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丫不甘心,她又奔了上去,攔下了稚影的去路。“愛有很多種,你可以選擇去愛他,也可以選擇不去愛他,可是,你這樣傷害他,會讓他傷心的。”啞丫試圖向稚影解釋點兒什麼,或者是說,她想在今天晚上,告訴稚影,什麼才是愛情的真諦。
“愛?那是一個奢侈品,不是任何人想擁有便可以擁有的。”稚影突然間的開口。“你不要以為你比我高深多少,或者,你比我懂的要多一些,有些事情,並非如你們想象的那樣,愛,得需要資格,你同一個沒有資格去愛的人講愛,你覺得,會有什麼進展嗎?”稚影說完,扭頭便走。
啞丫又上前,攔下了稚影的去路,“你要去哪裏?”
“嗬嗬。”稚影冷笑了一聲。“我去哪裏,還需要向你彙報嗎?趕緊滾回九道山莊,回去的晚了,小心主子剝了你的皮。”稚影恐嚇起了啞丫。
啞丫就那樣看著稚影離開,她跟隨著稚影而去,哪知,稚影卻直奔了鞭笞大會的舊址。
卻原來,在鞭笞大會上,熊綢沒有將唐門的四個兄弟殺死,隻是將他們的穴道給點了去,十二個時辰以後,自然是會自己解開的。
此時,己是夜黑風高,陰風陣陣,稚影的身體,靈動的就像是一個水燕一樣,她落於了高台之上,身上的衣袖,帶著陣陣的香氣。
唐門四兄弟警覺有人前來,頓時暗叫不好,此時,他們的穴道被封,隻要有人前來尋仇,那麼,他們是隻能死不能活,而且,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了。
“你是誰?”唐老三問及,他的臉上,己是一層的汗水。
稚影哈哈的大笑了起來,死到臨頭了,還有心問別人是誰。“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晚上,有我,來送你們上西天。”
“就算是死,也得讓我們知道你的身份吧?你與我們唐門,可有什麼仇恨?”唐老五也問了起來。
唐門豎敵無數,什麼樣的人,都可以來尋仇的,隻不過,此時,趁他們幾個穴道被封前來尋仇,大約是勝之不武吧?
“哼,身份?你覺得我會是什麼身份呢?”稚影笑,突然間,她一個伸腳,勾起了地上的一把殘劍,再接著,她將長劍執於了自己的手中,手腕翻動,靈活之極,劍光晃閃之間,竟刺唐老四直接刺去,唐老四連反應也沒有反應,就在站著的那麼一瞬間,任由長劍刺入了他的喉頭之處。
“啊,一劍封喉?”其餘的三個人,驚呼了起來。
“你是熊綢派來的人嗎?”唐老三還有幾分的不死心。
稚影再笑。“我不是熊綢派來的,你們以為,這天下間,隻有他熊綢會一劍封喉的招式嗎?”
稚影的意思是再明顯不過了,她用這樣的招式,殺了唐門的四兄弟,將這筆帳,算到熊綢的頭上,到時,熊綢不又在江湖中多豎一敵了嗎?
“你想怎麼樣?”唐老三有點兒害怕了。自己就這麼的站著,然後,被人給刺死,這死的也太慫了吧?
“我想把你們幾個都殺了,然後,嫁禍與熊綢的身上,你們覺得怎麼樣啊?”稚影冷笑著。
事實上,她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也有自己的不得己,但是,她沒有辦法。
但見她突然間的提劍,衝著唐家剩下的三個人的身上,猛然間的出了三招,稍時,那血跡潺潺而流,幾條人影,在他們站了一天的地方,全然的倒下了。
稚影扔了手中的長劍,衝著天邊的方向,笑了幾聲,再接著,她淩利的飛身,消失不見。
黑暗之處,啞丫悄然的起身,她來到剛才稚影出現的地方,看著地上的屍體四倒,她仿佛是明白了什麼一樣。
長長官道之上,熊綢背了一個小包袱,他與夏芸依依不舍的話別。
今日的裝扮與往日大有不同,往日的時候,一身獸皮能遮體便好,可是,今日,他卻著了一身平民家的衣服,頭發也打理的整齊極了,下巴之上,還裝了絡腮胡子,任人一看,很難看出他便是熊綢。
夏芸伸手,撫了一下熊綢的胡子。“熊大哥,此去九道山莊救人,你當步步小心,萬不可掉以輕心,知道嗎?”夏芸在此時,竟是比熊綢還要成熟幾分。
熊綢點了點頭,其實他懂,夏芸隻不過是擔心自己罷了。
“熊大哥,且記早去早回,我會在這裏好好等你的。”夏芸的話語說到此時的時候,她低臉,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肚子,仿佛是有什麼別的意思一樣。
“好,我會早去早回的。”熊綢伸手,摸了摸夏芸的腦袋,愛憐之意,別樣明顯。
“好了,走吧。”雖然是依依不舍,夏芸還是推開了熊綢,讓他上路。
“嗯,我去了,你好好的保重自己。等我回來。”臨行,熊綢又不舍得將夏芸拉入了自己的懷中,緊緊的擁抱了一番,足可以看得出來, 他絕對是為夏芸動心了。
官道之上,塵土飛揚,熊綢的身影 ,漸行漸遠,夏芸站在山角之下,不停的向熊綢揮手。
“熊大哥,保重,保重,我和孩子會等你回來的。”夏芸的眼角,開始有熱淚流下,不知不覺間,她的手,又撫向了自己的小腹。
這裏麵,有了她和熊綢的愛情結晶,她知道,若是她拿孩子來要挾熊綢,不讓其離開的話,熊綢斷不會棄她們母子而離開的。
可是,夏芸知道,愛一個人,不是將他的身體束縛到自己的身體,而是用自己的心,陪他長此的走下去。
她夏芸,愛的是熊綢的人,所以,她有足夠的耐心,去等熊綢的歸來,就算是,待他歸來之時,他的身邊多出來了一個別的女人,那,她也會欣然的接受,愛他如初。
“熊大哥……”夏芸依然站在那裏,良久良久,直到熊綢的身影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