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如果有下一輩子,我想第一個遇見你!全劇終(1 / 3)

再說秦豔兒被人擄走了。擄她的那人隻是把秦豔兒背在身上,然後讓他的同伴使了一個調虎離山之計,讓李連城去追他的同伴,而他趁著李連城追遠之際,把秦豔兒帶到了一處久候在一條小巷中的馬車裏。一切都安排得滴水不漏,無懈可擊。

馬車載著秦豔兒離開了鎮裏。連夜趕路,徹夜不停的向著邊鏡趕路。

“你要把我帶到哪去?”秦豔兒在馬車上,看著對麵的黑衣人,七天來他都沒有和她說過一句話。他是啞巴還是什麼?能不能給她一點提示啊?

“我要小解。”秦豔兒對著黑衣人說道。

黑衣人看了秦豔兒一眼,他用手拍了一下前車門,馬車很快便停了下來。

秦豔兒提著裙子走了下去。黑衣人緊跟在了她的身後。

“你能不能離我遠一點?”秦豔兒還真不習慣黑衣人盯她盯得這麼緊。

黑衣人還是不說話,隻是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後。

等秦豔兒躲到一顆大樹後麵的時候,他背轉過身,不過還是時不時的看著大樹後麵的那襲素衣。

看來尿遁是不可能的了,隻有另想辦法了。秦豔兒有些懊惱的看著看押著她的黑衣人,倒底是誰要把她捉去?

等到第十天,黑衣人的馬車越過了軒轅國的邊境。載著她來到了大涼國國境內的一處軍營中。

“夫人下來吧。”這個時候黑衣人恭敬的請秦豔兒下車。

“夫人?你叫我夫人?”秦豔兒沒有忽略黑衣人的稱呼。

“是的夫人您請,王爺已經在營帳中等候多時了。”黑衣人引領著秦豔兒來到了軍營中。

黑衣人的一聲王爺,把秦豔兒怔愣在了當場,他說是王爺,在她所認識的人中,既有王爺封號又和軍營扯的上邊的,也隻有他了。秦豔兒想到這,絕美的小臉上不由的泛起了一陣的慘白,她不要,她不要再見到他。他是她這一生的夢魘。她突然轉身跑了起來,她要跑離這裏,遠離他。

黑衣人沒有料到秦豔兒會突然的逃跑,一時間愣了一下,等他想去追時,已經有一個紫色的身影比他更快的追向了秦豔兒逃離的身影。

秦豔兒沒命似的向前跑著,突然她的腳下一絆,摔倒在了地上。

這個時候慕容絕幾個縱躍便快速的來到了她的身邊。看著摔倒在地上,隻在夢中魂牽夢係的小人兒,他的心似乎都快要跳出來了。

“豔兒。”慕容絕走近了一步秦豔兒,向著摔倒在地上的她伸出了手。

“你走開,不要碰我。”秦豔兒用手推著向她伸出手的慕容絕。

可是才好不容易再見到秦豔兒的慕容絕哪能容她這麼容易的拒絕他?他伸出手強勢的把秦豔兒從地上拽入了他的懷中。“豔兒,豔兒。”低沉迷人的聲音透著一絲的沙啞。他輕輕的低喃著她的名字,重新能夠擁著她嬌軟的身子,他的心裏有著萬分的滿足與激動。

“你走開,走開。”秦豔兒被慕容絕緊緊的擁在了懷中,從他的身上傳來的熟悉的麝香味道充斥著她的鼻冀。三年前那些被她封存的遠古記憶,仿佛如同一雙無形的雙手緊緊的掐住了她的咽喉,讓她整個人都無法呼吸起來。

“豔兒,不要這樣。”慕容絕星眸看著秦豔兒,那眼中有著傷痛,看著懷中這個小人兒反抗她的態度,她的心裏一定是恨死他了。他知道當時他對她是做得過份了一些,可是那一切也是他為了她好才去做的,他的初衷便是不想讓她受到傷害,也不想讓她為他擔心。可是卻是因為那一碗毒藥,與一個來路不明的黑衣人,把他的計劃全部的打亂了。現在他的手下好不容易把她帶到他的身邊,他再也不要放手,她是他的,隻能是他的。

“慕容絕,你倒底想怎麼樣才能放過我?”秦豔兒抬起頭水潤的眸子直視著慕容絕深邃俊美的五官。那絕美的小臉上已經是淚流滿麵。

“怎麼樣才能放過你?”慕容絕輕輕的重複了一遍,如果能忘了你,那麼這三年來他也就不會時時刻刻的被相思所煎熬,忍受那非人的金針封穴之痛,隻為了不想在還沒有見到你的某一天突然的死去。

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撫著秦豔兒嫩滑的小臉,星眸中不由的湧動起了一股濕意,他定定地看著她,口中帶著懇求的語氣對著她說道:“豔兒,原諒我好不好?”

