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寒隨口問:“那他現在如何?”
周洲搖了搖頭:“唉,他那次走火入魔不知衝擊了哪兒的經脈,竟是讓他一夜白頭!而且呀,據說自從那之後,居城主便對寒冷十分敏感,夏天還好,嚴冬的時候就很是煎熬啊!他自己練的也是陰性內功,他的內力也對這種狀況沒什麼幫助,所以……”
周洲再次遺憾地搖了搖頭。
祁寒扭過頭,專心騎馬。
不出半日,武林盟一行人便快馬加鞭來到了居嵐城。隻見居嵐城城門緊閉,城中傳來陣陣兵刃碰撞的聲音。
宋桑榆眉頭微蹙,見門口沒有守衛,便開口喊道:“武林盟宋桑榆率援軍前來,還請貴城守衛打開城門!”清亮的聲音在內力加持下傳道很遠的地方。
不一會城牆上探出一個腦袋,腦袋的主人滿臉慌張,喊道:“城門口正混亂,還請盟主稍等片刻,我去請來城主!”說完之後腦袋便縮了回去。
宋桑榆抬腿下馬,轉過身向武林盟眾人,嚴肅道:“居嵐城內恐怕也混亂非常,諸位務必小心。好了,把馬拴好,做好進城的準備。”
眾人紛紛下馬。祁寒剛從馬背上躍下,便聽到城牆上傳來聲音:“我已命人開城門,屆時宋盟主務必小心衝出去的病患。”
祁寒抬頭看去,見一白發男子負手而立,看不清相貌,但能看到他的臉上有什麼東西在折射日光。男人著一身霜色直裾,披一件鴉青大氅,長發未束,飛揚在空中。
想必此人就是那居嵐城主。
宋桑榆對著他點了點頭,她身後的眾人立刻緊張起來,刀劍出鞘,麵向城門。
隨著木門吱呀作響,城門緩緩向兩邊打開。那些理智盡失的喪屍們見大門打開,便興奮地向門外跑來。
武林盟中有人倒吸一口涼氣。
城牆上的居嵐城主離開了,估計也是去打喪屍了。
祁寒不再看城牆上的人物,拔劍出鞘,也和眾人一樣麵向喪屍群。
宋桑榆一馬當先衝向喪屍群,手掌翻飛間銀光閃爍,未見她有什麼大的動作,她麵前的喪屍便成片成片得倒下。
祁寒暗自讚歎,心道這個時空的內力煞是厲害。
見眾位俠士已經衝上前去,祁寒也不再猶豫,提劍就想走,不成想卻被周洲一把拉住。祁寒手腕一翻想要掙脫,沒想到周洲人看起來瘦弱,力氣卻不小,這一掙竟沒掙開。
周洲一臉無辜:“宋盟主不讓你去打架。”
祁寒歎了口氣,放鬆下手腕。周洲十分欣慰地鬆開手。
祁寒拔腿就衝向喪屍群,周洲在那兒還沒反應過來。
祁寒:嗬,天真。
他一躍而起,踩到一隻倒黴的喪屍肩上,長劍由上至下迅速貫穿了這隻喪屍的腦袋。
旁邊一個武林盟人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宛若看一個沒人性的瘋子。
祁寒皺眉,他看了看那些武林盟人,不是心軟得下不了狠手,就是心軟得不肯殺人。他心裏搖搖頭。
你們這樣在末世裏是要倒黴的。
祁寒不再顧忌旁邊的武林盟人,長劍在他手裏仿若有了生命一般,隨著他手臂的動作毫不留情地穿透一隻隻喪屍的腦袋。
一隻喪屍繞到了他的背後,祁寒不以為然地反手握劍刺了過去。可沒等他的劍碰到喪屍的身體,那喪屍便已經倒下了,腦袋上多了幾根銀針。
祁寒轉過身,果然是宋桑榆跑了過來。她臉上略帶怒意:“你怎麼過來了?周洲呢?”她邊說還邊撒出一把銀針,廢了祁寒附近一群喪屍。
祁寒聳聳肩:“我自己過來的,周洲大概還在後麵。”見宋桑榆要發火,他又道:“你看我這不是沒事麼。宋盟主,我雖然沒有你們那樣的內力,但這可不意味著我不能打架。”
宋桑榆不認同地看著他,似乎是糾結了一會,破罐子破摔道:“好,很好,那你就繼續吧,千萬小心別死了。”說完她又投身戰鬥之中,隻不過這次她的戰場離祁寒很近。
祁寒十分滿意,繼續打架。
門口的喪屍並不算很多,不一會眾人便清出一條進城的路。宋桑榆趕忙召喚大家進城,待最後一個人走入城中,居嵐城主便命人關閉了城門。
城中也不算整潔,往日以風景秀麗、街市繁華著稱的居嵐城現在已經是一片狼籍。地上四濺著粘稠的液體,不知是人血還是喪屍的體液。
居嵐城主緩緩走到眾人麵前,宋桑榆向他作揖,他微微頷首表示回應。祁寒這時候才看清,居嵐城主臉上反光的東西是一塊銀質麵具,遮住了他半張臉和一隻眼睛,讓人看不透他的真實相貌。
居嵐城主開口道:“諸位願意冒著生命危險來支援居嵐城,我代整個居嵐城的百姓向大家道謝。”說著他對著武林盟人行了個禮。
直起身,他讓眾人清點一下傷亡,四散休息。然後轉過頭問宋桑榆:“如今已經有兩座大城淪陷,不知盟主現在可有應對之策?”
宋桑榆再次搬出祁寒:“前些日倒是有一位義士向我們提供了可行之法。”她示意祁寒給居嵐城主解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