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城門太大還來不及完全關上,藝炎燼一行人已接近城門,馬匹快速飛馳,一行人騎著馬從攔路的士兵頭上跨過,直奔城外。
“放箭!寧殺不放!”
接到命令,城樓上的士兵放開拉緊的弦,一支支箭便朝奔駛的人射去。
“抱穩。”藝炎燼抱著霧紗的右手放開,一手拉著繩子控製馬匹,一手揮劍擋箭。
霧紗本是側著坐,如今沒有藝炎燼抱住險些掉了下去,不得不伸出雙手緊緊的抱著身後的他。
“掩護王!”張致遠大喊道,幾個侍衛抽出身上的佩刀擋箭掩護,同行的人也中箭,有得已經摔下馬。
城門越離越遠,身後已經看不到追來的人,隻剩下他們兩人,馬匹出了外城,跑進一片林子,寂靜的林子裏,除了馬蹄聲還有偶爾的獸鳴。
馬匹也漸漸減速,最後慢步起來,霧紗抱著藝炎燼的雙手沾到溫濕的觸感,手慢慢向他背上摸去,直到觸碰到冰冷箭才一驚,抬眸看著他沒有血色的臉。
馬匹在一條溪邊停下,藝炎燼一聲不吭,抱著霧紗下馬,“拔箭!”箭射中後背,他無法拔箭。
霧紗看了他一眼,繞到他身後,他竟中了兩支箭,衣裳也被染紅了,伸手握上箭把,手上一個用力,一支箭已經被拔下,隻聽悶哼一聲,霧紗沒有考慮太多,迅速拔下另一支箭。
劇烈的疼痛讓藝炎燼眼前一黑,昏了過去,隨著箭被拔離,兩個傷口湧出更多的血。
霧紗手握著箭,看著倒在地上的人,抑或她該趁此離開,她沒很多的同情心,他若死了也和她沒有關係不是麼?
淡淡的看著仍舊流血的傷口,霧紗扔下手中的箭,月光照在她白皙的臉上,蹲下身解開他的衣服,撕下自己的衣袖堵住傷口。
許久,血不再流下,抱紮了傷口,霧紗拾了一些幹樹枝,生起一堆火,清洗他身上的血汙。
高傲的他此時竟如此狼狽,蒼白的臉色,還有緊皺的眉心,霧紗伸手輕輕撫上他背後的布,這麼深的傷口,當時中箭是不是很痛?
如此狂妄不羈的男人,現今卻如此,還真是有些可笑,就像上次他感染風寒那樣,原來他也像一般人一樣有最脆弱的時候。
此時天邊已經亮起,聽到不遠處傳來的馬蹄聲,讓霧紗整顆心提了起來,雖然出了外城,但這裏仍舊是藝之轅的封地,沒有離開東鄺還不能算是安全之地。
霧紗走前幾步,想看清是敵是友,卻看到向這邊前來的兩名男子整個愣在那裏——安旭堯和他的下屬!
若被他們發現藝炎燼受傷暈迷在這裏,安旭堯定不放過如此好的機會,霧紗還來不及回神,安旭堯就已經發現到霧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