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輕輕側身便躲過,“我從不輕易與人動手,竹兒!”
四下看,卻不曾看到其他人,剛回頭一名同伴已經被黑色的馬踢倒,這才明白,‘竹兒’就是那匹馬。
連二接三,那匹叫‘竹兒’的黑馬一一用後蹄踢倒強盜,強盜捂著痛處,麵容痛苦,可看被踢的不輕。
男子輕笑,“好馬!好馬!不枉費我花了大量的金子。”轉頭看向隻穿著單衣的霧紗。
霧紗起身,輕手拍走身上的沙塵,淡淡的說了一聲,“謝謝。”繼續向前走。
男子拾起嫁衣的外袍,“姑娘不穿上?”
霧紗搖頭,“這樣更好。”嫁衣大過繁重,不知道還要走多遠,扔掉一些沒必要的負累是正確的。
男子微微吃驚,“但是一個姑娘家穿成這樣不好吧?”
“不覺有何不好。”衣服全身遮體,隻是有點單薄。
“姑娘,等等,你是這樣報答你的恩人嗎?”男子牽著馬緊隨其後。
霧紗並不言語,視男子為無物,謝謝已經說了,再說下去那些都是沒必要。
“你要不要上來?我想竹兒不介意坐多一個人。”
“不必了。”
“你要去赤城?你嫁人了?”
對於男子的問題,霧紗並沒有一一作答,抬首望著天空,她發覺這裏的天空很清澈,萬裏無雲,如此尉藍的天空,恐怕隻是鳥兒的天下吧。
一隻雄鷹在他們頭上盤旋,隻聽一聲笛聲,雄鷹如箭一般直衝下來,落在男子的肩膀上。
男子打開綁在鷹腳下的布料,取出一封信,細看之後,眉頭微皺,一抬頭卻發現霧紗已經走遠。
“姑娘,前麵就是赤城了,在下有事就不送姑娘了,那裏沒有強盜敢去的。”那個女子還真少話,不過自己也太愛管閑事了,何必跟她解釋?
“姑娘,請問你芳名?”聚寧再次喊到。
霧紗頭也沒回,開口吐出三個字,“樓霧紗。”
她聲音很小也很輕,如春風般,吹麵拂來。
“霧紗?霧煙澈水月籠紗?”男子喃喃念到,再抬頭已經不見霧紗的影子。
明月似鉤,滿天繁星彙成河,也隻有西夏的天空才能看到這樣的景色。
城門站著幾名紅色裝束的士兵,霧紗卻停下腳步,或許她該逃跑,尋找她的自由,卻還是晚了一步。
“公主,請上矯。”領頭的男子麵無表情的說道。
另外幾名士兵有意無意的看向隻穿著單衣的霧紗,恐怕已經不是清白之身,不清白的女人怎能做他們王的女人?
赤城內,成群的人歡樂的舞動著,在廣闊的城中心早已燃起的篝火,小孩、大人、老人們皆是滿臉的歡喜。
紅色的殿堂,紅色的地毯,紅色的簾幕,金色的彩繪,金色的流蘇,一切都是如火般的赤紅色,這讓剛踏進殿堂的霧紗不適應。
霧紗注意到坐在高堂上的一個男子,他身邊的同樣有一個穿著嫁衣的女子,想必他就是赤王,而他今天不僅隻娶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