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嵐城主轉身,又取了另一本劍法。他鄭重地把這本秘籍放到祁寒手上,說道:“兵者,死也,亦生也。你手中的劍,絕不可因殺戮而存。這本書裏收錄了各類用於防禦劍招與陣法,我希望你可以記住它們。”
居嵐城主語氣沉重:“我不希望你有一天,當自己的親友陷入困境時,你才驚覺你的劍招根本無法保護他們。”
祁寒沉默了一會兒,收好兩本劍譜,應道:“好。”
待二人從地下走出來時,時間已過正午。
祁寒並居嵐城主回到了城門附近的營帳,此時宋桑榆正風風火火地組織抗擊一波妄圖出城的喪屍。
幾天沒見祁寒的宋桑榆見到他之後,看了好一會兒,揚了揚眉毛,轉頭問居嵐城主道:“如何?您覺得他還需要一個護衛嗎?”
居嵐城主笑著搖了搖頭:“無需。其實他原本實力也並不差。你大可放心帶他上陣。”這句話祁寒覺得很滿意,我就說是宋桑榆識人不清。
宋桑榆看起來很是驚訝,不過並未多問。
既回來了,居嵐城主自然不可能再陪著祁寒練習,而是去組織隊伍進行城內的維護和救援。正好宋桑榆這邊要帶人出去打一波,祁寒便理所當然地跟上了宋桑榆的隊伍。
他們這是要去清理一波城南的喪屍。路上的時候,宋桑榆專門跑過來,好奇地問:“恕我直言冒昧一問,你有什麼變化嗎?為什麼居嵐城主這麼肯定你能輕鬆打喪屍?”
咦我師父對我評價還挺高。祁寒說:“著什麼急,等開打就知道了。”
宋桑榆無奈地看了看他,調轉馬頭回到隊伍最前方。
等他們清理完喪屍回來的時候,宋桑榆簡直要對祁寒刮目相看。
祁寒:好像離人生巔峰也不遠了呢
當天傍晚,居嵐城主再次召集所有人召開會議,這次祁寒也受到了邀請。
會議照舊是在那個最大的營帳內召開,等祁寒進去的時候,大約到了一半的人。居嵐城主站在一座居嵐城並附近幾座大城的沙盤之後,他的背後則是一幅巨大的蔚國地圖。宋桑榆則站在沙盤左邊。
居嵐城主和宋桑榆二人看起來神色都有些凝重,怕是一會兒沒什麼好消息。
待人來齊了,宋桑榆也不客套,直入主題:“在座諸位想必都知道,最近瘟疫的勢態愈發嚴重。而——”她停頓了一下,“就如同幾天前發生在居嵐城和平州城的事情一樣,又有喪屍突出重圍,從我們的包圍中脫出了。”
參議眾人中傳來些許不滿的竊竊私語。
宋桑榆歎了口氣,說:“這次確實是我們布置不周。城門附近一名武功高強的帶隊盟眾不慎感染,而他帶領的眾人措手不及,他自身也武力高超,便被他逃離了居嵐城的包圍。”
居嵐城主接著她的話往下說:“而且逃離包圍的並不止這一個,剛才平州城發來消息說那邊也逃脫了一波喪屍。”
室內氣氛很是沉重。這時一名武林盟的長老問到:“那我們應是怎樣?為何不追擊那個喪屍?”
宋桑榆臉色很是難看:“但是已經晚了。等那個小隊的人帶著傷拚死趕回來的時候,我已經收到了那邊不遠處湖陽城的消息,說他們已經緊急閉城,請求支援。”
這下帳內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非常難看。
湖陽城與平州城、居嵐城一樣,地處蔚國東南,而湖陽城相較於二者更為偏北。且湖陽城位於大運河沿岸,經濟發達,乃是蔚國南方的經濟樞紐。若是湖陽城淪陷,後果必然不堪設想!
宋桑榆秀眉緊蹙:“這瘟疫的厲害程度遠超我等想象。如今別無他法,隻得與先前一樣,守居嵐城,攻湖陽城了。”
可是大家心裏都清楚,他們清除喪屍的速度,遠不如瘟疫傳播的速度。這一場瘟疫,怕是難以善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