“原諒你?嗬嗬,一句原諒你就能抹殺你對我所做過的所有事麼?”秦豔兒的眼睛咄咄逼人的看著慕容絕。

“豔兒,你要怎麼樣才肯原諒我?”慕容絕看著秦豔兒,他的語氣有些急促,這個已經被他傷得體無完膚的小人兒,他想在他的有生之年盡量的補償她。

“王爺,如果你真的想要我原諒你的話,那就放我自由吧,放我走,離得你遠遠的。”秦豔兒的話字字句句都刺痛了慕容絕的心。

“不,隻有這點我不能答應你,豔兒,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我不許你再離開我。”慕容絕瞬間把秦豔兒抱得緊緊的,那緊的程度似乎要把她溶入到他的骨血中一般。

“慕容絕,何必呢?我們的緣份已經盡了,在你賜我毒藥的時候,已經盡了,我們再也回不去了。”秦豔兒在慕容絕的懷中,眼睛幽遠的看著遠處,靜靜地說道。

“不,豔兒,你是我的,隻能是我的。”慕容絕似乎生怕秦豔兒會離開,他抱起了她一路上不顧眾士兵的驚訝,把她抱到了主帥的營帳之中。

一入營帳他便急切的去撕扯秦豔兒的衣服,霸道的唇已經封住了秦豔兒小巧的櫻唇。秦豔兒在慕容絕的懷中奮力的掙紮。她再也不要與他有肌膚之親。再也不要與他有任何的身體上的糾纏。

可是她的力氣對於慕容絕來說,真的是微乎其微,慕容絕很快的便把她的衣服撕扯了一個幹淨,露出了她胸前那抹粉色的桃花肚兜。

“走開,不許你再碰我。”秦豔兒阻止不了慕容絕,她的右手摸到了發髻之上,從上麵拔下來一根金製的發簪,抵在了她的頸間。

“如果你執意如此,那麼你得到的也隻能是我的屍體而已。”秦豔兒看向慕容絕的眼中有著決絕之意。抵在頸間的發簪也已經刺入了肌膚之中,血沿著她雪白的頸間流了下來。那抹鮮紅之色與秦豔兒雪白的肌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那紅色如同三年前在秦豔兒胸前的血色那般讓慕容絕看著觸目驚心。

“別,豔兒,別動。”慕容絕星眸之中滿是驚恐之意,他退離了秦豔兒的身上,站在她一丈遠的地方。此刻他俊美的臉上全是悔恨之意,“豔兒,我們竟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了嗎?”

“你走,你走,我不想再看到你。”秦豔兒根本不聽慕容絕的話,隻是對著他厲聲的喊道。而她手中的金簪刺入的不由的又加深了一分,血流得更多了。

慕容絕看著有些歇斯底裏的秦豔兒,隱忍起自己的傷痛,他怕他繼續留在這裏會讓秦豔兒更加傷害自己,柔聲的對著她說道:“好,我走,你不要激動。”說完之後退出了主帥的營帳。

帳外他看著西下的殘陽,天際一片腥紅的紅雲,就如同他現在的心髒一般,血跡斑斕。豔兒,難道我們再也不能回到過去了嗎?他頹廢的走到夥房,拿起一壇烈酒,打開了泥封,便徑直的捧起,那銀色的酒液從酒壇中流瀉到了他的口中。一壇烈酒很快便被他全數的喝了下去。接著他又拍開了一個泥封,把壇中的烈酒倒入自己的口中。銀色的酒液有些濺在他金色的戰袍之上,星眸的眼角處溢出疑似水珠的物體,緩緩地劃過他深邃立體的五官。混著酒液一起濺在了金色的戰袍之上。

孫進走到夥房的時候,慕容絕在那裏已經在喝第三壇烈酒了。

“王爺,你這身子沾不得酒的。”孫進一把奪過了慕容絕手中的酒壇。

“你把酒給我。”慕容絕喝得舌頭都有些大了。

“王爺,請恕下官不能。”孫進幹脆把那壇酒摔在了地上,一時間空氣中飄散站滿室的酒香。

慕容絕不去看孫進,他搖晃著身子想去拿第四壇烈酒。

“王爺,你這樣做無疑是在自殺。”孫進氣憤地伸腿踢暴了慕容絕手中的酒壇。

“三年來我這麼辛苦的活著,隻是想撐到再見她一麵而已。可是她的心裏如今再也沒有我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慕容絕嘲諷的看著孫進。

