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畔,夕陽西下。
片片的扁舟,飄在湖麵之上,深深的蘆葦蕩中,將劃舟的人表現的份外神秘。
一張小船之上,坐著一個女子,她手撫玉琴,悠揚的琴音悄然的傳來,琴音之中,如泣如訴。
不遠處,熊綢和夏芸坐在另外的一條小船之上,船上,放著一張簡單的桌子,桌子上麵放了幾杯小酒。
熊綢與夏芸對麵而坐,夏芸的眼中,全然的是對熊綢的一片深情、
而熊綢,在執杯而起的時候,也會深深的看上一眼這個為了他不顧一切的姑娘。
眸波流轉之時,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在二人的心中漸漸的生華。
“多想就這樣,看著你喝酒,直到生命的盡頭。”夏芸開語說及,說完這話,她的小臉己然是一片的緋紅了。
“過來。”熊綢聽完了夏芸的這話以後,悄悄的衝著夏芸勾了勾手指頭。
這麼一個動作,讓夏芸完全的一楞。不知道熊綢到底是想要表現出來一些什麼。就在她不知所以的時候。熊綢一個反手,竟生生的將夏芸從她的坐位上麵,拉到了自己的懷中。
夕陽,將二人的身影拉了好遠好遠。
鳥兒低飛,琴音越發的深情了,仿佛要將二人的感情全然的表現出來。
彈琴的那個女子,自是一番好情致,不然的話,她所奏出來的曲子,也不會那般的動人。
一個上了年紀的老者,真著女子彈琴的時候,奮起一躍,坐到了女子的玉琴對麵。
琴音噶然而止,稍時,女子抬頭,不過是眨眼間的功夫,曲子再一次的響了起來,若非是在音樂上有所造旨的人,想來,永遠也是聽不懂曲子中的斷音的。
“不曾想,我們的燕閣主倒是動心了。”老者開口說道。語氣之中,不乏一種不可思議的感覺。
是的,彈琴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燕鳳雲。
這麼多天以來,她一直化身為各種人的身份,與熊綢和夏芸呆的不遠不近,反正,她有天下間別人看不出來的易容術,就算是熊綢的功夫出神入化,也難以看出來她的真身。
終於,在此時,她手平放在琴麵之上,止住了琴音。
“多天不見,韓先生怎麼也變成這樣了?打聽起來別人的私事了,小女子還真不知道,小韓宮也做起這等生意了。”燕鳳雲的聲音雖然溫柔,但是,卻也是對韓先生的挖苦。
韓先生倒是也不計較,他哈哈大笑了起來,依他的年紀來算,燕鳳雲在他的麵前,頂多就是一個晚生後輩,與這樣的後輩計較,不是他韓先生該幹的事情。
“韓先生,你來是聽我彈琴的嗎?若是想聽,我燕某再為您彈上一曲?”燕鳳雲巧笑嫣然,隻要是男人,都會對她的笑感興趣,沒有一個男人,能在這樣的笑音中風清雲淡。
當然,有一個,就是熊綢,他是燕鳳雲心中永遠的敗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