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點都不驚慌,反而發出幾聲桀桀的怪笑,手中的火把舞動地更歡了。
祁寒眯起眼睛,仔細觀察眼前這個人,卻仍然看不到他的臉,不過看他那青灰幹枯的手,祁寒已經有點確定這恐怕真的是什麼進化版喪屍了。
幾人因著他手中的火把,有些不敢靠近,那喪屍也不急著攻擊人們。祁寒趁這個時間,悄悄走到宋桑榆旁邊,把自己的猜想告訴了她。
宋桑榆驚訝地張了張嘴,又看了看那個家夥,隨之點點頭,再一次說道:“這位仁兄,你聽我說話了嗎?”那家夥不明所以地偏了偏頭,宋桑榆基本肯定了祁寒的說法,便命令道:“他不是人類,打!”
幾人得令,便不再猶豫,拎起刀劍照著喪屍腦袋招呼。在這幾日與喪屍的打鬥中,人們已經逐漸積累了經驗,不再像喪屍潮剛爆發的時候那樣畏手畏腳了。然而這個高端喪屍會揮火把玩兒,這讓幾人有些不敢近身。
祁寒見狀,後退幾步離開戰局。他還記得上次居嵐城主用一道氣勁點燃熏香的事情,既然是氣勁,那原理無非是摩擦起火。現在要滅掉這個火把,想來也不是不可能,無非是隔絕空氣和降低溫度。
這麼大一團火焰,隔絕空氣看起來有些難以做到。祁寒便暗中聚集內勁,運起了居嵐城主前幾日傳授的陰性內功。
我靠,真冷。
全身內力彙於指尖,祁寒學著居嵐城主的樣子把氣勁彈了出去,頓時感覺全身酸麻空空如也。原來內力用光是這種感覺啊。
遠處的火把應聲而滅,宋桑榆順著氣勁傳來的方向,驚訝而鼓勵地看了看祁寒。
哪裏來的鼓勵啊盟主?
祁寒內力盡失的感覺並未持續太久,或者可以說隻是持續了一秒。畢竟他的身體可以無意識地自己彙聚氣力。然而祁寒還是有些不滿,一秒鍾,有一秒鍾對麵啥不能幹啊。
不過他也沒想太多,先幫著眾人解決了那個喪屍。
這個喪屍被放倒以後,幾人了圍過來。
祁寒也有些好奇這喪屍啥樣,便也看了一眼,這一看便心裏咯噔一下。
這個喪屍麵部還比較完好,這仔細一看竟然是最開始被下毒的罪惡的開端,宋懷義。
祁寒看了看宋桑榆的表情,她倒是沒有特別悲傷的樣子,而是淡淡地看著地上的宋懷義,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就好像那是一個陌生人。
祁寒搖搖頭,開始想喪屍進化這種事情。宋懷義畢竟是這個世界的第一個喪屍,他身上的病毒必然是最強的,如今進化如此之快似乎也不難理解......不過,這個宋懷義是不是太過好對付了一點?
祁寒再次看了看地上的喪屍,看起來的確是宋懷義本人啊,這年頭應該沒有人皮麵具這種東西吧?
這時宋桑榆皺著眉開口了:“這個人,不是宋懷義。”
祁寒一驚,他剛在想這人或許應該就是宋懷義吧,宋桑榆就不給麵子的揭穿了真相。
來的幾個人少有不認識宋懷義的,都驚訝地看著宋桑榆。
宋桑榆走到喪屍屍體麵前,指著喪屍耳朵背後,說道:“宋懷義這裏有一顆黑色的痣。你們這些天也發現了,人如果變成喪屍,除非麵目全非,否則不可能單單失去身體上的一顆痣什麼的。”
祁寒沉默了一會兒,問:“那這個家夥是誰?他為何長得和宋懷義一模一樣?”
宋桑榆也疑惑地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宋懷義似乎也沒什麼兄弟。”
祁寒走上前,毫不留情地拽起喪屍的頭發把它拖起來,另一隻手狠狠地撕扯了一下這喪屍的麵部。然而什麼都沒發生,這喪屍自然不可能戴著一副人皮麵具。
祁寒扔下喪屍,再次沉默了。
宋桑榆又看了那喪屍一眼,說道:“看來這個地方確實有問題。我們先接著深入吧,或許找到這裏原來住著的人。”眾人點點頭。
幾人準備出發,祁寒卻突然停了下來。宋桑榆剛要問發生了什麼,便見祁寒打出一道氣勁,點燃了那個喪屍的屍體。
祁寒見其他人都看向了自己,便開口說:“這個喪屍給人的感覺太過詭異,不燒了它我難以安心。”
宋桑榆沉默地看了一會兒燃燒著的喪屍屍體,火焰發出劈裏啪啦的響聲。她並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轉過身,說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