“王爺,如今軒轅國對我國虎視眈眈,您是我國的不敗戰神,也唯有您能正麵抵抗軒轅國的修羅將軍啊。”孫進注視著慕容絕。他從來沒有想到一向是以鐵血手腕著稱的慕容絕,會為情所困至此。三年來他從來沒有說過關於他感情方麵的任何隻字片語,可是現在他才在他的酒後所說的話語中知道,原來他如此堅強的忍受著非人的金針封穴之痛,完全是為了想再見到自己心愛的女子,可是那個女子是誰?傍晚的時候他聽到有士兵說王爺帶了一個女人回了主帥營帳,然後過了沒多久王爺就一臉悲傷的出來了,並且來到了夥房喝悶酒。他一得到消息便來了此地,果然慕容絕在這裏不要命的喝著烈酒,看他那架式似乎是想醉死自己。

不行,他要做點什麼,要不然王爺恐怕自己都過不了自己這一關。喝酒隻能促使蠱毒提前發作,他答應過師父,會在他找齊解藥材料之時,盡量的延緩慕容絕身上毒的發作,現在他在慢慢地控製著他身上的蠱毒,不能讓這一切半途而廢。他要去找那個女人談一談。

孫進示意夥頭兵把酒全部搬離了慕容絕的身邊,然後趁著慕容絕神誌不清時一針刺在了慕容絕的睡穴之上。慕容絕高大強健的身軀轟然倒地,接著孫進示意衛兵扶著慕容絕回營帳休息。而他整了一下自己的衣袍,向著主帥的營帳走去。他得與那個女人好好的談談,解藥的材料如果不能及時找齊的話,王爺的時日真的是不多了。

孫進走進了主帥的營帳裏,裏麵一片狼籍,地上倒處是被撕裂的衣服。他跨進來之後便緊皺了一下眉頭。

抬眸他看向了營帳內唯一一張床上此刻正抓被子愣愣地看著他的秦豔兒。

一張心型的絕美小臉,瑩潤的水眸似乎能漾出水來,此刻正紅紅的似是哭過的樣子,嬌柔的身子裹在被中,從地上衣服的碎片中可以想像那裏麵一定沒穿衣服。孫進看到這不由的臉上一紅。

“夫人。”孫進對著秦豔兒輕喚了一聲。來的時候有人告訴他,這女人曾經是王爺的夫人。

秦豔兒抬頭看著孫進,她不知道這人來想要幹什麼?

孫進走到離秦豔兒兩米處的地方,然後停下了腳步。他拿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夫人,下官有事,不知道當不當講。”

秦豔兒看著孫進,她討厭慕容絕,對他身邊的人自然也沒有什麼好感。她冷冷地對著孫進說道:“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吧,不要拐彎抹角的。”

“是關於王爺的。”孫進也不再晃虛招,直接便向秦豔兒說明了來意。

“他已經和我沒有關係了。”秦豔兒聽到孫進的話直接與慕容絕撇清了關係。

“夫人請聽我說。”孫進一看秦豔兒的態度,他心裏便知,看來眼前的這個美人兒,與王爺的關係實在是有夠僵的。於是他開口道:“王爺在三年前中了一種奇毒,這種毒很是難解,一直以來下官遵從師父的囑托跟在王爺的身邊,盡量為王爺延續生命,可是王爺在夫人到來之後今日居然暴飲烈酒,要知道酒液能加速王爺體內的毒素發作,而王爺離毒發的時間,已經隻有一個多月了,王爺是大涼國的不敗戰神,有他在大涼國才有太平,而現在大涼國與軒轅國正在交戰,沒有了他大涼國的局勢恐怕……。”

孫進頓了一下看著秦豔兒的反應。

秦豔兒聽著孫進的話,表麵沒有起多大的波瀾。他在三年前身中奇毒?那是不是說這就是報應?她冷冷地看了孫進一眼,問道:“你想讓我怎麼做?”

