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說!”她拿出手來比劃著,就是說是一個條件十分的好的貴婦。
墨淵拿出了照片來,然後指著上麵的人問,“是不是這個人?”
中年婦女不停的點頭,顧茗西疑惑的接過照片來。
她其實心裏已經知道是誰了,但是當自己看到照片的時候,還是心裏有些難過。
其實在顧家那麼多年,她一直對他們十分的尊重,縱然她從不讓自己叫一聲媽,可是在她的心裏,也是將她當做長輩來對待的。
“這位夫人怎麼知道我有錢的?”顧茗西好奇的是這一點,她的支票是容雍給的,沒人知道。
“她說,您跟他們家老爺子關係匪淺,肯定有錢。”她隻是聽到了這麼一句,如實的說了。
顧茗西的臉色如同死灰一般,“她還讓你做什麼了?”
“沒了,但是說下一次要是有生意,還是會照顧我的。”她縮了縮自己的脖子,觀察著這些人的反應,但是她已經一字不落的說出來了。
“帶走吧!”容雍揮了揮自己的手,然後坐到了顧茗西的身邊。
顧茗西轉頭看著容雍,原來他找自己來他家,是為了這件事情,她還以為——
是她想多了,也是自己想歪了。
“你早就知道了嗎?”顧茗西想,如果不是早就知道了,不會那麼快將人給找到的。
“嗯。”容雍淡淡的應了一句,手裏把玩著一顆十分好看的玻璃球。
從顧夫人去銀行取款的時候,他就知道了。
顧茗西的臉上都是沮喪,“你是不是在告訴我,我這次的事情,顧夫人也有份?”
“她參與了。”容雍簡單直接的告訴她,這是毋庸置疑的。
顧茗西歎口氣,心裏十分的難受。
這種被自己家裏人算計的事情,讓她的心口就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一樣,悶悶的。
“這是錄音筆。”他拿出了一支筆來,顧茗西好奇的打開了按鈕。
“隻要顧茗西坐牢了,我們家銘城就是自有之身了,到時候跟白家的婚事肯定能成,我——”
顧茗西顫抖的摁掉了錄音,她的臉色有些白,她不知道自己的這門婚事竟然已經變成了阻礙顧銘城前程的障礙了。
而她呢?
竟然還想天真的守著它。
那麼顧銘城呢?
他也是那麼想的嗎?
她忽然有些不敢想象了,他們雖然沒有夫妻之實,可是卻有這夫妻之名,他說的隻要他在,她就永遠都是顧夫人,多麼諷刺的事情,原來這就是他說的顧夫人嗎?將她送進監獄。
“隻要你想,可以起訴她。”如果起訴她了,會挽回所有關於顧茗西的損失,但是跟顧家的人撕破了臉也在這一刻,還有跟顧銘城的決裂。
顧銘城是個大孝子,從來都不會違抗母親的話。
顧茗西陷入到了長長的沉默中,她想到了那個老人的臉。
如果她真的那麼做了,那麼他會不會——
她做不到這麼的殘忍,醫生說,他還有一個月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