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個閹人還是高公公派過來的,不然的話,沒有人敢在他卜鷹的麵前擺出如此之大的排場。
“卜鷹不知。”卜鷹己然沒有那份好心情了,想來,他也是皇城司的大統領,不得己的,卻得屈於一個閹人的膝下,他跪天,跪地,跪父母,跪恩人,跪朝廷,這樣的一個閹人,又憑什麼讓他跪呢。
“你放走了熊綢,丟了夏芸,這幾天,你的差事辦的如此不利,秦大人和高公公都不高興了,所在,才派我過來,小小的提點你一下。”閹人的聲音,特別的矯情。此時的熊綢,恨不得提劍刺穿了他的嗓子。
“情勢有變,卜鷹正在全力的追查這兩個人犯,相信,不日一定可以讓他們歸案的。”卜鷹還是壓製著自己的怒氣。
可是。轎中的人,卻沒有這麼好的心情,他懶得和卜鷹多說什麼。
“秦大人說,你己經不忠心了。留你,沒有什麼用處了。”閹人再次開口。
“不,我很忠心的,我一直在為秦大人賣命,請秦大人相信我,我一直是他的人。”卜鷹為了保命,不得己的如此之說了。
如果,此時站在他麵前的這個人是秦檜的話,他不會壓製自己的仇恨的,就如上官玉蟬所說是最正確的,保命,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可是,秦大人不相信你了。”閹人再一次的開口。
“他不相信我,不代表我就不忠心了,得有我不忠心的證據才是啊。”卜鷹辯解了起來。
閹人哈哈的大笑了起來,好說卜鷹也是皇城司的大統領,所說之話,竟是如此之幼稚。
“證據?你以為,秦大人會給你證據嗎?”閹人再一次的笑了起來。“嶽飛比你如何?他有證據嗎?”
閹人的此話一落,卜鷹才算是明白了過來,名將嶽飛被冠上了通敵賣國之罪,在未查實之時,便以莫須有之罪,害於風波亭內。
他比嶽飛,的確是比不得。所以,他也得認命,這莫須有之罪,可以用在嶽飛的身上,也一樣可以用在他卜鷹的身上。
“卜鷹,你也算是個明白人,你得知道,秦大人是不想讓你活了,既然秦大人不想讓活著的人,那就隻有一條路可以走,咱家今天過來,本不該跟你說那麼多的,但是,敬你也是一條漢子,讓你走的明明白白點兒,卜鷹,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了。”閹人冰冷的開口。
卜鷹緊緊的握住了手中的劍,他的身後,一排皇城司的人,尾隨而至。
“誰敢殺大統領,我們便於誰為敵。”眾人大呼。
閹人輕笑了一下,皇城司這夥人,還當真是笨。
但見他一個揮手,從天空之中,飛越下來無數的黑衣人,這些人身上的戾氣頗重,猶如烏雲壓頂一般。
“都退下,這件事情,與你們無關。你們,保命重要。”卜鷹緩緩的拔劍,輕語了起來。他己然做好了戰鬥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