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她也會這樣穿著,但沒有顏色的麵寵總是看起來會有稍許蒼白,但今晚的夜色讓她知道,原來生活還有另外一種方式,她是如此的朝氣蓬勃。
可能是還不習慣吧,在上衛生間的時候,她還是用麵巾紙稍微擦了下麵部,妝容稍淡了些,人看起來多了份柔和。
21:45分,到達“零下7度”酒吧。
未進酒吧,就已經感受到萬聖節的氣芬,服務生都畫著各種各樣的妝,恐怖,詭異,驚悚,還很多戴著誇張的麵具,剛進去,迎麵而來的是吊著的造型逼真的殘缺身體,流著血的手,腳,頭顱,關在籠子裏的怪物,麵目猙獰……
暗暗的燈光,震耳的音樂,五顏六色的燈光隨著音樂的節奏跳動著,的這一些對於她來說,都是新奇的,奇怪的是她並不覺得恐怖,生活中她常懷疑自己有輕度的社交障礙,但在這種氛圍裏,她卻覺得前所未有的輕鬆,覺得人與人之間的距離瞬間拉近了好多,彼此是陌生人,彼此都會微笑,會喝一杯,不管是真,是假,男男女女,在這個地方,拋開現實的一切,不斷的發現快樂並製造快,你可以盡情的揮灑,盡情的舞蹈,盡管看來不夠美妙,像個孩子一樣,但沒人會嘲笑,我就是要買醉,就是要買快樂,不要偽裝……讓這一切看起來是那麼融洽。
餘夏一直都不缺朋友,坐在包廂裏的她和餘夏的朋友一起看著舞台上的表演,舞台上的DJ半邊臉上畫著骷髏妝,頭發是灰白的,讓臉顯得更加削瘦,穿著一件灰白的長袍,整個一骷髏人造型,舞台下是瘋狂扭動肢體的型男索女,DJ控製著音樂,而音樂是整個夜場的靈魂。
她感覺自己的心髒都要被音樂震出來了,餘夏早和朋友一起瘋去了,她看著舞台上餘夏,心裏突然覺得她是那麼的熱情奔放,生活就應該像她這樣;而自己因太過保護自己,生活中沒有大悲大喜,過多的是安靜。
“親愛的朋友們,大家晚上好,現在是零下7度酒吧萬聖節狂歡時間,讓我們盡情的嗨……”後麵說什麼,聽不清楚,但這個有節奏的聲間,對她來說,有種說不出的吸引力,這種感覺從來不沒有過,她盯著舞台上的DJ,突然有種很想靠近的感覺。
感覺身體被碰了一下:“嗨,美女!”
她回過頭,看到帶著麵具的服務生送來了一個麵具,尖巧的鼻子,額頭上是長長的羽毛。
接過麵具,禮貌的說聲:“謝謝”。
帶上麵具,目光投向舞台,發現餘夏向她招手。
隨著人群走上舞台,跟著節奏跳動著。
餘夏附在他耳邊大聲說:“索索,你知不知道,此刻的你,就像個精靈。”
她笑顏如花,麵具下的眼睛在燈光下,像兩顆閃亮的星星,她有意的近距離的靠近舞台中央的DJ,她沒喝太多酒,卻感覺自己好像醉了。
“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自言自語。
是音樂的原因?是這五顏六色交錯著的燈光?還是酒精的原因?還是因為戴著麵具讓她缷下所有的偽裝?
她隨手從吧台上端起兩支酒,走身舞台中央那個DJ。
一隻手伸到他麵前,凝視著他,靠近他:“喝一杯,好嗎?”
DJ淡淡的看著她,接起她的酒杯,一飲而盡,微笑著把酒杯還給她。
她接過酒杯,目光卻不曾離開他,對於她,第一次見他,她卻沒有陌生的感覺,在這震耳的音樂裏,這一刻仿佛靜止了,舞台上隻有她和他,她想就這樣一直靠近他,這種感覺讓她覺得溫暖。
她再一次靠近他的耳邊說:“我叫阮索索,你叫什麼名字?”
他也注意到這個眼神似火的女孩子,像她盯著他一樣的盯著她的眼睛:“我叫明非,明天的明,是非的非。”
在她還在發呆時,餘夏一把拉住她:“哎呀,我說怎麼找不到你呢,你怎麼跑到這兒來了。”然後對著明非點了下頭:“嗨,我朋友,可能有點喝多了。”然後拉著她走了下去。
明非看著她們走了下去,然後又全身貫注的調音,修長的手指靈活的舞動著。
有沒有聽說過這樣一句話:男人最動人的的時刻就是他全身貫注的做一件事的時候。
這個夜晚,有個人,第一次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