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裏,明非已換好表演服,離演出還半個多小時,他對鏡子弄著頭發。
“明子,最近是不是缺錢用,缺錢用給弟兄們說啊。”祈凡擔憂的說。
祁凡是明非最好的兄弟,演出搭擋,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小夥伴,想當年,明家和祈家的勢力本地是旗鼓相當,據傳祈家因為一次洗黑變故沒落了,明家依舊強大,不過不知為什麼明家卻把家中最寵愛小的兒子趕出家門,曾經這個最小的兒子是明父的掌上寶貝,溺愛成性,所以一度導致明非的性格是放蕩不羈,無所畏懼。後來不知為何也是明父將他逐出家門,明媽也一度抑鬱,幾次輕生,慶幸的是後來明非可以偶爾偷偷的會見一下明媽,明媽靠這點希望支撐,從陰影中走了出來;明爸眼線眾多,對此又豈會不知,不過看在明媽每天以淚洗麵,念及當年舊情,睜隻眼閉隻眼算了。但明非從此斷了經濟來源,好在從小對音樂有天賦,明爸對他是有求必應,讓他發展自己的愛好,明爸不想他以此為生,這麼大的家業,以後總要有人來操持,但念他看紀尚輕,就由他去吧!偶爾會看到他的演出,也會為他感到自豪,但這一切像泡影一樣,都幻滅了。明非的生活從零開始,憑著對音樂的熱愛,也因此給他帶來衣食上的無憂。
“你認為我會缺錢用嗎?”明非冷冷的說道。
“那你最近幹嘛這麼拚命,一場一場的接演出,不要命啦!”也難怪,之前他們這些兄弟們接演出一個月可能有十多場,收入也頗為豐厚,經常在一起喝渴酒,祈凡什麼都好,就是有點不好,就是喜歡“泡妞”,身邊的妹子是一個接一個,每次和他見麵時,總是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看錯了,而他逢人的開場白:兄弟,這是我新馬子。他是老少通吃,胖瘦通殺,閱女無數。兄弟們常給他開玩笑說:阿凡,你要小心你的腎,小心他哪天罷工了。
明非開玩笑的說:“你什麼時候缺女人了,我就缺錢了。”朝他腰間拍了拍又說:“這場演出完我們兄弟放鬆一下。”
“對了,明子,Quella那妞看來是真的愛上你了,和我說了幾次了,晏誌傑那小子對她殷勤著呢,可那小妮子正眼都不看他一眼。”
“這樣,是嗎?”
“哎,我就不明白了,你除了長得有那麼一點帥,整個一電線杆子,又冷漠,又無趣,到底哪點吸引人啊,還那麼多女孩子倒貼,你還TMD不要!”突然又想起什麼了一樣,奸笑著說:“明子,你該不是對男人感興趣吧!”說完裝作害怕的雙臂抱在胸前:“明子,你可千萬不要愛上我,我們兄弟歸兄弟,我可是純爺們,掰不彎的直男!”
明非也忍不住笑了下:“放心吧,我對你不感興趣,走了,開始了。”
熒光的彩燈吊燈射燈繼續照耀?/頻閃的激光今晚發揮繼續揭曉?
獨立大屏幕獨立座一角/飲番兩杯啤酒凍飲算不算是快樂
今天開心了嗎/今天寂寞了吧
請抱起吉他/獨自尋樂唱吧
還不足夠嗎/請抱緊我啦/來一起跳舞吧
開心跳動迷迷糊糊地便過去/多少快樂濛濛朧朧地在這裏
其實你已經不需再追繼續舞吧/隨著叫聲HiHiHi
…………
最後一首是正在流行的“夜色”的DJ版,明非演出的是前半場,結束時已近零晨二點了,一場演出下來還是比較耗費體力的,耳邊還充斥著音樂聲,尖叫聲,他有些疲備的搖了搖頭,用手撫摸了耳朵,可能是長時間的噪聲影響,對耳朵的刺激,最近他總是感耳朵有隱隱作痛,近十年的演出生涯,他有些累了,在遇見她之後,他有種想安定的衝動,想要過安靜正常的生活,當別人洗涮完畢開始入睡時,他卻是洗臉涮牙一天剛剛開始,有多久沒看到早晨初升的太陽,有多久沒有接受陽光的照射,他記不得了,仿佛是很久遠的情景了,五顏六色的燈光,錯綜交雜的酒杯,起伏扭曲的身體,安靜對他來說簡直是一種奢侈,所以音樂之外的言語,他大多是淡淡的,沒有太多的喜怒哀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