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險中驚喜(2 / 3)

在墨藍鳶就快碰到匕首的時候,安然眼眸一凜,腳下飛快,一腳將利器踢到很遠的地方。

“你要幹什麼?”,安然整個人像是不小心被激怒的雄獅,一把抓住墨藍鳶的手,“你想幹什麼?!”

“我到底是哪裏把你迷住了,安然,我讓你走!讓你走啊!”

安然愣了愣,微微歎了一口氣,然後慢慢地伸出手,撫摸上墨藍鳶的臉龐。

“我已經說過了,你就算是死,也隻能葬在我安家的墓裏,”安然眼中滿是溫柔,聲音輕柔,像是涼爽的風,讓墨藍鳶躁動的情緒慢慢地安靜下來。

安然眼中閃過一抹暗色,胳膊慢慢地從墨藍鳶腋下穿過:“能不能站起來?”

墨藍鳶隻覺得腳上酸疼,估計是被綁得太緊了,而又保持那個姿勢坐在地上好長時間。

“疼……”,墨藍鳶的手緊緊地捏住安然的手腕,“不行……”

安然慢慢地蹲下身,輕輕地捧住墨藍鳶的腳腕,小心翼翼地揉著:“忍忍,馬上就好了。”

腳上的疼痛酸脹和麻木慢慢地消失,墨藍鳶隻覺得腳腕上麵無比溫暖,帶著恰到好處的力度。

“好了,”墨藍鳶腳下動了動,“我可以站起來了。”

“站遠一點兒,”安然眼中滿是冷意,手上輕輕地拉了拉冰冷的鐐銬,空氣之中猛地響起有刺刺耳的摩擦聲,“盡量離這柱子遠遠地,把手銬繃直。”

墨藍鳶不知道安然要做什麼,但是此時那種灼熱卻是越來越清晰,像是狹路上的猛獸,慢慢地朝著他們兩個人逼近。

腳上依舊遺留著的絲絲不適,墨藍鳶咬咬牙,努力地按著安然的要求去做。

“手腕稍微用點力氣,把手銬繃起來。”

安然看著那銀白色,眼中的冷意更深,慢慢地從懷中拿出一把烏黑的手槍。

墨藍鳶心中一驚……安然,是想用手槍把手銬弄開嗎?這……行得通嗎?

安然雙手慢慢地舉起,烏黑的洞口對著兩隻手銬中間的冰冷鏈條,一隻眼睛慢慢地眯起。

三點一線,墨藍鳶不知道為什麼,此時竟然會覺得,安然拿槍的姿勢很霸氣……額,現在好像不是應該在意這個的時候。

“砰砰砰……”,子彈和金屬的撞擊聲猛地響起,墨藍鳶不自覺地皺起眉頭。手腕上麵是不能忽視的疼痛,帶著幾乎已經麻木的感覺。

墨藍鳶已經可以感覺到,後背接近灼傷的程度,雖然知道火還沒有燒過來,但是,那種難以忍受的溫度讓她渾身不自覺一抖。

“忍一忍,”安然看到墨藍鳶的表情,自然知道她所受的痛苦——他也正和墨藍鳶感受著同樣的痛苦。

但是對於他而言,這些根本算不上什麼痛苦——幼年的訓練和磨礪,讓他的身體承受能力遠遠高於常人。

突然,一條鮮紅從墨藍鳶白皙的腿上慢慢地流下,沿著白皙優美的腿肚,一直彙聚到腳腕。

安然愣了愣,有些不知所以然地看著墨藍鳶:“你……”

墨藍鳶也感受到了異常,慢慢地低下頭去,看著地上的鮮紅色,渾身不自覺地一抖。

不,這不是大姨媽……,墨藍鳶猛地想起,她似乎已經有好長時間沒有來親戚了。

那……,墨藍鳶眼中滿是不敢置信和震驚,顫抖地看著安然,墨藍鳶隻覺得渾身發冷。明明周圍一片灼熱,但是她卻隻能感受到冰冷,心底,脊背,腳心……

“安然,”墨藍鳶聲音顫抖,帶著哭腔,手上緊緊地抓住安然的胳膊,像是握著一支救命稻草。

安然有些不解地看著墨藍鳶,有些搞不清楚為什麼她突然變得這麼激動。就算是剛剛,知道自己身上綁著炸彈,墨藍鳶臉上其實也沒有表現出來很明顯的懼怕。

“孩子……”,墨藍鳶嘴中慢慢地吐出兩個字,卻像是一記驚雷,把安然整個人炸得魂不附體。

“安然,救救他,救救我們的孩子……”

墨藍鳶看著依舊在不斷地流出的血,眼中滿是驚恐。她終於知道自己最近到底是哪裏不對勁兒

了……

嗜睡,喜歡吃酸的……但是她卻沒有在意。因為她的胃口好得很,絲毫沒有孕吐這種狀況。

但是她忘了,孕婦會有的另外一種症狀——嗜睡!她最近總是很輕易就會感覺到疲勞,渾身軟綿綿的,像是踩著不著邊際的雲上麵。

總是會輕易地就睡著了……,墨藍鳶渾身發冷,而且食欲大增。

還以為自己是因為心情不好,化壓力為食欲了——她卻唯獨沒有想到過會是這種可能!

但是現在,墨藍鳶卻是很清楚地感受到,自己身體裏麵好像有什麼要離開一般。那種熟悉的感覺正在慢慢地消失……她的孩子!

墨藍鳶捂住自己的腹部,滿臉痛苦,那種墜痛感越來越強烈……

“小憐,”安然猛地抱住她,心中滿是恐懼,“會沒事的,會沒事的,不要害怕!”

“安然……”,墨藍鳶渾身都像是被疼痛侵占了,大腦裏麵一片混沌,眼皮越來越沉重,“救救他……救救我的孩子……”

……

墨藍鳶隻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像是過了一個世紀,走過了盤古開天地,遙遠到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哪裏。

慢慢地睜開眼睛,印入眼簾的就是一片雪白。“你醒了?”,安然驚喜地看著床上的墨藍鳶,臉上是抑製不住的激動。

“我……”,墨藍鳶慢慢地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是如此的粗嘎難聽,眼睛猛地睜大,不解的眼光看向安然。

“長時間在煙霧之中,你的聲帶受到了一點損傷,”安然慢慢地放下手中的東西,將毛巾放入盆中,“醫生說,修養一段時間以後就好了。”

墨藍鳶愣了愣,還想說些什麼,安然拿著毛巾慢慢地走過來,溫柔地擦著墨藍鳶額頭上麵的細汗。