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沐安靜了好久,有些消化不過來。
她身邊還從來沒有過艾滋病患者,一時間對這種從來隻是聽說過的病升起了幾分害怕。
“他怎麼會得那種病啊?”
“不稀奇。”焱尊倒是不怎麼驚訝,隻不過是聽到冷癮隻剩一個月的生命時,才豁然開朗。
原來他這麼著急,連培養冷瞳都來不及,趕緊找了一個他認為能擔當起首領的位置的人坐上來,是因為沒命活了。
他開口道:“冷癮私生活挺亂的,仗著自己是這裏的王,把後院弄的跟後宮一樣,說到底都是他自作自受,現在隻有冷瞳一個兒子,還搞得像仇人。”
“真的啊,我都不知道。”
“前段時間他把那些女人都趕出基地了,如今他身邊隻留了一個跟了他許多年的女人,整天不出門,你也見不著。”
這些都是在夏沐來之前發生的事了,所以她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
“你說,冷癮會不會心思歹毒,讓許多人給他陪葬啊?”夏沐見多了報紙,不是有那種艾滋病患者,抱著“我活不了你們也別想活”的想法,到處禍害人麼?
前段時間她還看到了呢,有的男人,到處約炮,完事了告訴對方我有艾滋病,毀了對方的一輩子。
普通人都還有這想法呢,更別說冷癮這樣的大魔頭了。
焱尊敲了敲她腦門,“想什麼呢,你以為是古代,皇帝死了還得專門給他搞個皇陵。”
他清楚冷癮的性子,基地是他一手建立起來的王國,他怎麼舍得把它給毀了。
他叮囑夏沐,“以後離他遠遠的知道嗎?”
夏沐忙不迭點頭,當然了。
……
暗室裏,曲悠涵被關在這裏一天一夜,嗓子都喊啞了也沒人過來,隻有一個仆人會定時送來三餐,但是卻跟個機器一樣,不聽她說的話,也不看她。
曲悠涵泄了氣,也不跟自己過不去,坐回了角落裏的床,兀自發呆。
她在關鍵時刻被救下來,肯定是那個首領的意思,她就知道,自己手中的東西,他肯定想要。
隻要她好好利用,要什麼有什麼。
思及此,她心情放鬆,沒了之前的抑鬱,悠閑地躺了回去。
不知過了多久,門被人從外麵打開。
曲悠涵原本以為是送飯的,沒多關心,直到聽到了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她才睜開眼。
看到戴著麵具的男人,她猛地坐直身子,“首,首領。”
身後,射手及時地搬過來一把椅子,冷癮坐下後,手肘壓在膝蓋上,上半身前傾,緊盯著曲悠涵,不多繞彎子,開門見山:“你應該知道我留你的目的。”
曲悠涵眼珠子轉了轉,點點頭。
冷癮眯起眼,“所以,玉佩現在在哪?”
“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隻有我知道。”曲悠涵大著膽子說。
之前在雲家,她偷聽到玉佩的地址和雲苒的計劃,便花了大價錢,雇了幾個特種兵把玉佩搶走了,如今玉佩在她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