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中,夏芸無力的縮在牆角。
她淚水連連,臉上寫滿了擔心,看得出來,她是在為熊綢擔心。
她不是一個笨人,卜鷹將她丟在這裏,自然是設計想要熊綢自投羅網,她心裏明白,熊綢一定會救她的,到時候,便會陷入卜鷹的計中,那時,熊綢便會再一次的陷入危機之中。
其實,在她的心中,她是希望熊綢來的。
因為,這樣,她就可以看清楚熊綢的心,知道他心裏到底是不是有自己的地位。
其實,她還是不希望熊綢來。
因為,她愛熊綢,熊綢如果來了,就會陷入到危險當中,她不想熊綢危險。
女孩子家家的心情,總是這麼的複雜。
“熊大哥,你千萬不要來,千萬不要來……”想到了這裏,夏芸在內心之中默念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兩個身材略有幾分消瘦的守衛,執劍而來,夏芸看了一眼,便耷拉下了自己的眼皮。
其中的一個守衛,緊緊的盯著夏芸的臉看。
這兩個守衛,就是己然經過了燕鳳雲化妝的燕鳳雲和上官玉蟬。
“她是一個有福氣的女子。”上官玉蟬感歎了起來。
那一天, 卜鷹要帶走她,熊綢衝了出來,不顧及自己的性命與卜鷹一博,那時,這份情義,便己然將上官玉蟬給感動了。
“哼。”燕鳳雲冷哼了一聲,不置可否。
她從腰間,取出來了一串鑰匙,上前而去,將牢房的門直接的給打開了。
夏芸警惕的看著眼前的兩個人。
“你們想要幹什麼?”夏芸問及。
“想要放你出去。”守衛妝扮的燕鳳雲直語。
這邊兒,她推過了站在一邊兒的上官玉蟬,將她推入了牢中,但見她猛然間的一揮手,上官玉蟬的臉,己然是變成了夏芸的臉。
“啊?”夏芸驚呼了起來。
“你,跟我走……”燕鳳雲來不及多想,拉起了夏芸的手,就要奔去牢房。
夏芸一把將她的手給摔開了,“你是誰?你為什麼要救我?你的目的是什麼?”在這一點兒上,夏芸還是比較謹慎的。
燕鳳雲鎖上了牢門,朝著夏芸的嘴裏,塞了一粒藥丸,接著,夏芸就再也說不出來什麼話了。
“如果,你不想死在這裏,或者,你不想讓你的男人死在這裏,你就聽話,乖乖的跟我離開。”燕鳳雲冷語威脅。
不得不說,她的威脅還是有一定的作用的。
在夏芸的心中,她的生死不算是什麼,可是,熊綢的生死,卻比她的生死重要多了。她己經無退路可走了,隻能是聽從燕鳳雲的吩咐了。
彼時,兩個俊俏的守衛進去,稍後,兩個俊俏的守衛出來。她們執劍而行,大搖大擺,根本就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入夜,府台府的牢中,一片的清冷。
樹梢,枝頭,外加高牆之上,己遍布了多雙的眼睛,這是一盤好棋,棋局上的棋子,隨時會動。
黑子己然一片,圍攻白子,隻要白子一下,便隨時會被吃掉。
暗夜中,一雙眼睛,左右的巡視。
他便是熊綢。
為了救夏芸,他什麼也顧不得了。
但見他飛身,躍上了牆頭,奔向了牢中的方向。
先開始,皇城司的人沒有一個人動,在他鑽入了牢中以後,用殘陽劍破了鎖具以後,剛進入牢中,多個高手從天而降,將熊綢與化了妝的上官玉蟬圍在了正中間。
“大統領的這一計甚好,就知你會自投羅網。”其中的一個人,高聲的說了起來。
熊綢看著身邊的上官玉蟬,此時的上官玉蟬的臉,與夏芸一般無二樣。
熊綢將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小心的披在了上官玉蟬的身上。
“芸兒,對不起,我來晚了。讓你受罪了。”他的動作,極盡的溫和,在他為上官玉蟬披衣的一霎那,上官玉蟬的心都被這股子柔情給軟化了。“芸兒,一會兒,你就躲在我的身後,我救你出去……”
她想向熊綢表明自己的身份, 可是,她又貪戀這份溫柔。
所有的語言,全然的化作了一股熾熱的眼神,眼神,變成了溫和的暖流。
“哼,死到臨頭了,還這麼溫柔啊。也不看看這是哪裏?府台府的大牢,想談情說愛,別的地方去……”那人狠罵了起來。
熊綢看他,眼神複又回複冰冷。
“想讓我死,怕是你還沒有這個本事。”熊綢說道。
突然間,他一手挾起了上官玉蟬的身體,另外一隻手,執劍而出,眾人纏鬥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