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哪還有什麼人影,就在此時,一陣銀鈴般的獨屬於燕鳳雲的笑聲,自遠處的天邊傳來。
“咯咯咯……聽塵公子,既然你是他的朋友,就得幹點兒朋友該幹的事情,您要是再不去府台府,想來,他的小命……”
燕鳳雲的話語尚未說完,她的聲音己經完全的消失了。
西門聽塵一聽這話,知道要壞事了,他一拍自己的腦袋,向著汴京城的方向奔去。
府台府大牢,打鬥還在持續。
熊綢依一人之力,大戰群雄。一個一個的人,在他的麵前倒下,殘陽劍所出,劍無虛發,每一招,都極盡的用力。
就在這個時候,天空中突然間飛下來了一雙手,直衝熊綢的胸口打去,原本,這虛晃的一招,是打向上官玉蟬的,但是,現在的上官玉蟬卻是夏芸的裝扮,熊綢一心想護上官玉蟬,卻替上官玉蟬擋上了一掌,當下,熊綢的身體就飛了起來,而後,形成了一個完美的弧線,再接著,他的身體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嘴裏,一口汙血噴湧而出。
就好像,在這幾天的時間裏,每一次遇到勁敵的時候,吃虧的總是他。
上官玉蟬呆看著熊綢的身體飛了出去,一聲驚呼不由的自她的口中叫了出來。
“小心……”熊綢會意,翻身應敵,不料,卻到底是晚了一部,胸口又是重重的一拳。
今天的熊綢,算是吃了大虧,原本,他自以為他的功夫天下無敵,不料想,在新傷舊傷,層層是傷的壓力下,他還是敗下陣來。
就在皇城司的高手又一掌撲了下來的時候,上官玉蟬竟是不顧一切的上前,撲倒在了熊綢的身上。她欲要替熊綢攔下這一掌,殊不知,在此時,她己經完全沒有時間去思考自己的生死之說了。
“芸兒,讓開……”熊綢顫抖著自己的聲音,推著上官玉蟬,可是,上官玉蟬卻是死死的抱住他的身體,怎麼也不鬆開。
有一種感情,能讓自己的愛人幸福,還有一種感情,可以讓圍觀的人向往。因為有了身往,所以,這類人願意去保存這樣的幸福。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時,一陣蕭音,自天邊傳來,那出掌之人,掌風剛推出去,就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疼痛的感覺,他不得己的收掌,捂上了自己的腦袋。
“啊……”眾高手全在這股子強烈的掌風之下,疼痛之極。
此時,一雙大手從天空落下,撈起了上官玉蟬和熊綢的身體,一躍而出,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此時,熊綢己然陷入了一陣的昏迷當中。
當晚,府台府大亂,汴京城內,一陣的緊張。
來往的士兵,不停的在街上跑著,城門完全的戒嚴。
可謂是一步三崗,就算是插翅也難以逃離。
可是,這些對於西門聽塵來說,根本就算不得什麼,他奔向了另外一個方向,一躍而上城門,瞬間帶著上官玉蟬和熊綢,消失在了茫茫的黑夜之中。
身後的淩亂,似乎是離他們越來越遠了。
聽水小築,屋內暗香繚繞,稚影坐在桌前,認真的看著手裏麵的書,說她是在認真的看著,其實,她的心早己經不在。
啞丫從屋外走來,送過來了一杯茶水。
而後,立於稚影的身旁,稍時,稚影收起了自己的書本。問及了啞丫,
“有沒有將消息放給聽塵公子?”
啞丫點頭。
“不知道聽塵公子能否將他救出來呢。”稚影還是有幾分的擔心的。
啞丫沒有任何的表示,隻是呆呆的站著,因為不會說話,在她這裏,所有的事情,全部都不會泄露出去的。
啞丫複又走到稚影的身邊,用手比劃了起來。
“夜深了,主子該睡了……”
稚影放下書本,站起身來,她立於榻畔,神思凝重。
昨晚,有一個男人,睡在她的榻上,似乎,在她的被子上麵,還殘存著這個男人的氣息。
如此的氣息,特別的好聞,若陽光一般的溫暖。
稚影突然間的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但見她一個轉身,同啞丫交待了起來。
“我還有事情需要去辦,你好好的看家。”說完,她不顧啞丫是什麼反應,徑直推門離去。
啞丫站在她的身後,看著她離開,並未阻攔,隻是,啞丫好像是極具深意的搖了搖頭。
她是一個啞巴,她不會說話,但是,她還是很聰明的,稚影的一切,都落在她的眼中。
都說,啞巴是最會保守秘密的人,殊不知,啞巴也是最聰明的人,一如眼前的啞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