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並不短,這兩邊是一片牆體很長的連體房,短時間是無法走到頭的。狼人們行走的也很吃力,他們生怕撞毀了別人家的房屋,於是便小心翼翼的走著。
終於,在走了一段時間之後他們看到了前麵有一塊空地,領頭的年輕狼人笑嗬嗬的對後麵的夥伴們大聲喊著:“快出去了,哈哈.。”
就在他剛剛來到村內的大理石空地上的一刹那,一顆銀質彈準確的集中了他的頭部。
年輕狼人應聲倒地。
“霍克!”見到同伴被殺後,後麵的狼人吃驚地朝著前麵看去。
被民房圍繞的一個不大空地上,依舊是那些騎兵,依舊是一字陣型,可是,形勢已經大為不同了。
他們已經被將軍了。
原本有利的形勢已經反轉。
他們已經無法再進行包抄了。
有時希望與絕望隻是一步之遙。
擺在麵前的隻有兩個選擇,向前和向後。
向前的話,他們隻會出來一個死掉一個。
而如果向後,就等於把後背讓給了敵人。
一直把同伴看得相當重要的狼人族群是不會用同伴的屍體做擋箭牌的,所以他們寧願死也不會選擇這條唯一可以求生的方法。
“上啊,和他們拚了!”
“吼吼吼吼吼!”
在一個相對矮小的狼人的號召下,眾多的狼人一個接著一個從狹小的通道內鑽了出來。
由於大部分士兵都聽從張伯倫的意見,集中射擊對方的頭與腿部,所以他們大多數人要麼被擊破了頭顱,要麼被射掉了雙腿,射偏的則會打到他們的軀幹上。
絕望中,他們瘋狂了。
前仆後繼,盡管前方不斷噴濺出鮮血,盡管有的同伴肢體已經被轟擊的粉碎,但是他們依舊拚命地怒吼著向前衝。槍聲不絕於耳,血霧模糊了他們的雙眼。掙紮著,迷惘著,憤怒著,絕望著。在生命的最後時刻,他們要用自己的行為作出符合狼人的英雄本色。
年輕的騎兵們幾乎彈無虛發,盡管在看到對方可怖猙獰的模樣和瘋狂的舉動後心情特別的緊張,但是在看到一個個毫無還手機會的狼人在他們麵前無奈地倒下後,他們卻越打越感到刺激無比。他們從未這麼熱血澎湃過,與敵人周旋,與敵人廝殺,然後,盡情地痛快地圍殲敵人,這種感覺在他們稚嫩的心靈當中迸發出了好戰的火花。這是他們的第一次出征,此前一直都是家中父母懷裏的寶貝,從沒有體驗過與死亡近距離接觸的感覺。
今天這一戰,是他們的第一課。而這一課,他們學到了很多。
“啊嗚嗚嗚嗚嗚嗚!”
終於,最後一個狼人在長嘯一聲後倒在了同伴的屍體上。
近乎三十具屍體一起堆砌在了出口的位置。
血水滲進了石板當中,但是那股令人作嘔的腥臭味卻散步在了四周。
看到最後的狼人倒下,這些年輕的騎兵們都在不停地喘氣,汗珠不停地從臉上留下,厚重的衣服裏麵已經濕透。
“砰砰砰.”
隱約可以聽得到自己急速的心跳聲,這些馬背上的孩子在結束戰鬥之後竟然有點發蒙。
看到自己屬下的這些反應,亨利歎了一口氣。
“嗨,終究是些孩子啊。”
“以後會慢慢適應的,這是他們的宿命,越早經曆越對他們有利。諾,來根嗎?”說著,張伯倫給亨利遞了一根煙。
“嗬嗬,祝賀用的香煙麼.那個,你有火柴嗎?”
張伯倫搖了搖頭。
“咱們都沒有帶火柴,而我們的火都已經扔了,你想用什麼點呢?”
“那就用小鬼們的熱情之火點吧.。”
“.。”
一陣沉默。
“怎麼了?”
“沒,沒什麼。”
“同僚和部下總是說我不苟言笑,所以我就試著說說笑話,怎麼樣,還可以吧。”
“呃.還行。”
“這樣就好,以後我會多給你們說幾個的。”
“啊.。那我得多穿幾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