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十幾年自我保護的意識不會容忍我做出任何會,可能傷害到自己的事或者說出任何一字危害到自己的話。
“爸爸,張阿姨,你們辛苦了。我先休息去了。”說完我表麵平靜,內心澎湃的朝臥室跑去。隻聽到後麵的聲音。
“老公,今天怎麼有興致做飯?”繼母撒嬌的說著。
躺在床上,想著父親包紮傷口時的溫情的畫麵。隨手從抽屜拿出一張照片。照片上的女人笑容燦爛的躺在一片花海中,一片滿是薰衣草的紫色的海洋中,穿著碎花的裙子,一頭秀麗的黑發在風中拂動,手指捋起亂了的長發,兩個深深的酒窩似乎是悅動的音符跳動在臉上,那麼美麗,那麼端莊,優雅。
這是我的媽媽,與我僅有一麵之緣的媽媽。“媽媽,也許爸爸不怪我了。她想起了我這個女兒、、”正想著淚水止不住地流下來。
哭泣的聲音變得哽咽,然後癲瘋一樣的斷斷續續的抽搐。
夏天是新雨最喜歡的季節,她討厭春天瑟瑟的春風,樹枝長出嫩芽,草帽出頭的景色,因為這會讓她想到自己的出生,然後就會想到自己是害死媽媽的劊子手。
秋天是秋風肆無忌憚的吹著她經常淩亂的長發,落了的樹葉無情的讓她為自己的花園無時無刻不在充當打掃的傭人。她從頭到腳都討厭自己是家裏的傭人的事實。
冬天的狠心和冷酷讓終日泡在水裏的手腫的比肉包子還要大,青紫色是手的代表色。還有不會承認是自己的弟弟的人起得外號、、、紫肉豬蹄。這更是自己最討厭的。
隻有夏天不會讓自己悲傷,火烤班的熱度,烤的大地都會裂的溫度才會溫暖我冰寒的身體和內心。似乎隻有與太陽的親密接觸才會讓自己有被人嗬護的快樂。
現在的美好應該是夏天來的原因吧,因為自己無條件的鍾情於夏,夏才會給自己帶來好運。
“新雨,出來吃飯吧。”聽到爸爸的喊聲。我高興得親吻了一下照片,擦幹淚水興奮的向飯廳走去。此刻的我真實的感受到了夏投射進的太陽的溫煦的光的魔力、、、‘現在的幸福是夏給你的饋贈’夏是這麼告訴自己的。
走到飯廳看到一桌子的吃的。
爸爸,繼母,弟弟已經坐好了,正等著我。我高興的跑到座位。看著他們爸爸的表情有些嚴肅,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要宣布。
繼母則笑著,笑裏藏刀、憋著壞的陰笑,好像我這個眼中釘終於要拔掉了。
弟弟則因為剛才的事漠然的,破天荒地沒有手,嘴都是亮燦燦的油啃著豬蹄。我被這種氣氛弄得不知所措,隻有低著頭,沉默得等著宣判,直覺這種東西似乎就是這個時候像鬼魂一樣附在了我的身體上,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
繼母,弟弟都看到了爸爸愈加嚴肅甚至是冰冷的表情,仿佛一切都被冰凍了。繼母的偽笑,想要說的話也被冷封在喉嚨了。
弟弟則更加恐懼了,不敢動一下。爸爸則盯著我看,沒有話語,沒有了剛才的溫柔,有的隻是冷冰冰的麵孔。然後死神宣告的聲音。
“新雨,爸爸的一個遠方親戚在美國上班。爸爸想讓你去哪裏念書,在哪裏她可以照顧你。而且定期爸爸也會給你打錢的,你隻要在那裏專心念書就可以了。”依舊冷麵的吃著飯好像自己的女兒是跟自己毫不相幹的物件更像是包袱。
我手中的筷子在顫抖。從未聽說過親戚中是在國生活的。是自己要被丟棄了吧,那麼厭煩我嗎?讓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跟著所謂的遠方的親戚在異國生活。語言不同。看來是自己被拋棄的時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