刷的漫上了額頭。
快,實在太快了,比自己拿槍的動作還快。
“嗬”出現的黑夜冷漠一笑,黑夜裏那兩排潔白的牙齒,森然無比。
“你最好老實一點,不然!”
冉平拿槍的手緩緩舉起,脖子僵硬的點了一下,表示我配合。
可是他也奇怪,為什麼自己的同伴傻愣愣的杵在哪裏,自己脖子上架著一把刀,他都不出一聲。
“很好!你很理智,吃了它”
不等冉平再有任何的動作,一顆藥丸塞入了他的嘴裏,喉嚨蠕動吞了下去,脖子上的刀這才撤去。
剛想行動,準備通知船上的其他人,那道淡漠的聲音又緩緩開口:“如果不不想死的話,最好閉嘴,知道給你吃的是什麼嗎?嗜心丸,沒有解藥的話,發作的時候,如同千千萬萬隻螞蟻,一口一口的撕咬心髒,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冉平隻覺得背脊發涼,冷汗不要錢的刷刷往下掉,咕嚕!咽了一口口水。
撲通!
冉平身旁的同伴毫無征兆的倒下,雙眼睜大,眼神你充滿了對這個世界的留戀,還有不解。
冉平蹲下,這才看清楚,同伴脖子上有一道細細的傷口,也就兩公分左右,細細一條,仿佛是用尺子比劃著割出來的一樣。
看著夏寧的表情一陣陣的變化,他們這群人都是退伍的軍人,這刀功,他自認,從來沒有見過。
夏寧沒有理會他的發愣表情,蹲下,不一會就換好了衣服,找了一些重物用皮帶綁在屍體身上,丟進了海裏,屍體緩緩的沉了下去。
直到屍體消失,冉平還是心有餘悸,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了,短短不到五分鍾而已,自己就從鬼門關走了一圈。
“繼續巡邏!”
冉平低著頭,悄悄撇了一眼這個差點送自己見閻王的惡魔,頭戴黑套,身形消瘦竟然跟自己同伴差不多,心裏一陣的後怕。
還好自己身材比較的壯碩,怪不得他殺的不是自己,原來的身形的緣故。
兩人並肩而行,緩緩向關押著慕容傲雪的房間靠近。
仔細看的話,會發現冉平的手一直在顫抖。
冉平雖然外表平常,並沒有任何的異樣,可是內心早就煎熬個不停了。
這人到底是誰,殺人手法快到了極點,更可怕的是,現在他就走在自己身旁,可是卻感受不到任何的氣息,如果不是能看見的話,冉平都懷疑身邊根本沒有一個人,這人竟然可以把氣息隱藏到這種地步,如果他是一名暗殺者的話,遊輪上的人,估計會神不知鬼不覺的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