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癮被氣笑,陰測測的語氣帶著幾分危險,“有必要這麼小氣?難不成是你的什麼人?”
焱尊吃好了,將身子往後一靠,兩個基地裏站在最頂端的兩個人對峙著,仿佛有火焰電流在中間流竄。
“私人廚師的意思,是隻要顧好我的飲食就夠了。”
換而言之,他的廚師沒必要給冷癮做飯。
冷癮點點頭,“看來對方很得你的歡心,我倒好奇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他看向旁邊的侍者,下著命令,“把人叫出來。”
侍者先是下意識看了眼焱尊,冷癮捕捉到,唇邊的笑意更濃,“怎麼,我的話現在不管用了?也是,畢竟首領的位置已經換了。”
侍者“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屬下不敢,屬下這就去叫。”
“不用了。”冷癮漫不經心地開口。
侍者剛鬆了一口氣,突然喉頭被什麼東西劃過,痛覺神經還沒蔓延開來,他看到自己的血噴了出來。
他隻來得及看向冷癮,便瞪著兩隻眼睛,倒在地上,沒了呼吸。
除了焱尊,沒人看到冷癮是如何出手的。
侍者跪了一地,冷癮彎唇笑,仿佛剛剛隻是捏死了一隻螞蟻一樣抱歉地對焱尊說,“弄髒你的地方了。”
焱尊麵上沒有任何波瀾,隻是嫌棄地蹙了一下眉,“讓你的人處理幹淨。”
冷癮一個示意,立刻有人將屍體抬了出去,然後,他身邊的侍者便疾步去叫夏沐了。
夏沐早就有預感自己要和冷癮對上,她低著頭,跟在侍者身後走到餐桌邊。
空氣裏彌漫著血腥味,許是懷了孕,夏沐對這味道極度敏感,一陣反胃,然後她便看到腳邊還沒清理的血跡。
她挪了挪腳步,注意著沒踩到血。
強忍著難受,夏沐心裏不停地說:不行啊,不能吐不能吐,寶寶你們要乖乖的。
“抬起頭。”
夏沐聽到有人這麼說,不是焱尊,那就隻能是冷癮了。
她裝作一副強忍害怕的模樣,顫顫巍巍抬起頭,和冷癮對視後趕緊移開了視線。
冷癮將夏沐從頭到腳打量了個遍。
一張平平無奇的臉,和那晚送藥膳的是一個人。
“叫什麼名字?”
夏沐唯唯諾諾地答:“肖、肖沫。”
“幾個月了?”
她愣了一下,然後注意到冷癮盯著她的肚子看,咽了口唾沫,“兩個多月。”
冷癮將刀子插進已經冷了的牛排,塞進嘴裏細嚼慢咽著,“你進基地的時候,沒人跟你說?”
夏沐迷茫地眨了眨眼,“說什麼?”
冷癮看向她,聲音和剛才比儼然低了許多,“我不喜歡孕婦。”
焱尊突然臉色一冷,迅速拿起手邊的盤子,伸到了夏沐的麵前。
前後隻有0.1秒的時間差,叮——
飛刀撞在盤子上,然後掉落在夏沐腳邊。
焱尊還保持著剛才的動作,手中的盤子瞬間有了密密麻麻的裂紋。
夏沐整個人都僵硬著,她看著盤子,隻差一秒,如果焱尊沒來得及,她就像這個盤子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