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的房間之內,夜淩天毫躺在身上,此刻的他已經被換去上了一套幹淨整潔的灰袍。房間之內有幾分昏暗,幾束陽光透過窗戶的縫隙射在他的臉上。
正如之前雪月所說的那樣,他的身體狀況差到了極點,他的修為羸弱,根本禁不起這樣的折騰,在他的識海之內,妖蓮悄然擺動,在它的麵前懸浮著一顆血色晶石,正是之前三玄蜥王死亡後掉落的那顆妖晶,花朵擺動,無數如同絲線的般的花蕊不斷抽離著它的能量,而後經過花蕊的過濾,一圈圈黑色能量從黑色花瓣中不斷噴薄而出,席卷向夜淩天的全身。
能量湧過夜淩天全身經脈和四肢白骨,給夜淩天的經脈注入無窮活力。而夜淩天那幾近死亡的傷勢也是一點一點的恢複。
“唉~小子,這次也算是本帝對不起你。”
帝符者虛幻的身體漂浮在夜淩天床榻之前,微微一歎,他之前在符文空間之內雖然不能與外界交流,但是對外麵發生的事情也是看得一清二楚,饒是以他生前幾千年的閱曆,都不由得感到心中憋著一股悶氣,若不是忌憚周圍隱匿的大能,他都會忍不住出手解決那冰河穀的老雜毛了。
不過說到這裏...這小小的友克鑫城又怎會隱匿了這麼多強者?
帝符者虛幻的眉頭微微皺起,疑惑得到。他的腦海首先浮現出了那一道絕美倩影,眼神微凝,而後便是另外一道連他都未曾捕捉到的模糊身影,還有最後的血色男人。這一個個絕世強者怎麼會沒事跑到這這裏來?
算了,良久帝符者有些心煩意亂,手中溫和能量不斷的噴吐而出,與夜淩天體內永恒之花的力量交相輝映,治愈著夜淩天的傷勢。
不知過了多久,夜淩天沉寂的手指終於輕輕一動,眼眸掙紮著,一縷刺眼的陽光射入瞳孔,讓他的眼睛為微微一縮。
“這裏是..嘶嘶~”夜淩天剛欲站起身來,卻感到渾身骨骼傳來尖銳的痛感,不由得狂吸了幾口冷氣。
“小子,你終於醒了,你這體質還真是恐怖。不過,你昏迷的這半個月,可把本帝害苦了。”帝符者悠悠的歎道。
“半個月?老家夥,這裏是...”夜淩天長呼吸一口氣,有些艱難的開口。
“小心點,你現在的狀況很差,稍微劇烈運動便會傷及全身。”帝符者神色嚴肅的道。
“恩”夜淩天輕輕點頭,心頭微暖,不用帝符者說,他自己才最能感覺到自己傷勢的嚴重,冰河穀?三玄巨蜥?哼,想到這裏,夜淩天的眼眸之中一道寒光閃爍,殺機冷冽。
“小子,想報仇麼?”帝符者嘴角微微上翹,詭異笑道。
“怎麼不想?”夜淩天自嘲一笑,不過,隨後他卻心中猛然一動,焦急地問道:“我父親他..”
噗~因為太激動夜淩天牽動了傷勢,吐出一大口鮮血。
“你別著急,你父親具體怎麼樣了,我也不知道。在你昏迷的期間,我也回到那片密林之中去看過。什麼都沒有,沒見到你父親的屍體,當然同樣也沒有那個高階武王的屍體。”帝符者猶豫了下,連忙從麵前的靈符之中打出一道光芒,穩定著夜淩天的傷勢,斟酌著道。
“生死未知?”夜淩天微楞,“或許是屍骨無存了吧。”夜淩天顫抖著聲音道,心頭仿佛在滴血,那個英俊偉岸的父親,那個在他心目中擁有絕對分量的男人,那個以一己之力怒戰三大武王的男人!一級武王,而且還是在榨盡潛能連敗兩位武王之後,又怎麼能有餘力去對抗一位高達六階的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