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還不知道當時他在她背上烙印什麼樣的圖案,因為在背的中央。圖案有一個手掌大小,凸起的疤痕交錯,每次撫摸,卻也摸不出形狀來,像是一個字,又像是一朵花。
“愣著做什麼。”池中傳來不耐煩的語氣打段霧紗的思路。
走上前去,卻也不知怎麼辦才好,十指包紮著厚厚的紗布,還硬生生的疼,跟本無法侍候他沐浴。
“王,還是讓其他人侍候沐浴,奴婢不放便。”
皺起劍眉,什麼不放便?轉過身便,注意到霧紗白布緊包的十指,手一伸便抓住霧紗的手,“為什麼會這樣?”
手被他用力一扯,傳來一陣陣刺痛讓霧紗倒抽一口氣,差點痛呼出口,霧紗想抽回被抓得生痛的手,可惜被他抓的很緊,幾次想抽回都不能如願反倒扯得更痛,本是破開的傷口再次裂開,一絲絲血滲透了白紗布。
看著他眸子出現的一絲關懷,讓霧紗產生了不該有的錯覺,他這算不算在關心她?這不是他想要看到的嗎?他故意在他侍妾麵前假裝寵愛自己,不就是為了讓自己過得不安寧嗎?
冷情的他怎麼會關心一個女奴的死活,微微搖頭,冷淡的開口,“奴婢無礙。”
藝炎燼故意忽略她手上的紅斑點,甩開霧紗的手,語氣帶點惱怒,“既然無礙,便侍候本王沐浴。”
霧紗隻好忍著疼痛,為他擦背,碰水的傷口傳來劇痛,而霧紗卻不曾停下手上的動作,緊皺的眉心也漸漸的舒展開來,因為痛已經變得麻木,那麼就不再痛了。
對於赤身的他,霧紗倒沒有表現出像未經人事少女般該有的羞澀,每次藝炎燼見她一副淡然的表情為自己更衣心裏的納悶和矛盾便油然而生。
為他更完衣,霧紗隻想快點回去處理傷口,遇水會化膿,傷口便會開始腐爛,到時候會好得更慢。
“本王有叫你離開嗎?”
霧紗轉過頭,疑惑的看著坐在寬大床的他,每次侍候完畢,不用請示她都可以離開。
他長手一拉,霧紗便跌入他懷中,背緊靠著他的胸腔,身子亦僵硬的在他懷裏,不敢動彈,摸不清他到底想怎樣之前沉默便是最後的方法。
在霧紗的猜疑間,他伸出雙手撕開霧紗十指纏上的白布,不顧她的感受,生生的將她傷口上敷著的藥剝離。
疼痛讓霧紗緊咬著下唇,她不知道他想做什麼,他一切言行舉止,皆是囂張跋扈,不管任何人的感受,也從不會去解釋他的所作所為。
血肉模糊的十指,這樣的傷沒有一個月是沒有辦法好起來,讓霧紗意外的是,他竟將藥粉塗抹在她的手指上,盡管他的動作很生疏一點也不憐香惜玉,但是他這樣的行為確實讓霧紗驚訝萬分。
“告訴本王是誰弄成這樣?”氣息曖昧的呼在霧紗脖頸處,看著她的十指此時的傷,眼裏閃過一束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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