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棧多留宿一晚,次日天明,兩人繼續趕路,兩天後便到了主樓城,找了一間酒樓落腳。
第二天一早,霧紗獨自來到山邊的陵墓,她的母親封號是是妃,霧紗一直不明白為什麼父王當時不把母妃葬入皇陵,而是葬在郊外迎春山的山頂上。
讓霧紗吃驚的是,陵墓周圍沒有一顆雜草,而且還擺放了一束花,那花還沒有幹,看樣就是這幾天才放上去,到底還會有誰來祭拜母妃?
幾年了,一切都好像沒變過,霧紗伸手輕輕撫過墓碑,輕聲說道,“娘,我回來了。”
霧紗在墓前靜靜的坐了將近一個時辰才慢慢走下山,迎春山種的都是參天大樹,陽光透過密密麻麻的枝葉照了下來,在地上倒影出斑斕的樹陰。
走在都城大街上,人來人往,商人吆喝和路人的淡笑聲彙成一片。
“霧紗?”
來人不是很肯定,伸手抓住前麵熟悉的背影,試探性的開口叫道。
霧紗回頭,微微吃驚,點頭微笑說道,“好久不見,子默。”
距上次見麵,一晃大半年已過,再次相見如往日一樣,清淡的開水,細細品嚐還帶著一絲絲的甘甜。
“怎麼會回來?”
“回來看看母妃的陵墓。”
“自己一個?”
霧紗猶豫一下,點頭說道,“隻有我一個。”
“住哪?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霧紗連忙拒絕,盛開和玖樓國的關係時好時壞,若被人知道盛開的君主在這裏怕是會引起騷動。
鄭子默微微垂下眼瞼,顯然有點失落,淡聲說道,“那你保重。”
“你也是。”
鄭子默看著慢慢走遠的人,若有所思,半年不見,她明顯變了,眼裏總閃耀著亮光,朝氣蓬勃,眉目間往日的淡漠漸漸淡了,多了一種可愛的靈動。
藝炎燼盯著剛進來的霧紗,不滿的說道,“一早去哪了?”
“去陵墓。”
“準備一下,今天回去盛開。”
霧紗微微皺起眉說道,“可不可以……”
“不可以!你知不知道我為你誤了多少天!每次都是這樣,和你在一起就沒好事發生!”藝炎燼開始發飆了,他離開盛開足足有一個月了,雖然早已安排他人掌朝,但心裏卻始終不放心。
霧紗亦察覺到他自從到了主樓城就暴躁起來,識趣的不去招惹他,默默的開始收拾東西。
藝炎燼似有似無的瞟她幾眼說道,“還是明天才回去。”
聞言霧紗驚愕的盯著他看,突然的轉變著實讓人摸不透他在想什麼。
“看什麼看!”藝炎燼回頭瞪了她一眼,心裏煩燥的很。
霧紗不經大腦的蹦出一句話,“你長的很好看。”
藝炎燼微愣,揚起眉梢,她的話算是對他的讚美吧?輕咳一聲,帶著少許的得意說道,“這個不用你說我都知道。”
霧紗冷淡的轉過頭去,唇角卻慢慢忍不住揚起來,綻放出一朵笑花。
玖樓國的偏殿裏,玖樓國君主年過半百,眉目間盡是歲月的蒼涼和成穩,一身明黃色的龍袍,襯托整個人炯炯有神,仍舊英氣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