“夫人能不能不要再刺激王爺?”孫進臉色誠懇的望著秦豔兒。

“如果你把我送走,也許對你們王爺來說是最好不過的一件事。”秦豔兒水潤的眼眸帶著一絲渴望的看著孫進。她要離開慕容絕,這輩子她再也不想見到他了。

孫進看出了秦豔兒想離開的念頭,如果她不在當然是再好不過了,隻是那時王爺怕是更要暴怒了吧?“夫人的這個請求,恐怕下官無法為您達成。”

“那你可以離開了。”秦豔兒直接的背轉身對著孫進。

孫進看著秦豔兒,他輕歎了一口氣。看來這位夫人外表看似柔弱,可是內心卻是十分的堅硬。“夫人,請看在大涼國眾多百姓的麵子上,對王爺好一些可以嗎?如果師父的解藥材料找不齊,那麼王爺也就隻有一個多月的壽命了。”

秦豔兒麵對著牆壁聽著孫進的話,在他走了之後她才緩緩地轉過了頭,眼睛愣愣地看著營帳的帳門。孫進所說的慕容絕隻有一個多月壽命的話,在她的心裏還是有了一些的觸動。

第二天,有個妖嬈的女人走進了秦豔兒的營帳。

“夫人,這是您的衣服,夫人要燕如服侍夫人更衣嗎?”名喚燕如的女人是住在軍營紅帳中的妓子。由於軍營裏除了紅帳中的女人,便再也沒有其他的女人了,所以燕如便被分派來服侍秦豔兒。

“我自己來。”秦豔兒接過燕如手中的衣服,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夫人真美。”燕如看著穿著豔麗服侍的秦豔兒,眼中的豔羨再也掩飾不住,這衣服是她還未穿過的華服,穿在秦豔兒的身上卻又有著另一番的風情。她猶如繁花盛開處的牡丹,在其豔麗絕美中透著一股子華貴的氣息。

“美?”秦豔兒聽到燕如的讚美,忍不住清歎了一口氣,“一個女人若是太美了,那便是禍。”她拿著梳子梳理著自己如黑緞般的長發,照著鏡中的自己,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著燕如說道:“如果沒有這張臉,我的人生也許就不會這樣,可能會過得平凡一些吧。”

“夫人,難道受王爺的喜愛不好嗎?”燕如也聽說了王爺為了這主帥帳中的美人醉飲烈酒的事。在她看來能受到這麼俊美不凡又霸氣卓絕王爺的寵愛,那是多麼一件讓人羨慕的事,為何她會這麼排斥王爺呢?

“嗬嗬,他喜歡我?怎麼可能?我嫁他不到兩個月,他便娶新婦,在我受人陷害的時候,他卻是連辯解的機會都不給我,直接賜了我一碗毒酒,要不是我命大沒死,我還能站在這裏?你說這種喜歡我要得起嗎?現在我好不容易把他給忘記了,他又把我擄來,想要回頭?對不起,我不是傻子。”秦豔兒拿著梳子,想起過往的種種,不爭氣的淚水便從她的眼眶中滑落了下來。

“這樣啊。”燕如看著流淚中的秦豔兒,聽了她的故事,心裏不由的覺得有些酸酸的,看來這個美麗的夫人也是個苦命之人。也許她說得對長得太美了也不是一件好事。

慕容絕站在主帥營帳外麵,聽著從秦豔兒口中說出來的話,如寒潭般的星眸中不由的有了一絲的黯淡之色。原來一切都回不去了嗎?他怔愣的站在營帳的門口處,久久都無法向裏麵邁出那一步。與她雖然隻隔著一步之遙,可是卻是猶如隔著千山萬水。

燕如從營帳裏走了出來,發現慕容絕居然站在了門外,她立馬向慕容絕行禮。可是慕容絕向她示意了一下,意思叫她禁聲。燕如會意,默默地向他行了一個禮後退了下去。轉頭看著那蕭瑟的寒風吹拂過那金甲戰衣,此時看著慕容絕的背影,在她的眼中看到了一副深情男人看著自己心愛女人的畫麵。那個美麗的夫人是不是漏掉了什麼?這王爺看向那帳蓬內的眼神,分明就是看待自己心愛女人的眼神,她敢打包票,王爺絕對是愛著那位夫人的。

秦豔兒坐在營帳中,方才的燕如已經把營帳內收拾了一下,營帳內的一切已然恢複了早期的模樣。

雖說這是主帥的營帳,可這裏麵也挺簡潔的,一張大床,一張長台上麵放滿了兵法書籍,有些書籍看起來已經被翻過好多次了,看起來它們的主人經常翻閱他們。一張四方桌子,四把椅子,其他便再也沒有什麼了。而此時的秦豔兒正坐在其中的一張椅子上。

“王爺,可是要進去嗎?”營帳外的衛兵看著慕容絕站在門口處已經快一個時辰了,他們被他身上的威壓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慕容絕隻是用他的星眸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意思叫他們不要說話。

兩名衛兵看著慕容絕有些嚇人的臉色,硬是再也不敢多說一句話了。他們把手一扶佩劍,兩眼直視前麵,就當做沒有見到慕容絕一般。

隻是門口衛兵的話,讓裏麵的秦豔兒卻是聽了去了,她的目光注視著營帳的門口,在等著慕容絕的出現,可是等了半天都沒有見他進來,難道他隻是路過?

