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丫自然不敢反抗,她邁著細小的腳步,向稚影的身邊走去。
稚影的眼中,迸發出來了一團火。
自從在山頂,她看到啞丫幸福的伏在熊綢的後背之上,她就己經開始壓製她心內的那團火了。
有話說的好,所有的愛情,全是自私的東西。
啞丫跟隨稚影多年,她自然是能感受到稚影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怒意,她有些顫抖了,以至於前行的腳步,越來越慢。
終於,她還是回頭帶著不舍的眼光,看了熊綢一眼。
隻這一眼,便將稚影內心的怒意全然的給激發了出來。她突然間一個飛身而起,伸手,衝著啞丫的那張小臉,狠狠的呼了上去。
啞丫挨了稚影這一巴掌以後,她一個趔趄,站立不穩,身體直直的飛了出去,杏綢一看這情況,頓時一個飛身,接下了啞丫那欲要砸在大石頭上麵的身體。
窩在熊綢的懷中,啞丫的眼淚,不可抑製的掉落了下來,作為一個啞巴來說,她疼的時候不會喊,苦的時候不會說,任憑主子的一個高興與不高興,她的命運就會被改寫。
“你這個臭丫頭,我讓你先回聽水小築,你都幹了什麼事情了?出去會野男人,你還要臉不要臉了?”稚影看到熊綢抱著啞丫,頓時又是氣上心頭,指著啞丫大罵了起來。
啞丫嚇的瑟瑟發抖,卻是不敢反抗,這一幕,熊綢突然間覺得有些熟悉,啞丫的身上,似乎藏了太多的隱忍。
“你怎麼可以這樣?”熊綢有些想罵稚氣影了,她印象中的稚影,絕對不是這個樣子的。
稚影冰冷的一笑。“這是我們的家事,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插手。我教訓一下我的婢女,和你有關係嗎?”稚影抬起了自己的小臉,質問起了熊綢。
啞丫從熊綢的懷中,掙紮了出來,在挨了打以後,她還一步一步的走向了稚影。雖然,她的眼神中還藏有幾分的恐懼。
“你?”熊綢看著稚影的樣子,怒意四起。
莫非,每一個主子在麵對自己的奴隸的時候,都會是這麼一張嘴臉嗎?
“我什麼我?熊綢,我先告訴你。我聽水小築的事情,輪不到你管,你別以為我救過你,就蹬鼻子上臉,想伸手管我的家事。你最好先把你自己管好,就算是武功再好,也有天生的敵對之人。別有一天,被人砍了腦袋都不知道。”稚影扔出來了自己的狠話。事實上,她好像是從這樣的狠話中,在向熊綢傳遞著什麼信息一樣。
熊綢聽著稚影的話,倒是無話可說。稚影狠瞪著他。
“啞丫,跟我走。”稚影一個伸手,拖起了啞丫的胳膊,也不顧及她的腳上還有傷,拉起她就要走。
啞丫因為疼痛,臉色都變了起來。她回頭之時的樣子,似與多年前的某種場麵有幾分的相似。
霎那間,熊綢竟是無法克製住自己,他在稚影扭身的瞬間,果斷的出手。
山風,淒冷無比,熊綢淩利的招式,帶著勁風。出現在稚影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