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綢飛奔離去,西門聽塵跟在他的身後,不敢放慢一步,此時的熊綢,有一種發狂的感覺,整個空氣中,仿佛都彌漫著他的怒意。
稍時,星星點點的雨水從天而落,打濕了熊綢淩亂的長發。
“阿綢……”西門聽塵在他的身後呼喚著他的名字。
可是,他卻若沒有聽到一般,依然發了狂的往前奔去。
路邊的花花草草,盡數的倒退,殘陽劍所到之處,幾乎無一物可以生還。
熊綢的體內,有一種難以壓製的怒氣,他必須要在此時全然的發泄出來。
跟在他身後的西門聽塵,不由的為他捏了一把汗。
如若,任他這麼發狂下去的話,他必然的會氣血倒流,到時候,走火入魔,等待他的,便隻有死路一條了。
可是,若是想要阻止他,依西門聽塵的功力,對付此時發怒的熊綢,怕是難以肯定的勝出啊。
就在這個時候,西門聽塵抽出了他的玉蕭,在天空中輕吹了起來。
他現在所吹的這支曲子,安靜,淡然,曲調當中,還夾雜著一抹的迫切,他想用這樣的辦法阻止熊綢的發怒,可是,他想錯了。
但見熊綢一個回手,執起了殘陽劍,衝著西門聽塵直接刺去,晃然的一劍,讓西門聽塵必須躲開,他來不及想太多,一個回身,執起玉蕭,與長劍對執而去,天空中的兩個人,仿佛如同是定格了一樣,不分伯仲。
“阿綢,我是西門,你放下手中的劍吧,我們之間沒有必要如此……”西門聽塵出語,勸起了熊綢。
哪知,熊綢是誰的話也聽不進去,但見他手腕之處稍稍的用力,殘陽劍突的騰起,劍尖飛動之時,竟將西門聽塵的玉蕭給嗆了一個缺口。
江湖中人都知,西門聽塵的玉蕭,絕非是泛泛之物,用價值連城來形容他,那可是一點兒也不過份,現如今,玉蕭缺了一個小口,那便是大打折扣,也就是說,此玉蕭,己不再如先前的那般完美了。
西門聽塵聽到蕭響,頓時呆了呆神,他怎麼也想不到,熊綢的內力,竟是這般的強大。
他顧不得唏噓自己的玉蕭,反手,直扣上了熊綢的脖子,如果不這樣的話,熊綢戾氣爆發之時,怕是自己再也控製不住他了。
“阿綢,我是西門,你聽我的話,安靜下來。”西門聽塵反手扣著熊綢,熊綢己然聽不進去任何的話語了。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長劍稍稍抬起,殘陽劍所落之處,正好刺向了西門聽塵的手腕,隻聽得次拉一聲,西門聽塵捂著手腕退開,他的手脖處,一條血口赫然的出現在了夜色之中。
“阿綢,你傷到我了。”西門聽塵叫喊著。
此時,熊綢真的是如同一隻發怒的獅子一樣,他再也聽不進任何人的話語了,一幕一幕夾雜著血水的畫麵,清晰的出現在他的麵前,將他的情緒調控到了最高峰上。
他己然看不清楚西門聽塵的臉了,他執劍而起,衝著西門聽塵的臉直直的刺去,哪料,西門聽塵閃身一躲,他身後的一棵大樹,應聲而倒。
大樹倒下的聲音,在這個夜空之中份外的清晰。
就在熊綢再次執劍而起的時候,但聽得一聲的悶哼,他還未抬及他的長劍,整個人就完全的倒在了地上。
他的身後,站了一個蒙著麵紗的女子,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稚影。
“啞丫,過來,給他喂藥。”稚影看到熊綢倒在了地上,便吩咐啞丫近前。
西門聽塵一看有人傷害了熊綢,他迅速的擋到了熊綢的麵前。
“你們是誰?為什麼要傷害他?”西門聽塵雖然是受到了熊綢的傷害,但是,他還是這般的維護著熊綢。
“若是不傷害他,怕是你這會兒己然死在了他的殘陽劍下吧。”稚影極不客氣的說了起來。
西門聽塵臉色一暗,自他成名以來,從未碰到過任何的對手,就算是朝廷的大統領卜鷹,與他交手之時,也略遜他幾招,不料想,發了怒的熊綢,卻能傷得了他。
“你喂他吃的是什麼藥?”就在啞丫伸手,執了一粒藥,要塞入熊綢的口中的時候,西門聽塵突然間的出手,執起了啞丫的手。
啞丫回臉,看向了稚影。
稚影回答,“這乃是寧神丹,想必聽塵公子聽說過吧?”稚影的話,讓西門聽塵為之一楞。
寧神丹,乃是朝廷的一個禦醫用盡了畢生所學精心研製出來的,在他將要離開人世之世,他將他的這份絕學獻給了朝廷。但是,隻是一百粒藥丸,極其的珍貴,隻有皇帝才配擁有。為了保證寧神丹的安全,皇帝費盡心思,將寧神丹存放。聽聞,此藥不但可以安神寧體,更可以醫製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