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笞大會還在進行著。
因為至然師太的話語,和熊綢的到來,仿佛是一切都錯了。
紅毛被唐選從高台上麵踢了下去,而且,唐選還陰了他一下,竟然小小的給紅毛放了點兒料。
但,就是這點兒料,也足可以讓紅毛吃上大虧的。
眼見紅毛的身體倒在了地上,瞎子等人慌張的去扶,哪知,紅毛的口中,卻是一口又一口的汙血吐了出來,汙血上麵,略帶青青點點的汙物。
明眼人一看,便知這是中了毒。
高處,至然師太的小徒弟眼尖,遠遠的看到了這一切。
就在此時,玩完兒也從人群中鑽了出來,當他看到眼下的這一幕以後,衝著唐選可罵了起來。
“唐選,你這是什麼行為?打不過便是打不過,為什麼要使毒?”別看玩完兒人小個子矮,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底氣十足。罵人的聲音,相當的響亮。
唐選冷笑了一下,今日,不但江湖上的許多高手在這裏,就算是唐門的高手,也是盡數的出洞,這些來客,若是對他唐選不服,那便隻有死路一條。
“哼,勝敗乃是兵家常事,不是有話說的好,叫作兵不厭詐,玩完兒,你行走江湖多年,不會連這句話也沒有聽說過吧?”唐選得意之意。話裏話外,大有一股子不要臉之意。
“什麼兵不厭詐,我看,這分明就是不要臉的行為。”高台之上,至然師太的那個小徒弟,不高不低的聲音,悄然的響起。
眾人聽的是真真切切。雖然這小徒弟名不經傳,但是,這說出來的話,卻是中聽的很。
唐選的眼睛,放到了這個小尼姑的身上,頓時,他怒意上來,出掌用力,衝著小尼姑娘要打上去。
他這一掌,原本就打的有些失誤,這小尼姑必竟是至然師太的徒弟,他這麼大,分明是不給至然師太臉麵,當然了,先前的時候,至然師太也沒有給他唐選一點兒的臉麵。
至然師太必竟是在江湖中響當當的人物,她怎麼可能受如此的奇恥大辱呢,她尚在,有人欲打她的徒弟,她斷然是不會袖手旁觀的。
所以,在唐選的掌風將近接近那個小尼姑的時候,至然師太悄然的出手,她提起了她手中的禪杖,衝著唐選的掌風接了過去。
龍頭禪杖的前端,正好接上了唐選的手掌。
二人一上一下,用內力進行著博弈。
“至然師太,您是大師,後生一向敬重您,家父在世的時候,常提及家父與您的友誼,不料想,今日,竟是您將後生的台麵給拆了,以至於鞭笞大會竟是半途而廢?”唐選將這所有的過錯,全然的壓到了至然師太的身上。
至然師太冷然一笑。“唐選,你意欲統領江湖,別以為這點兒野心貧尼不懂,貧尼正是因為與唐門的老掌門略有幾分的交情,所以,才不願意看到他的兒子犯下大錯,原想拯救你一把,不料,你竟是變本加厲,看來,貧尼今天得替老掌門好好的管教一下你了。”至然師太說完,但見她的雙手,在禪杖上方稍一用力,唐選的身體,猛然間的飛了出去。
別的不說,就說至然師太的那根禪杖 ,看起來得有百十來斤重,若非是功力好的人,怎麼能受得了。
唐選的身體飛出去了以後,他倒退了數步,至然師太也是看情麵,才沒有用力傷他。
“唐選,你用毒傷人,實在是不地道,有違江湖道義,你看我今天怎麼修理你。”看到唐選吃了虧,玩完兒就勢飛身而上。
他手中的鐵勾,那叫一個耍的歡,別看他的個子小,出起招來,那可絕對是不輸於人。
唐選與至然師太交手了以後,吃了一點兒的小虧,己經是略有不支了,現在,玩完兒再對他進行攻擊,肯定是力不從心。
就在這個時候,天空中突然間飛下來了四個男人的身影。
這四個男人,原本也是挺出名的,可是,後來卻不知他們為什麼在江湖銷聲匿跡了。
他們分明是唐選的四個兄弟。
“哦?唐門的五兄弟算是集齊了。”眾人驚奇了起來。
若是依唐選一人之力,對付眾人,怕是會力不從心的,但是,這五兄弟都集齊了,那便可以所向披靡了。
卻原來,唐門一共有六個男兒一個女兒,因為老六唐契死於了熊綢之手,所以,隻剩下五兄弟了,現如今,五兄弟連手,自然不會有人敢輕上了。
“兄弟們,紅毛吃了虧,咱們為紅毛出氣。”彼時,瞎子怒氣上來,雖然平時裏他與紅毛略有不合,但是,到底還是兄弟,紅毛被人暗算,他定然是會出頭的。
三個怪人齊身上台,欲要對付唐門五兄弟。
就在此時,冰冷而無感情的聲音,隱隱的在眾人的身後響起。
“你們都退下,這裏的事情,與你們無關。”說這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剛才與唐思思交手的熊綢 。
依熊綢的功夫,對付唐思思原本不算什麼,唐思思可以纏他一時,卻並不是他的對手,所以,熊綢製服了唐思思以後,又複將她綁到了柱子的頂端,這才來救四個怪人呢。
“大哥,紅毛受重傷了,怕是過不去了,是他,使毒。”玩完兒指著唐選,跟熊綢說了起來。
原本,熊綢與唐門就有仇,所以,今天的場麵,無疑是將他們的仇恨擴大化罷了。
“唐掌門,為了找我熊綢,你可謂是費盡了心思,先擄了我的女人,再抬出來我師傅的舊衣,又破費這麼多的錢,搞一個什麼所謂的鞭笞大會, 你覺得有意思嗎?”熊綢冰冷而問。
他的眼睛。直接的看向了唐選。高手對決之時,往往在氣勢上便會勝人一籌。
“那還不是你熊綢難請嗎?不費點兒心,能把你請來嗎?”唐選開語。
熊綢看著逍遙子的衣服,遠遠的看向了一眼唐思思一身夏芸著裝的身影 ,他努力的壓下自己的怒氣。
“放了我的女人,我與你拚個你死我活,你為唐契報仇,我為我的師父應戰,咱們二人的交易是公平的。”熊綢己然是不想多說什麼了。
高台下方,不遠處的一間閣樓中,燕鳳雲悠閑的坐在閣樓的露台之上,她手中拿著瓜子,依然是一身青衣的裝扮,她有一下沒一下的磕著,時不時的還用她的那雙迷人的眼睛,遠遠的看著鞭笞大會的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