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一男子向房內叫道:“我說兄弟,你來了怎麼也不來看我們啊?”
另一名男子接著道:“是啊,你也太不夠朋友了吧。”
“我們兩兄弟還沒感謝你和掌門的救命之恩呢。”
“對對對,為表謝意,一起喝個花酒去,我請客。”
“走,喝它個醉生夢死,喝它個天昏地暗。”
“唔,我覺得鎮上那家倚紅苑不錯,小姑娘粉嫩粉嫩的,嘖嘖嘖,嫩得都能捏出水來。”
這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一唱一和,絲毫不把武當的清修之地當回事。頓時,惹來了張少淸的不滿,正欲出殿與二人理論,卻見熊飛飛先一步搶出門外。
熊飛飛出殿的時候,便看到說話的兩名男子,長得仿佛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個拿菜刀,一個拿斧頭,還在大聲喧鬧——正是為奪巨闕而身受重傷,被送來武當養傷的畢加、畢減兩兄弟。
畢加、畢減一見熊飛飛,暗暗向他打眼色,嘴上兀自口不擇言地胡咧咧。熊飛飛會意,知二人是故意為之,旨在引起自己的注意。
他們想幹什麼?熊飛飛迎上去,喜道:“前後才不到一個月,沒想到二位壯士康複得如此之快!”
畢加道:“那是,在武當山上,咱倆不僅康複了個七七八八,還學會了一門神功呢。”
畢減道:“大哥,我看咱倆還是給他演練演練吧,也好叫他知道神功的厲害之處。”
“有道理。”畢氏兄弟邊說邊在熊飛飛周圍晃悠,時不時手舞足蹈,時不時一本正經。
熊飛飛心知肚明,以自己對畢氏兄弟的第一印象,他們不該有此浮誇的表現,從剛才起,這兩人看似舉止瘋癲、出言無狀,實則是想向自己傳遞什麼信息,但不知出於什麼原因,似乎不便直言相告。
這時,畢氏兄弟交換了個眼色,揚起手中刀斧便往熊飛飛襲來。熊飛飛還沒來得及吃驚,便聽一聲叱喝:“休得在我武當動粗!”張少淸飛身而起,拔劍擋住兩人的攻勢。
畢加道:“你個牛鼻子道士,我們想要和這位兄弟切磋切磋,你瞎摻和幹嘛?”
張少淸正色道:“武當派乃是清修之地,掌門仁德,收留你們在此療傷,但你們若是任性胡為,我張少淸絕對不允許。”
畢減道:“我說大兄弟啊,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識趣呢?你們掌門就有趣的多。張一道長真是瞎眼了,收了你這麼一個不識趣的愣頭青當徒弟。唉......”
張少清麵色一沉,額頭青筋直露:“不許侮辱先師!”手中的劍,頓時化作劍雨,呼嘯著奔畢氏兄弟而來。
熊飛飛在旁眼睜睜瞧著,張少清一出手,就發現他使的兩儀劍法和張一的不大一樣,沒有張一的俊逸靈動,卻多了幾分霸道蠻橫,且是招招往著畢加、畢減的命門擊去。畢氏兄弟的菜刀和斧頭空有招架之功,卻無還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