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唐朝以來,少林寺一向都得朝廷的敬重,禮遇有加。現如今,到了南宋時期,更是一派欣欣向榮之景,這一切的一切,都歸功與少林能與朝廷友好相處。
悟平大師邁著自己的腳步,跨上那彎彎曲曲的台階,走向了藏經閣的方向。
門口處,照顧在那裏的小沙彌一早的就候在了那裏。
悟平走近。
“這天氣,越發的冷了,怎麼不照顧好悟法師叔呢?”悟平的語氣中,有多多的不滿。
“回師父的話,天冷了,悟法師叔總是愛站在窗口處,徒兒己經提醒過他多次了……”小沙彌也挺委屈的。
“也罷,悟法的身體原本就差。”悟平無奈,進入了藏經閣中。
屋內,陽光微微的照過來了幾線,屋內彌漫著一種濃重的藥香之氣,加之藏經閣的書香之氣,彙成了一種奇怪的味道。
“師叔,師父來看您來了。”小沙彌提醒著。
悟平揮手,自己走進了屋內,看著榻上那略有幾分蒼白的悟法,悟平心中一陣的感歎。
“主持師兄,您怎麼來了?”悟法有點兒奇怪,說完這話,他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悟平緊走了幾步,拉住了他的手,他那蒼老的臉上,出現了一線的擔心。
“你身體弱,己經囑咐你平時要養好了,怎麼還是生病了?”悟平開口。
稍時,悟法恢複了正常,他輕笑著。“己經照顧的很好了,可是,人吃五穀雜糧,哪能沒病,還好,托師祖爺的福氣,不過是小病罷了,不足為奇。”悟法連連的揮手。
悟平看著悟法的臉色,這較之前一段時間見他的時候,他似乎又憔悴了幾許。
“主持師兄,我己然把金鋼經又抄了三部,全封存好了。以待後人傳閱。”悟法向悟平說道。
悟平輕歎了一聲。“師弟啊,這抄經本是打發時間,你且不可過於的拚命啊,師兄早己經說過,你保重身體才是第一的。”
悟法的眼睛,移向了遠處。“身體?嗬嗬,師兄啊,佛祖有雲,這身體不過是一具殘軀罷了,何必過於的在意呢?你我一心向佛,早己經把生死看透了……”
此時,悟法的情緒極為的不佳,他如此的情緒,怎能不叫人擔心呢?
“悟法,人還有許多的事情要去做,雖然,你我投身佛門,但是不代表著可以將所有的凡塵俗事全然的忘記,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使命,佛說,存在就有其存在的理由,你在少林寺中己經呆了多年的時間了,一心向佛,難道不知道你身上的使命嗎?”悟平厲聲的說道。
悟法看著悟平,眼睛一陣的潮濕。
“師兄啊,過去的事情,己經過去了,從投身佛門的那一天開始,我己然將一切都忘記了,我,悟法,隻是一顆小的塵埃,我願意為佛祖獻出我的生命……”
悟法己然是執迷不悟了,悟平搖頭,略有幾分的無奈。
“好吧……”
官道之上,馬兒依舊在向前拚了命的奔跑。
夏芸依在熊綢的身上,幸福的靠著他的肩頭,夕陽灑在她的臉上,讓她平白的增添了幾分的嫵媚。
“如果,可以一直這麼走下去,那該多好……”有一個聲音,在夏芸的心底泛濫了起來。
她看著熊綢的臉,這個男人,依然是冰冷,甚至讓自己感受不到他內心中的溫度。
“熊大哥……”夏芸輕輕的呼喚。
熊綢回臉,看了她一眼。“坐好,到了天黑的時候,我們便可以趕到少林寺了。”
夏芸再一次的伸手,拉過了熊綢的手,將自己的小手,狠狠的窩在了他的手心中。
“熊大哥,如果,我可以和你一直走下去,那該有多好啊。”夏芸終於還是說出了這句類似於表白的話語。
熊綢一愣神,到底沒有接夏芸的這句話。
“別想太多了。”熊綢的神經緊繃,在空氣中,他似乎是聞到了一種危險的氣息。
鳥兒,在此時悲鳴了起來,那陣陣哀鳴的聲音,似乎是讓人感受到了一種絕望。
“熊大哥……”在此時,夏芸也清晰的感受到了這份異常。
“他們到底是追上來了。”熊綢己知難以逃脫了。
“那我們該怎麼辦?”夏芸再問了起來,在麵對追殺的時候,她束手無策,除了死,她還能想到什麼呢?
“不怕,有我在,”熊綢應聲,這句話,男人氣息份外明顯,是女人,都喜歡聽這樣的話。
突然間,夏芸的內心就安靜了,她那麼靜靜的依著熊綢的肩頭,將自己的心全然的放到了肚子裏麵。
管他呢,反正有這個男人在,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