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兩個人就出來了。邱盛的父親望了望天,他覺得天還在下著毛毛的雪花。他的心情也被這雪花給下沒了。這雪是不是給熙荷送行的,要不咋總下個不停呢?
等他們到了淋堂的時候,他覺得邱玉正在對邱盛有講有笑。他的眉頭皺了起來,就像是一個飄在半空中的菊花瓣,總是搖搖晃晃的。他咳嗽了一聲,也許是因為屋內太吵了吧,所以他的
咳嗽聲也瞬間被淹沒了。他的內心有一些不高興了。
雖然這樣,但是邱盛還是覺得他來了,邱盛站了起來,可是邱盛的手卻在不停地抖動,也許對於邱盛來講這個世上最不好的事情就是和父親講話吧。
“爸,你們過來了啊,有沒有啥事情要講啊。”
他笑了一下,但是那笑裏也多少摻了一些氣憤。他想對邱盛講一些自個內心很想講的話,但是話到了嘴邊卻又講不出來,就像是被冰凍住了似的。
“沒啥啊,我還有一些別的事情要做,你們在這裏吧。”
邱盛的父親講完這些話後,就匆匆地走了,邱盛想讓他披個鬥笠,但是卻來不及講。邱盛發現自從母親走後,父親好像變了很多。從前就算是刮個小風,下個小雪他也是要帶傘的啊。
見邱盛的父親走了之後,邱玉的父親就笑了起來。因為他正要和邱盛講一些很體己的話,若然邱盛的父親在身邊,自個還不好開這個口呢?
他仔細地打量了一下邱盛,他覺得邱盛長得很俊秀,是那種女孩子一見就會傾心的人。他發現若然自個也是一個女孩子的話,那自個也定然很難過他的關吧。他最為欣賞的是邱盛的手,
長得那樣的纖長,又那樣的白淨,他真的不愧是一個醫生。
“邱盛啊,我有一些話要和你講,不明白你方不方便?”
他的話音剛落,邱玉就上來講話了:“爸,你可真的很會挑時候啊,早不和他講話,晚不和她講話,偏偏這個時候和他講話,他若然走了,誰來給舅母燒冥紙啊。”
這是他做夢都沒想到的,這個一向很乖巧的女孩子,居然向著一個外人講話。是不是真的應了那句話:“女大不能留,留來留去,留成愁啊。”她還沒有出嫁呢,就這樣向著外人講話。
“邱玉啊,你邱盛哥是你的啥人啊,你咋這樣替他講話啊,你的內心打大概也隻有你邱盛哥了吧。”
邱玉的臉刷地紅了,就像是八月的紅蘋果一樣。她長這大,父親還從來沒有和他講過這樣的話呢?她將自個的臉扭向了一邊,但是過了一會,她又扭回來了,她望了望邱盛一眼,但是臉
立刻就紅了。
“好了,你在這裏替他一下,我要和他講一會話,也許過了一會就來了,若然我們不來,你就自個來找吧。”
父親的話讓邱玉很好奇,因為父親從來都沒有對自個講過這樣的話。她的心不禁地吃了一驚,父親找邱盛哥有啥事嗎?可是他為啥就不告訴自個啊,若然自個是他肚子裏的蛔蟲就好了,
那自個就明白他要講啥了。
“好吧,你們去吧,不過外麵還下著雪,你們小心點就是了。”
聽了女兒如此乖巧的話後,他笑了,他還想講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話,但是又怕傷了邱玉的心,於是他就讓那些話永遠地藏在了自個的心的最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