秦豔兒不由的提起了裙擺走到營帳門口處,她的手摸上了營帳的帳門,掀了開來。

迎著陽光,她看到了站在營帳門口處的慕容絕。金色的戰甲在陽光下閃著金光,他的整個人如同沐浴在陽光下的戰神一般,全身散發著不容人忽視的光芒。

慕容絕沒有料到秦豔兒會突然之間出了營帳,他愣了一下,然後輕輕的小心謹慎地喚了一聲:“豔兒。”

秦豔兒隻是冷淡的看了慕容絕一眼,然後放下了門簾,轉身又回了營帳。

既然已經被發現了,慕容絕便直接的掀簾走了進去。

“豔兒,我有話要跟你說。”慕容絕深吸了一口氣,他在外麵思想鬥爭了很久,最後決定他要跟她攤牌,他忍受不了他心愛的女人對他的冷漠。那是一種比淩遲更讓他覺得全身如同被刀割般的痛苦。

“那你先跟我說,你要怎樣才肯放我走?”秦豔兒看著慕容絕,她的臉色堅定無比,她已經下定決心要離開他了,離開這個讓她再度回憶起那段傷心往事的男人。

“你就這麼迫不急待的想要離開我嗎?”慕容絕心痛的看著秦豔兒,她難道就沒有對他一絲一毫的留戀嗎?

“是,我恨不得立馬就走,遠遠的離開你,到一個你再也找不到的地方去。”秦豔兒對著慕容絕扯起了一抹冷笑。不要再在她的麵前說這些曖昧不清的話了,他與她的緣分已經被他親手抹殺了。所以現在誰也不欠誰,而她隻想找到赫連雪過平靜的生活。

“豔兒,我想跟你談談。”慕容絕在秦豔兒的對麵坐了下來。

秦豔兒坐在原地也不看他,隻是摸著桌上的一隻空茶杯玩。

“豔兒,三年前是我不對,我不應該把事情瞞著你。”慕容絕打算跟秦豔兒攤牌。

“嗬嗬,其實王爺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呢?”秦豔兒抬眸看向慕容絕,他還一如與她初見時的俊武非凡。可是她已非當前的她了,她對他的愛已在三年前全都化為了恨。她恨他的絕情,恨他為了趙憐兒失去的孩子,不問清紅皂白的便定了她的罪,賜她毒藥。直到遇上赫連玉,他的寬大與包容重新溫暖了她的心,便得她慢慢地放下了心中的仇恨,過平凡的生活。

“王爺想必前些日子也見到了,我現在過得很好,身邊有疼愛我的丈夫,並且有個可愛的兒子。”秦豔兒的話說得很平淡。可是在慕容絕的心中卻是掀起了濤天的巨浪。

慕容絕深深地看著秦豔兒,看著她臉上如今平靜的表情,他握緊了放於膝蓋上的大手。聽著她對他所說的話,他開始猶豫著要不要把當年的真相告訴給她知道了。他身中奇毒,已經沒有多少時日了。而她現在正值年輕,方才她告訴他,赫連玉對她很好,而且她也喜歡他,墨黑的星眸在這個時候滿懷溫情的看著秦豔兒,以前他總認為愛一個人便是占有她的全部,現在他看著秦豔兒,覺得隻要她過得好便夠了,也許是到了他該放手的時候了。

再說作為大涼國的王爺,他的身上更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邊鏡與軒轅國軍隊的戰爭一觸即發,而他隨時將麵對戰爭的死亡與奇毒的威脅。他的這條命已經算是隨時提在腦袋上的了。他閉了一下眼睛,再睜開時,已經恢複成那豪氣萬丈統帥五十萬大軍的慕容絕。

“豔兒,我知道我以前所做的事對不起你,在這裏我向你賠罪,隻是我唯一的兒子,希望你能讓他認祖歸根。”慕容絕星眸看著秦豔兒,他對她已經不敢奢求了,隻希望她看在與他往昔的情份上,能把他的兒子歸還於他,讓他認祖歸根,替他留下一點血脈。

秦豔兒聽到慕容絕的話,心裏一驚,他怎麼知道雪兒是他的兒子?她對他搖了搖頭,說道:“不可能,雪兒不是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