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俠手下留情。”銅人們齊拱手。就算是銅人們不說,這結果也是顯而易見的,熊綢以一敵十八,又將眾人打傷,如若是下狠手的話,那便是己然刺死了多個,如此結果,難道還用再解釋嗎?
“你說話算話,現在,他贏了,你得救他。”稚影指著熊綢,同悟平大師說了直來。
那邊兒的啞丫,正在為佛像淨身,一聽到這話,當下喜色上臉,手中的帕子,竟不知覺的掉落了下來。
“大師,咱們是有約在先的。”西門聽塵拱手,逼起了悟平大師。
悟平大師緩緩起身,跺步到了熊綢的麵前,他伸手,將裹在熊綢胸前的衣服扯開,熊綢的心窩之處,一團的黑跡。
他搖了搖頭,不料,這才黑跡,卻是落入到了不遠處的悟法大師的眼中,當他看到這一團黑跡的時候,他的整個人,完全的失控了。
他不顧自己的高僧身份,衝下了高台,踉蹌的來到了熊綢的麵前,而後,伸出手來,將熊綢胸前的血跡擦幹,那黑跡,清晰的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他扯下了自己的衣服,又一次的擦了一下那團血跡。終於,他完全的看清楚了。
“大師,您怎麼了?”上官玉蟬對於悟法大師的行動,相當的不理解。
熊綢胸前的黑跡,不是什麼受傷留下的傷口,而是一個先天性的胎記,這個胎記,跟隨了熊綢將近二十年了。
“你告訴我,你這是怎麼回事兒?”悟法大師完全的顫抖了自己的手,他己然顧不得他現在的身份了。
熊綢對於悟法的失態,也有點兒意外。“這是我身上的胎記,許多年了,怎麼了?”熊綢不解。
“胎記,竟是胎記。”悟法大師幾乎要失控了,他不顧還有女人在場,猛然一下的將熊綢的褲子扯破,而後,在熊綢的大腿上,他清晰的看到了一塊傷跡,那傷跡,似是一個月亮,份外的清晰。
當看到這塊胎記的時候,悟法大師的眼睛都直了,他就那麼呆呆的看著,整個人,處於一個失神的狀態。
“師弟,怎麼了?”悟平平靜的問了起來。
悟法大師的思緒,仿佛被召回了,他楞了一下,這才回神。
“貧僧認錯人了。認錯人了。”他連連的重複了兩次。“這位少俠,太像我年輕時候的一個故人了。”悟法大師失態。
“哦?”顯然,對於悟法的回答,悟平並不能苟同。
“大師,熊大哥的脈相越來越不好了,您快看看吧。”上官玉蟬驚呼了起來。
“師兄,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是佛說的,還有,咱們是有約在先的。”悟法大師著急的開口。
悟平不由的多看了悟法一眼。
“把他抬進禪房之中。”悟平大師開口說道。
聽到悟平大師如此之說,眾人算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這代表了什麼?代表了熊綢有救了。
“熊大哥,堅持住。”上官玉蟬喜笑顏開的對熊綢說了一句。
那邊兒,啞丫站的在高台之上,衝著佛祖狠狠的磕了幾個響頭,她雖然不會說話,卻是天生聰穎。特別是她笑起來的樣子,格外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