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手糾結再三,問大長老:“您打探新首領的消息,是想做什麼?”
大長老淡笑不語,慢悠悠端起自己麵前的一杯茶喝了兩口。
射手見他不說,隱隱猜到了什麼,不管如何,長老們想知道新首領的信息,總不會是什麼好事。大長老見射手始終不鬆口,下了一劑猛藥,“其實現在就是個選擇題,我知道你誰都不想得罪,可是有時候魚和熊掌不可兼得,你必須要做出一個選擇的,如果你不願意說
,我也不強求,隻是,你確定你能鬥得過我和其他三位長老?再說了,你就算什麼都不做,新首領也不可能放過你。”
射手額頭冒出了一層汗,最終,他深深看了眼大長老,啟唇,“新首領其實你們都認識的。”
“哦?”
“新首領是devil。”
聽到devil這個詞,大長老麵上的笑容掛不住了,甚至臉色都白了幾分,語氣不穩:“你說誰?”
射手重複道:“devil,當年讓基地大亂的那一個人。”
大長老擰緊了眉,“你沒亂說吧。”射手冷笑,“這事我怎麼敢亂說,是我親自把devil帶回基地的。首領早就下定了決心讓他當下一任接班人,這事早就開始謀劃了,我雖然不知道幾位長老想做什麼,不過我
還是想勸你們,別和devil作對,他下手隻會比首領更狠。”
大長老垂眸沉思半天,揮揮手讓射手離開了。
新首領不管是誰都好,可是如果是devil,那的確棘手,他得再和其他長老和冷瞳商量一下。
射手離開大長老的住處,回到自己的地方時,有個侍者匆匆跑過來,氣喘籲籲地說:“射手特工,不好了,暗室裏的那個女人,有些不太對勁。”
射手本就心情不好,聽後不耐煩的說:“她怎麼了?”
“你還是去看看吧。”侍者不敢驚動首領,隻好先來找射手。
射手深吸一口氣,腳尖拐了方向,前往暗室。
暗室的門打開後,裏麵傳出一股難聞的味道,曲悠涵已經在這裏不知道被關了多少天了。
每天除了來送飯的人將飯放在窗口那裏,就不再有人管過這裏了。
射手走進去的時候,曲悠涵背對著他坐著,仰著頭,嘴裏在不輕不重地哼歌。
“這不是好好的嗎?”射手疑惑。
侍者指了指頭,“這裏,好像不太好。”
下一秒,曲悠涵突然看見他們,蓬頭垢麵地衝著他們跑了過來,用滿是血汙的手一把抓住射手說:“你怎麼才來呀,我們都等你好半天了。”
我們……
射手看向侍者,侍者衝他搖搖頭。
曲悠涵拉著射手走到床邊,對著一處說:“他來了,我們可以捉迷藏了。”
緊接著她又看向另一處,“為什麼不玩呀,你不高興了嗎?”
射手看著眼前什麼都沒有的空氣,然後看向身上滿是可怖傷痕的曲悠涵,陡然生出一身涼汗。
曲悠涵,瘋了?
當初為了逼問玉佩的下落,射手對曲悠涵使用的手段基本上等同於審問基地犯人一樣,完全沒有把她當成一個女人憐惜。
後來曲悠涵撐不住鬆口,就被關在這裏無人問津,傷口也沒人處理,好些地方都發了膿,看起來異常惡心。
如果不是侍者今天來找射手,射手都快忘了這個女人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