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武帝國,友克鑫城,夜家的聚靈陣內,此時剛過正午,正是烈日當空之際,一群夜家的弟子早早就聚集在聚靈陣之內或盤膝修煉,或感悟武技,在這片靈力比外界濃鬱幾倍的聚靈陣之內修煉自然事半功倍,但更多子弟的目光還是若有若無的彙聚在聚靈陣的陣眼之處的第一修煉席位之上,眼神之中有羨慕,有嫉妒,但更多的還是不屑與嘲諷。
隨目光而去,便見到那首座之處的蒲團上此時正盤坐著一位年紀約莫著十三四歲歲的少年,少年麵色肅穆,雙眸緊閉,五行靈力以少年為中心呼嘯著彙聚而去,柔風刮過少年的臉龐,帶起飛舞的發絲。
嘀嗒……
一滴滴冷汗落從他的額頭冒出,順著麵龐麵龐,不斷滴落,周圍的靈力愈來愈狂暴。
突然少年猛地睜開眼,雖然正值盛夏,但那一雙充斥著血絲的眼球還是會讓人有幾分不寒而栗。
“嗷吼!這一次我絕對不能再失敗!”少年揚天發出一聲淒厲的怒吼,雙眸直視蒼穹,似要與蒼天爭雄,在他的身體之內,跳跳交錯縱橫的經脈由於靈力的彙聚而略顯透明。周圍的人們隱約可以看到那一條條堅韌,卻又極其狹窄的經脈,靈力在其中運行受到了極大的阻礙。
“啊啊啊!!”少年緊咬著顫抖的牙冠,雙拳緊握,指甲,入肉,鮮血不斷的流出,經脈撕扯的痛感一陣陣刺激著他的大腦,若不是他意誌力堅強,此刻早已昏厥。
轟隆隆……
晴空之中,突然隱約響起了幾道悶雷,原本肆虐的驕陽竟是隱約籠上了幾片黑雲。雖然這番景象極為怪異,但在場的人卻都是見怪不怪了,因為這種情形在過去出現的次數並不少。
此刻,在夜家大殿之內的椅子上,一位雖是中年卻隱約帶著些許頹態的男子安然坐立,一股威嚴之感,悄然間散發開來,男子長相十分俊逸,模樣與剛才的少年有幾分相似,不過他此時的麵上卻始終掛著濃濃的愁容,他凝視著天空之中翻滾的幾抹雷雲,許久,哀歎一聲:“這樣的場景,又是天兒在修煉嗎。唉,這次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聚靈陣之內,少年站起身來,黑發狂舞,如同瘋魔,額頭上青筋綻出,一條條經脈之內靈力流淌著,對著腹部彙聚而去。
靈力越聚越多,經脈的尾端開始有些發漲,雖然這過程極為痛苦,但是此時的少年卻好像是早已習以為常了,眼神之中透漏著堅定。
許久,隨著天空雷雲的逐漸消散,這片聚靈陣之內的靈力也是逐漸平息下來,一片耗光之中,僅有一個半跪在地上的單薄身影,他此時的衣服已經破破爛了,周身的靈力細若遊絲,顯得極為虛弱。
“為什麼!為什麼!”
少年麵色蒼白,雙目空洞,如同失去靈魂一般,聲音嘶啞至極,一雙猩紅的眸子之中望著天空,眼神中充滿了濃濃的絕望與不甘,遙指那即將消散的雷雲,榨幹全身僅存的靈力,一道暗淡的靈力指芒從指間射出,似是要惹怒雷雲,引下劫力,卻沒有絲毫作用。
“第九次了,我夜淩天四歲開始修煉,五歲靈力運轉九周天達到九轉靈者,接著開辟丹田,失敗,重新回到一轉靈者。六歲那年,又達到九轉靈者,再次突破,失敗!七歲,再次失敗……九次了,整整九次了,天靈劫,你為何不降!!”
少年虛弱的躺下,痛苦的聲音中夾雜著濃濃的不解,為何?為何自己的天靈劫始終不肯降臨,沒有天靈劫的洗經伐髓,自己如何能開辟丹田,如何晉入武者,攀登武道?
隨著天靈劫的散去,聚靈陣之內逐漸轟動起來。
“嘿嘿,一轉靈者,看,那廢物又突破失敗了。這是第幾次了來著,對,第九次了,都第九次了天靈劫還是不降。”
“話不能這樣說,人家可是天才從修煉開始,僅用一年時間就達到了九轉靈者,這速度,嘖嘖。”
“修煉速度快有什麼用,終究還隻是個靈者級的廢物而已。”
“就這樣一個靈者級的廢物,卻占著家族天才級別的修煉資源,我要是他早就沒臉呆在夜家了。”
“誰讓人家的父親是夜家的族長呢,看他那樣子,估計一輩子都隻能是個呆在靈者境的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